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天真的以为,为了成为伟大的商人的理想,他可以放弃一切。
但是,当他真的放弃了之后,才明白,失去的,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人身自由,是多么的重要!若是可以,他原以用更大的代价,交还回来。
但是,没有办法,这间事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他只能被动的接受,被囚禁的命运。
在被囚禁的日子里,他回顾了自己的一生。
他的一生,前面空有理想,却要面对残酷的现实,不可能实现的理想,让他绝望。
他进入荒原,是为了寻找资源,可以交易的资源!甚至想要猎杀行尸,得到獠牙,得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但是,他果然遇到了行尸,他果然不敌,危险万分,当时,他真的怕的要死,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猎杀行尸了。
他从原来九死一生,差点死在尸魔的魔爪之下逃生而感到庆幸。得到了系统,看到佣兵商城,有了成为伟大的商人的可能,而激动万分。
但是,他已经被尸魔吓破了胆,他立刻回到水寨,安全之后,才知道佣兵商城竟然需要贡献值才能兑换物品。
但是,他真的怕啊!那怎么办?!
郑远的是商人的思维方式,自然想到了通过交易,猎杀行尸,完成任务,得到贡献值。
水寨里,还有谁比领主府,更加有势力,来和他进行交易。
于是,他来到了领主府,他的话没有人相信。于是郑远主守在领主府,想着怎么和他们完成交易。顾行听到后,报告给了他的主公,顾演的父亲。
顾父主动了解之后,相信了郑远的话,明明白白的告诉郑远,为了更好的交易,为了保密,会囚禁他。
当时的郑远,能交易就感恩戴德,对于人身自由,并没有在意。
交易的很成功,但是几天后,他就受不了了!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伟大的商人!这不是他的梦想!
一个被囚禁的人,怎么能算是一个伟大的商人呢?!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囚犯,是一个牲畜,是一个顾父和系统交易的器物,反正不是一个人!
后来,顾父死了!
听说是被吴正害死的!顾父的死亡,让他有了新的转机。
所以,其它的人对吴正什么感觉到他不知道,但是郑远他对吴正,却只有感激。
对于顾父,则是感激加仇恨,还有无奈。顾父的死亡,让郑远终于摆脱了顾父的控制!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顾行比顾父相比,差远了!
果然,很快,郑远就有了这样旋风的机会。接触到了很多人。
而且,还接触到了吴正。
吴正,果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先生,您真了不起!”郑远由衷的说道。
“唉,也只有你这样以为,其它人,不说也罢。”吴正无奈的感概道。
“其它的人,怎么能理解先生的智慧和志向呢?”
吴正感叹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郑远也。”
郑远看时机差不多了,立刻拜托道:“先生,还请,再救我一命!”
‘再?为何说再?我以前救过他?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啊?’
吴正心道:‘这个郑远,是否误会了什么啊?’
当然,以吴正的城府,自然不会表现出自己的疑问。
连忙问道:“郑远,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要向我求救呢?”
郑远叹了口气,美化了一下,将事情说了一遍。
“先生,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向先生求救的啊!被囚禁的日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还请先生,救我。”郑远再次恳请道。
吴正拿捏一翻之后,凯然应诺,表示,一定会将他救出来。
高台上,金辰一直关注着郑远,看到郑远竟然和吴正搅和在了一起,微微摇头对阮奇说道:“没想到,郑远竟然和吴正搅和在了一起。难道他不知道,顾演的前车之鉴吗?”
阮奇想了想,点了点道:“很有可能,真的不知道。”
“啊?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知道啊?”金辰不解的问道。
“所有的人?!小辰,你说的所有的人,指的是哪些人?是指的那些贵族吧。贵族们知道,不代表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比如,眼下议会中,就有很多领民不知道,你信不信?”
“这,也有可能。但郑远,他是战士啊!他怎么能和普通人和战徒相比呢?”
“战士?战士是他在囚禁期间晋级的。据我所知,原来他只是一个平民。他怎么可能知道贵族之间的事呢?就算知道,也很偏面。算不得数的。信息不对等下,他认为吴正是可信任的好人,也是有可能的。”阮奇感叹说道:“小辰,我和方元,以前就住在平民区和贫民区,连饭都吃不饱,谁有空关心贵族之间的龌龊之事?”
“这,这可是领主更替的大事啊?!”
“吃不饱饭,天大的事,也没有人在意。这次,的事,的确很多人知道,是因为出现市场无粮而导致了领民之乱,是因为顾演下台,议会制度要求的全民参与。所以,才有很多的人知道了,一些贵族之间的事。但是,详情,却没多少人知道,大多的表面的事或是猜测。自由的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被囚禁的郑远了。”
金辰这才点了点头。
他了解的人和事,都是在贵族区,都是纨绔子弟之间,和围绕着他们的仆人侍从等等领民。
他们的确消息灵通,但是,不代表着所有人都是消息灵通。
“若是那样的话,那,我们要不要提醒郑远一下?”
阮奇想了想道:“他已经晋级战士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晋级二星佣兵,你可以添加对方为战友。告诉他一些信息。但是,却是不要强硬的替他做决定。这毕竟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们都是战友,是平等的,不能替他做决定。”
金辰早就想找个事情做了,高兴的说道:“知道了。”
阮奇打量着高兴的金辰,摇了摇头,心道:‘真是不知道,这样的苦差事,有什么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