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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没有,她打我!”韩默的表情愤怒至极,盯着傅雨质问。

“是你先言语攻击她的,加上她是警察,我帮不了你。”傅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检查身体,需要帮你准备些什么吗?”

“医院,实验室之类的环境啊,必须有检查仪器,和化验的器具。”

傅雨听了之后,蹙眉道,“医院不可能,但是医学院应该有你需要的仪器和实验室。”

“所以呢?”

“我会去联系安排,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傅雨站起来,准备起来。

“喂,等一下,你让我住在这里?”他用极度惊恐的眼神看着身旁的何丽婷。

“是啊,”傅雨点了点头,说,“我不信任你,你也不信任我,加上你对我有强烈的仇恨心,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

……

“那我不是一定要住在这里,你看着我也是一样的。”韩默把何丽婷当成洪水猛兽,完全不一样跟她共处一室。

“我已经是樊云的太太了,必须避嫌,所以不方便。”傅雨的态度很强势,跟何丽婷一起走到门口,小声道:“韩默就拜托你了。”

“放心,跑不了。”

“我不只是担心他逃跑,还担心有人会对他不利。”傅雨这是有这方面的猜想。

“为什么?”

“这件事,很蹊跷,我觉得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我,让和我樊云之间出现不能化解的矛盾。”傅雨觉得这件事发生在她和樊云办喜宴的时候,就是想让樊云和她没办法完成婚礼。

可是,这点并没有遂对方的愿,她和樊云还是完成了仪式,所以如果她的才想是正确的,那么还会有下一步行动,继续加深她和樊云的矛盾,杀害韩默,BoBo这种樊云的伙伴,再嫁祸给她,两人的关系就没有转还余地了。

“好,我知道了,不会让她有事的,你自己万事小心。”

“嗯。”傅雨深吸了口气,说,“首先得要安抚我爸妈,他们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次,我也找吴廷恩谈一谈,他知道的比我多。”

说完,她乘坐电梯下楼,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租房里。

海丽华,傅凯和冷敖都在家里等着她,一见她回来,连忙上前询问。

“小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小樊吵架了?”

“不是,”傅雨笑着解释道,“是他国外的朋友出事了,性命攸关,他赶着去救人,没办法向大家交代,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那你怎么又跟吴先生起了冲突呢?”

“没有,是他也不知道樊云的紧急情况,然后很生气,想要阻止他离开。我就拦住他,不让他耽误樊云的时间。”傅雨的笑容有点尴尬,但是那种憨憨的样子,倒也挺像那么回事的,并没有引起傅凯和海丽华的怀疑。

“可是,后来你也抛出去了呀。”傅凯补充了一个问题。

“我是给樊云送钱,我怕他钱不够。”傅雨的反应很快,一瞬间化解了三个问题。

“真的?”海丽华蹙眉看着她,眼里是带着怀疑的。

“当然了,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说过假话的?”傅雨握住海丽华的手,说,“妈,你放心,我们不会吵架的。”

“那等他到了地方,让他给我们打个电话,别让我们担心。”海丽华拍了拍傅雨的肩膀,说,“等会儿你也跟樊家的人解释一下,他们也是一头雾水,联系不上小樊。”

“知道了。”傅雨点头,眼神划过一丝不协调的紧张。

冷敖留意到了这一点,但是并没有戳穿,只是对着海丽华和傅凯说,“傅大哥,傅大嫂,既然小雨说没事了,我们也都放心了,先回去吧,别耽误小雨去跟樊家的亲家们解释。”

“对对对,不耽误她,我们先回去了,一定要小樊给我们报平安。”海丽华扶着傅凯站起来,跟冷敖一起往门口走。

“爸妈,我送你们去火车站。”

“不用了,我有车,让Danny开一趟就行了,你快点去跟亲家那里解释一下。”冷敖拍了拍傅雨的肩膀,手上带着一定的力度。

这感觉让傅雨不觉皱了一下眉头,水眸跟他对视了一眼。

“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照顾傅大哥和傅大嫂的。”

“谢谢。”傅雨点了点头,看着电梯门关闭,垂眸看着刚才被冷敖按过的肩膀。

她确实要跟樊家的人说一下情况,只是她并不想面对,樊家全部的人,便给樊辰打了电话。

对于樊辰,她并没有隐瞒,只是没有暴露樊云特工的身份,只是说被他误会了,自己会找他解释清楚。

“Susanna,解释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会尽快找樊云说清楚其中的误会的。”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们解释的。”樊辰答应了傅雨的请求,说,“不过,我的解释不可能维持很久,你必须尽快让小云自己回来说清楚。”

