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或妖能不能成气候别人说了不算,关键在于自己。淮南王也不傻,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人物虽有才情但也不能不防。待到书生离开书房,他立刻找来亲信侍卫去查这位来历不明书生的底细。
然而,北冥沧凛的底细岂是那么好查的。既然想要迷惑淮南王就得早做打算。淮南王能在淮南立足多年,想必也有点“道行”,路上随便捡来的书生,又怎能深信不疑。北冥沧凛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淮南王查来查去恐怕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左右查出来的只是个书生,名叫余坤,郁郁不得志所以投靠了淮南王这棵大树。家中倒是有发妻,可惜远在深山老林,查找还需要些时日。
三日之后,淮南王将这书生的底细摸得差不多了,这才再一次召见他。随即而来的另一个消息也让原本就焦头烂额的淮南王心乱如麻。
“余先生,你总算是来了。”淮南王焦急的说道。“前几日,本王还琢磨着先生的话是不是过于绝对,这不怠慢了先生。本王向先生赔罪。”说着,尊贵为王爷的淮南王弯腰表示歉意。
“诶诶诶……”余坤赶紧托起淮南王的手说:“王爷您言重了。草民知道王爷一向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草民一个毛遂自荐的小子王爷自然不放心。王爷想要查清楚草民的底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王爷大可不必找冠名堂皇的理由。”余坤说着有些生气,好像遇人不淑的才子。
“余先生,余先生……之前多有怠慢,望先生不要介意才好。只要以后先生同本王一条心待到天下大定,先生想要什么本王并给什么。”淮南王赶紧许诺,不能放掉一个人才。
“王爷,到时候您可不再是王爷,切莫自降身份才是。”余坤笑得高深莫测意有所指,淮南王恍然大悟,随即哈哈大笑。
“余先生说的是,说的是啊。”淮南王高兴至极。
命人备好上等酒菜招待余坤,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谈论正事。
“余先生可听说江都王和衡山王的事情?您看看有什么良策否?”淮南王一脸焦急,看得出他确实很在意另外两边的动静。
与淮南王不同的是余坤慢条斯理的喝着酒吃着菜,仿佛这天大的消息他一点都不意外。半响,他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好酒。”说完放下筷子整理一番仪容道:“王爷说得可是衡山王和江都王开始有动作额消息?”他微微一笑好似天下之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正是。想不到先生竟然早就知晓此事。看来我这王爷当得有些窝囊。”淮南王眼神复杂的看着余坤。
“王爷,其实不是在下消息灵通。细想之下,这淮南地区谁能有王爷的能力。只是王爷如此着急召见草民,草民并猜测到了一二。再者,先前草民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爷您想做的事情,另外两个王爷也想做,你想要的位置权利另外的人也想要。天下无不透风的墙,您的动静想必他们早已洞悉,算不得什么秘密。”余坤笑了笑说道。
“那依先生所见,现下该如何是好?”淮南王急不可耐的询问。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余坤将酒杯稳稳地放在桌上,笑得意味深长。
“先生的意思是……”淮南王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余坤淡笑着靠近淮南王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淮南王瞬间恍然大悟。心里无比畅快,为得到这么一个帮手倍感欣慰。
“来人,吩咐下去,为保淮南地区百姓安康,严禁出现任何武器,若有违反者杀无赦。”淮南王对着外面亲近的侍卫吩咐。随即扭头笑呵呵地说道:“先生果然高明。市面上不准出现武器,就可以将世面的武器集中到本王的府上。如此一来皇帝的人查不出来,本王也可以高枕无忧的备战。”
“王爷谬赞。草民只是职责所在。”余坤笑着说道。
淮南王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窗明几净,心情就好比那蔚蓝如洗的天空,心花怒放。而站在他身后的余坤笑得高深莫测。
江都和衡山地区也不曾平静。就好像余坤说得一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淮南王所作所为大家心知肚明。栖凰此时正在衡山王的地界不敢锋芒毕露。之前的流言蜚语全出自她的手。其实,三方制衡,淮南王、衡山王、江都王,任谁都不敢先动,要动也是一起动。之所以传出衡山王开始制造兵器、招募士兵的消息全是栖凰的杰作。若三人都不敢动,那他们的行程必定会延后,这并不是她乐见的结果。
到了衡山王的地界她才知道,衡山王此人其实相当谨小慎微,之前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心中虽然不满,也有不臣之心,但是说到谋反还不敢乱来。可明哲保身的道理小孩子都懂,衡山王自然不敢怠慢。若是另外两个王爷一朝得势哪里还有他的位置。虽不敢造反但也不能等到被人吞并的那天。所以,逼不得已下衡山王也开始秘密的进行制造兵器、招募士兵扩大队伍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