“嗯,我懂。”傅雨挂了电话,再次拨打樊云的手机,依然是关机状态。

她没办法,只好联系了小九帮忙。

“樱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九,晚点跟你解释,现在帮我查樊云的下落,我们办喜宴的酒店有闭路电视,你就从那里开始查。之后就是查交通路段的影像,工程有点大,但我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傅雨果断下达命令。

“保证完成任务!”小九给了回答,立刻就付诸行动。

傅雨挂了电话,就想着联系吴廷恩。

正巧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她走过去,在门眼的位置看了一下,来人不是别人,正好就是吴廷恩。

傅雨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门。

吴廷恩看着傅雨,眼神柔和,但是带着一丝怯懦,“我可以进去吗?”他很怕会被傅雨拒绝。

“进来吧。”傅雨让开一条路,说,“你是‘噬魂’的人吧?”她关上了房门,才提问。

吴廷恩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看着她。

“C先生,是你们的大老板吧?”傅雨低着头,没有看他,小声询问。

吴廷恩深吸了口气,道:“是,我是噬魂的杀手,幕后大老板确实是C先生。”

“R国的军部基地被焚毁,你参与了?”傅雨抬头看着他,眼神变得冷沉严肃。

“没有。”他摇了摇头,说,“我受到了任务指令,但是我没有参与。”

“你可以拒绝吗?”

“我可以!”他回答得很肯定。

“杀手信条,怎么可能拒绝上面派下的任务?你除了接受和服从,不可能再有有其他选择,哦,还有一个选择,‘死’。”傅雨的嘴角扬着浅浅的弧度,眼神无比冷漠淡薄,对于吴廷恩的话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我可以!因为我做了这件事。”吴廷恩扯开了上身的外套和衬衣,露出了里面厚厚的白色绷带,上面还渗着殷红的血迹。

傅雨的表情有点震惊,蹙眉看着他,“为什么?你……”

“我知道你在R国的事情,也知道你到了那个分部。”吴廷恩拧着眉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依旧深情不改,“所以,不想去破坏那里的一切,拒绝必须付出代价,我接受了内部的烙刑。”

“三哥,你……”傅雨看着是心疼的,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樊云的妻子,不可能再对他的感情做出任何回应。

“猫猫,不管过去多久,也不管你心里那个人到底是谁,我这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吴廷恩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一字一句地说着。

傅雨沉默着,没有去看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知道是谁提供的地址?”

“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是他们军部自己的人出卖了那个地方。”吴廷恩拧着眉,似乎是在思考分析,说,“C先生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在调查军部的分部,而且经常会破坏他们的任务,导致他们最近这些年的任务成功率下降,成为了‘血羽’的辅助者。我觉得,他是想让军部完全消失。”

如果真的如吴廷恩所说,那么就是内奸通风报信,自己体内并没有那种被监听的物质。

傅雨蹙眉想着,慢慢吞吞地说道,“看来,要查清楚这一切,首先要知道军部的头头到底是谁。”

“樊云不知道吗?”

“这种怎么可能知道?就像你也不知道C先生的真实身份。”傅雨笑了笑,说,“而且,你也不知道‘血羽’的创始人就是你们的头头C先生。在我们组织,他被称为‘C哥’。”

“怎么会?”吴廷恩无比惊讶这个联系。

“很不可思议对吗?”傅雨长叹了口气说,“C先生从一开始就已经部署了一盘很大很大的棋,我们都只是他复仇的棋子。”

“那么这次陷害你,就是为了让樊云和你决裂吗?”

“C先生对军部恨之入骨,怎么会允许自己的棋子爱上他的死敌呢?”傅雨拧着眉,表情非常沉重,说,“不过,也是我自己的疏忽,把电子表留在了那里,才让事件的矛头全部指到了我的身上。”

“你打算怎么办?”

“先找到樊云再说。”傅雨拿了外套,说,“我要出去找他,不管怎么样必须要跟他解释清楚。”

“可是,他未必相信。”

“那是他的选择,但是解释还是不解释,是我的问题。”

傅雨必须找到樊云,把事情解释一下,就算他不相信,她也要做自己该做的。

“我陪你去找。”吴廷恩想要帮忙,手轻轻扶着傅雨的肩膀。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的,免得蓝小姐看到了,又要跟你闹。”傅雨摇头,拉开他的手,说,“我一个人可以的。”

“你别在意她,我和她会取消婚约的。”吴廷恩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已经了解到一些关于我母亲的线索了,不需要再按照他人的意愿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了。”

“那很好,希望你快点找到你妈妈。”傅雨抿唇点了点头,开门往外走。

“所以,我可以陪你一起找他。”吴廷恩跟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等电梯。

傅雨的表情有点尴尬,低头沉默了片刻,说:“三哥,我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樊家三少奶奶了,我不想因为我和你走得近,被媒体记者拍下一下令人猜疑的画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吴廷恩会意,点了点头笑道,“明白,那我回公司。”

“对不起。”傅雨低着头,向他致歉。

“没事,你会这么考虑是人之常情,你真的很爱樊云。”他的脸上虽然扬着笑,但是眼神透着失落和忧伤。

傅雨没有说话,看到电梯来了,就走了进去。

吴廷恩也跟了进去。

电梯内的气氛很冷沉。

两个人各自站着,也不说话。

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还记得以前,她每次都是用脆生生的嗓音喊着“三哥这”,“三哥那”,现在却已经这么生分了。

这样的局面是怎么样造成的?

吴廷恩知道自己有原因,可是最重要的还是樊云。这个男人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信任,依赖和爱情。

傅雨看着电梯门打开,走到门口,说:“三哥,我先走了,下次见。”

“好,回见。”吴廷恩朝她挥了挥手,跟着走出电梯。

傅雨开车出门,一路上都在连线小九。她听着小九的指示,去樊云最后出现的地方。

“小九,我已经到了XX路了,他最后就出现在这里吗?”她看到周围很偏僻,也不知道樊云为什么要来这样的地方。

“是,不过之后没有公路摄像头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小九很肯定的回答。

傅雨看了一下,说道,“查一下周围有没有那种环境清幽的别墅,或者单独的住宿区。”

“稍等。”

傅雨把车子停在路边,看了一下,从这里去明湖渔村最近,樊云该不会是去渔村找清净了吧?

“樱姐,就在明湖渔村有住处,那里有很多民宿,都是出租的。”小九回答,说,“还有是直接住渔船上的,是当地的特色,就是那种旧时候的乌篷船,应该算是不被人打扰的最好的住处了。”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开车去那里。”傅雨坐回车里,朝着明湖渔村驶去。

很快的,傅雨的车子到了渔村门口,面前是个铁门头,算是个比较显眼的招牌,做得跟牌坊差不多。

门口的村民一看到她开车子,立马把她拦下来,说:“喂,进去要给停车费的。”

“行,给我安排一个车位,我今晚在这里住宿。”傅雨滑下车窗,对着车门边的人喊话。

“那成,您先往里面开,前面的路口左转。”村民热络地招呼着,让傅雨把车子停到里面的停车场上。

傅雨停好车子之后,拿出手机,点开樊云的照片,说,“请问,你们见过这个人吗?他应该是下午来的。”

“不知道。”

“没见过。”

两个村民摇了摇头,都表示没有看到过樊云,又问道:“姑娘,你是想住普通的有房子的民宿呢,还是住我们这里最有特色的乌篷船房间?”

“乌篷船房间。”傅雨回答后又补充道,“要干净的,设施齐全的。”

“放心,我们这里的乌篷船上的设施都是一样的,都有热水器和空调,船上都是装着独立的小型发电机的。”

“哦,那就好。”傅雨知道这一点之后,清楚樊云如果选择乌篷船,就是没得挑的,那么停在湖中心的,和可能就是樊云的船。

她付了住宿费,买了面包和水,就乘坐村名的小叶扁舟到了住宿的乌篷船上。

可是,她的估计错误。

整个湖面几乎被乌篷船覆盖了,间隔两三米就是一条船。

夜幕降临,船上亮灯,昏黄的一点船头油灯,看起来好像银河里的星辰,点点闪耀。

万家渔火,这种光景真是城市里很少见的。

傅雨站在船头,看着周围的乌篷船,发现自己真的失策了,这么嘈杂的环境,樊云不可能会选择的。

她长叹了口气,钻进船舱,再次联系了小九。

“樱姐,有什么吩咐?”

“小九,你帮我查一下樊云的账上有没有买过这样的乌篷船?可以开到外湖的那种。”傅雨觉得这里风格不错,很亲近自然。

但是樊云如果想一个人静一下,绝对不会选择在这样的人群中住宿。

明湖这个时节的风浪不大,所以如果买下一条稍微大一点的船,改造成乌篷船,驶入外湖边沿,看着内湖中万家渔火,那绝对是远离尘嚣的一丝清净。

小九认真查了一下,说:“有樊云在这里有自己的船,平时租给别人用,寒暑假会过来住几天,船是电机的发动机,然后用木片改造成了乌篷船。”

“果然有自己的船。”傅雨走出船舱,对着租船给自己的村民说:“大叔,我想把船开到外湖看看,可以吗?”

“不行,不行!这船经不起风浪,要翻船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去看看,你出个价吧,多少都可以。”傅雨希望到外湖巡视一圈,看可不可以找到樊云。

渔民连连摇头拒绝:“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船真的没办法到那里。”顿了顿,接着道,“您实在先去,明天早上五点,跟我们的渔船一起出去捕鱼,那是可以的。”

“现在不可以吗?”

“这会儿,天都黑了,肯定是不行的。”渔民摇了摇头,说,“姑娘,你诚心诚意要去外湖看看,也不在乎多等几个小时呀。”

傅雨没有立刻回答,蹙眉思考了片刻,想着樊云也确实需要时间冷静想一想,不如就按照渔民说的,等一晚上再去找他,或许谈话也不会比较心平气和。

“那好吧,明早5点,我跟你们一起去打渔。”傅雨把出外湖的钱给了渔民,又顶住了一句:“对了,请您一定要叫醒我,别把我忘了。”

“放心,付了钱的,我们都记得,一定不会落下的。”渔民看着那些钱,喜笑颜开地答应了。

傅雨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乌篷船里。

这船内的布置也就是个双人床,说白了就适合恋人,或者小夫妻住宿,多个人都是住不下的。

晚上,湖风吹拂着湖面,泛起一浪浪的涟漪,让每条乌篷船都好像摇篮一样,轻轻摇晃着。

傅雨头枕着手臂看着窗外的月色。

在湖面上看夜空,跟在海上是不一样的。

海上的感觉更清晰,湖面上则更婉约一些,就好像是苏轼和柳永,虽针对的景色是一样的,却是各有特色。

内湖的风浪比起外湖,总归要温柔一些。内湖涉及的东西比较多,有很多都被填土造房了,所以波浪很小。外湖则没有这些东西,就是完完全全的原生态湖面,风浪要大很多。

傅雨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想的都是樊云的情况。

她不知道在这样的风浪下,樊云是否可以安寝,还是说他此刻跟自己一样正在想着基地的事情,又或者想着她?

傅雨知道这个想法有点不合时宜,如果他真的认定了眼前的表面证据,他是不可能想她的,恨她还来不及呢。

这样的胡思乱想持续到了凌晨三点,傅雨才昏昏沉沉睡着。

4点多,不到五点的时候,渔民特地来叫醒她,让她一起出海。

傅雨穿了一件薄薄的大衣,就凌晨的气温,她这么穿是没办法保暖的。

冷风嗖嗖地吹着脸庞,好像锋利的刀子,一次又一次割着她的肉。

“姑娘,穿这么少很凉吧?”渔民看到傅雨的脸颊被冻得通红,立刻倒了半杯热茶给她:“喝一点,暖暖胃。”

“谢谢。”傅雨接过茶杯,喝完了半杯红茶。

船上的渔民很朴实,尤其是映着水平线上缓缓升起的太阳,看起来特别亲切,开朗。

“不客气,你这么早跟我们出来,昨天又拿着照片给我们看,是要找人吧?”

“嗯。”傅雨抿唇点了点头,把茶杯还给渔民。

“哦,是你的什么样呀?这么不靠谱,大冷天,还让你这么一个年轻姑娘找他。”渔民觉得傅雨很好看,又看着特别显小,所以忍不住吐槽起来。

“没有,我和他有点误会,所以想找他解释清楚。”傅雨抿了抿唇,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哦,小夫妻吵架了吧?”渔民是粗人,说得很通俗,倒是让傅雨不自觉的脸红了。

傅雨点了点头,小声道,“算是吧。”

“哎呀,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说清楚就没事了。”渔民说话的时候,他的老婆走出来,给了傅雨一个热得烫手的玉米棒子,说,“姑娘,这是我们自家种的玉米,尝尝,可甜可软糯了。”

“谢谢。”傅雨连忙接过去,这样烫的玉米在这个时候,刚好可以捂手,倒是让她暖和了不少。

“小姑娘,你是新婚吧?”渔妇凑到她耳边小声询问。

傅雨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那有没有买新房呢?”

这话倒是把傅雨问住了。

你说房子吧,樊云有,只是他们并没有装修新房,所以应该算是没有吧?

傅雨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们城里人总归是要买房子装修的,大妈教你一招哦,对增进夫妻感情特别有帮助的。”她神神秘秘地说着,脸上还露出了那种害羞的笑。

傅雨蹙眉,好奇地问道:“什么?”

“你们装修房子的床一定要是买1米5宽的,千万不要买2米宽的。”

“为什么?”傅雨完全不明白了,说,“大床睡得舒服呀,怎么滚都不会掉到地板上。”

“傻,就你们这种年轻人傻!”渔妇凑上前小声传教说,“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那是因为我们的床都是一米二或者一米四宽的,以前一米五宽的都少,一吵架,夫妻两个躺床上,翻个身都要碰到,这个碰着碰着气就消了。你说你们现在那些两米或者两米二宽的,一人睡一边,中间还能睡两个人呢,怎么碰到一起?那不就是各种冷战,好不了了吗?”

……

“还有这样的说法呀。”傅雨是第一次听,但是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

现在人是这样,床大了,真的吵架了,各种碰不到,以前就算分开两床被子,还是要紧挨着,的确更容易和好。

“当然有了,你听大婶的准没错!”她拍着傅雨的手,说,“记住了,以后买房子装修,选床一定要选一米五宽的床!”

“好,我知道了。”傅雨就这么听听,毕竟之后到底能不能跟樊云和好还说不准呢。

船开到了下网区,渔夫们开始收网捕鱼。

湖鱼比起海鱼,肉质更加鲜美细腻。

尤其是明湖的湖里有三大特产:白鱼,白虾和银鱼。

都是肉质极其鲜美的湖鲜,白鱼清蒸,白虾做盐水的,银鱼炒蛋或者做成银鱼羹,都是特别好吃的菜品。

傅雨看着他们打捞上来很多活奔乱跳的鱼虾,脸上露出了丰收的喜悦。

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看捕鱼,尤其是这么大收网的捕鱼,一下子就是一船的湖鲜。

渔妇帮着把渔网都收起来,重新撒网入湖,等着第二天的渔丰收。

“这些,等会儿都是拿去鱼市卖吗?”

“对啊,得了钱,我们几户平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这样的渔民最朴实,不过是做些自给自足的小本生意,不会有太多的纷争和勾心斗角。

傅雨看着他们,被感染了不少愉悦的情绪。

她看向湖面,突然就看到了一条比她住过的乌篷船要大一点的乌篷船。

船头站着一个人,那穿着打扮和身形,就是樊云。

“姑娘,找到你要找的人啦?”渔妇看着傅雨的表情,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立刻就对着自己的丈夫说,“把船靠过去吧。”

“好嘞!”

渔船立刻朝着樊云的方向驶去。

傅雨心里有点小紧张,不知道看到她的第一眼应该说些什么。

她深吸了口气,嘴微微抿了抿,想要喊他的名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怎么不叫他呢?不好意思啊?”渔妇取笑着看着她,说,“都是小夫妻了,有啥不好意思的,快点叫,叫了就和好了。”

打渔的夫妻一起鼓励着傅雨,催促她快点喊出樊云的名字。

傅雨则红着脸,咬了咬唇,想要喊的时候,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从船舱内走出来。

船身摇晃,她一不留神就摔倒了,幸好樊云扶住了她。定睛看去,傅雨看清了对方的五官。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冷梦。

果然,冷梦对樊云的心思很不单纯。可是更让傅雨寒心的是,他答应不会再跟冷梦单独相处了,却又和她在同一条船上了。

傅雨拧着眉,对着渔民夫妇说:“大叔,大妈,不用过去了,掉头回村子吧。”

“啊?”渔夫愣了一下,跟自己妻子对视了一眼,决定不按照傅雨说的,继续往樊云那里靠。

船上,樊云因为背光的关系并没有看到傅雨的身影,只是看到有一条渔船在接近。他也没有太在意,扶稳了冷梦说道,“你回去吧,把你准备的早餐也带回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姐夫,这些都是姐姐的心意。我只是代他送来给你。”冷梦嘟着嘴,表情非常委屈地解释道,“姐姐知道你在跟她生气,所以自己不好意思过来,就让我过来看看你。”

樊云听她提到傅雨,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眼神从刚才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变得柔和了一些。

他仔细想了一晚上,觉得如果真的是傅雨,以她的性格不可能留下那么大的疏漏。一只烧化的电子表,不管怎么样,都会让人联想到她的。她是个合格的特工人员,绝对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那么只可能有人陷害,故意挑拨他们的关系,让他去误会她,恨她!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幕后的人真的是费尽心机了!

“既然是她让送的,东西留下,你走吧。”樊云依旧拒她于千里之外,背手而立,看着日出的方向。

“姐夫,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谈的。你跟我回去,然后跟姐姐好好谈谈。”冷梦去拉他的手,央求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就算是没有完成任务,那我就没脸回去见姐姐了。”

“我冷静之后会回去的,你直接跟她说就是了。”樊云想要甩开她的手,发现没办法甩开,只好用了些力气。

“哎哟!”冷梦摔倒在船板上,额头还磕碰到了,晕出一块殷红的血印子。

“冷梦……”樊云转身,蹲下检查她的伤口,想要把她扶起来,就看到渔船靠得更近了。

这让他充满了疑惑,抬头看去,就对上了傅雨淡漠又饱含愤怒的眼神。

船上的渔妇看到樊云身边还有个小女孩,不免爽直地开骂:“喂,小子,你也太不厚道了,跟老婆吵架了,就找别的妹子呀?亏得你老婆一大早跟着我们出来找你,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转头对着傅雨劝说道,“姑娘,你长得好,不怕找不到好男人,这种花花公子,不要也罢!老头子掉头,我们回去!”

“小雨!”樊云没想到傅雨会找到他,尤其是看到她那个气愤有伤心的眼神,立马就没了脾气,只想快点追上她。

傅雨不理他,只是背对着他看着渔船往回返。

“小雨,别走!”樊云很着急,想要快船去追,发现收锚之后,傅雨他们就跑老远了,根本就追不上了。

一旦让她回了岸上,再想解释就真的说不清了。

他想都没想,直接跳下了水。

扑通的落水声,把傅雨惊了一跳。原本乌篷船上的冷梦也慌张地尖叫起来:“姐夫,你干什么呢?这么冷的天!”

樊云奋力朝着渔船游去,明知道自己的游速根本追不上渔船的,还是努力往前游着。

傅雨看着他在冰冷的湖水里扑腾的样子,顿时心生不忍。

她知道这个气温之下,湖水的温度肯定是0度的,连忙对着渔民夫妇说道:“大叔大妈,麻烦你们立刻停船,把我把他拉上来!”

“姑娘,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可怜他?要是我男人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我一定亲手阉了他。”渔妇愤愤不平地说着是,声音很大,足可以让湖面上的樊云挺清楚。

傅雨拧眉看着樊云,又看了眼乌篷船上的冷梦,心里确实是生气了,想狠狠心不理他,却发现樊云整个人往下沉了。

“抽,抽筋……”樊云朝着傅雨招了招手,表情特别难受。

傅雨知道在没有运动开的情况下,突然跳入冰冷的水中游泳,很容易会抽筋的。

她真的没办法对樊云置之不理,连忙说道:“大叔大妈,如果你们不愿意救他,那我去救他。”说着就要跳下湖。

渔民夫妇连忙伸手阻拦:“别,小心冻着,咱们帮你救!”

他们从船上丢出一个救生圈给樊云,大声喊道,“快点抓住救生圈,我们把你拉上来!”

樊云伸手勾住了圈子,就被渔民拉到了渔船上。

他们拿了干的毛毯,披在樊云身上,又取了52度的白酒给他喝:“来,多喝两口,去去寒气。”

傅雨帮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说:“很冷吧,先把试衣服脱了,借大叔的袄穿一下。”

“小雨,你别生气,我跟她没什么。她是刚刚上船的,说带了你准备的东西给我。”樊云不管自己是不是冷得哆嗦,抓着傅雨的手臂解释着。

“好了,先别说话,多喝两口酒,然后拿着玉米棒子捂手。”傅雨把烫烫的玉米棒子塞到他手里。

樊云握着之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牙齿咯咯咯地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