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凰听见这个名字,脑海中闪过片刻的东西,太快了根本抓不住。为何感觉似曾相识?她在想,白腓再继续将他的故事。
“夏朝是第一个世袭制朝代,也是第一个真正有君主统领的朝代。正因如此,到了夏桀统治的时候,荒淫无道,嗜杀成性,民不聊生。妹喜原本是有婚配的,可夏桀贪图美色,将她掠夺了去。她因此郁郁寡欢,终日眉头紧锁,笑意全无,夏桀自然是不喜这样的妺喜。所以变了方的讨她欢喜,或许夏桀是暴虐无度,荒淫无道,但对妹喜却用了十二分的耐心,倒真是一往情深。可惜妹喜只喜欢三件事,酒池肉林,裂帛之声,女穿男装。除此之外,皆无笑意。所以,夏桀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顾民生,竟然为了一个妹喜修建大规模的酒池整日寻欢作乐,不理朝政。我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妹喜,当时是为了喝酒,慕名而去。酒池肉林真真是个好地方。”说罢,他猛地灌了一口缚魔,灼人程度似乎将他烧起来,可他觉得不如那个女人的目光灼热。“妹喜是个举世无双的女人,我说的是她的妖艳程度,否者夏桀作为一国之君又怎会甘愿俯首称臣。她一直很忧郁,非常忧郁。夏桀为了逗她开心,让人搬来数万匹制作精良的娟在她面前撕裂,数万匹啊,为了逗一个女人开心,如此暴殄天物。可她也就是当时笑了笑,大部分时间依旧郁郁寡欢。所以,作为酒客我上前问了她几次,一来二去,我们竟然熟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妹喜那人谁都不理同我倒是无话不说。商汤灭亡夏朝的时候,我想带她走,那时候年少,不是情为何物。我以为以我的能力可以给她幸福,所以不管别人如何看待,我铁了心要救她。她被我的真诚感动,又说夏朝因她而亡,百姓因她流离失所,她不能再让夏桀如此暴虐下去,于是她求我联合商汤大臣伊尹,一举攻破夏朝的城池,从此夏朝成为过去,商汤接替夏朝变得越发繁荣。至此之后,她很开心,从来没见她那么开心,她每天都笑,看着百姓安居乐业,居有定所她更是欣慰无比。于是,我提出去见我的父母,那时候她的父母在商汤伐夏的时候离开了,也就是个孤儿。我将她带去见了父母。我父母见她的第一面我至今记忆犹新恍如昨日,是害怕,是恐惧,是惊讶。可是当时的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注意。待她走后,父母不愿意,他们第一次跪在地上求我,求我离开她。时至今日,我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到底她是谁会让我的父母那样害怕,怕得不顾伦常求自己儿子。”说到这,白腓扭头看了一眼栖凰,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想了什么,随即又看向那片无望的花海,比之前的更加诡异更加美艳。“我离开了他们,带着妹喜在商汤的统治下求生存。她本就生的极美,长期待在城池,自然引人注目。有一次几个登徒子调戏她,我没控制好,暴露了自己的真身。那时候我害怕极了我担心她会嫌弃我会讨厌我。可是没有,她回去后不仅没有害怕我反而让我不要介意自己的身份,也不要离开她否者她会生不如死。就这样,日复一日,我们过得很幸福。”白腓沉浸在那段幸福了,是真的感受到了爱。“可是好景不长。我的父母毕竟是生我养我之人,作为儿子不能不孝顺。可当我回去探望他们的时候,他们不见了。那座林子飘散的血腥味极其浓烈,时至今日我都还记得。我本是神兽,当然那时候不知道,可神兽的本能还是有的,极其敏感,本能的觉得出了大事。但是我寻遍整个青城山只找到了一些……一些残肢,我不信他们就那么没了,当然不信,不可能信,我也不会将他们不见的事情与妹喜凑在一起,因为当时我以为根本凑不到一起的三人怎么可能。我很失落很难过,难过的就快要死了。可我回到家,妹喜也不在了,就连只字片语都没有。”
说到这,白腓顿了顿,喝了几口酒似乎在缓和自己的情绪。
“后来了?她就走了?”栖凰很是好奇。
“走?呵!”白腓自嘲地笑了笑又冷喝了一声,极其讽刺极其鄙夷。“她成了伊尹的妻,你说可不可笑。更可笑的是我这个蠢货居然相信她是因为逼不得已,是因为伊尹是右相,是官,她一个小女子斗不过,被逼无奈。而我就那么心甘情愿的成为了她的入幕之宾,为她出谋划策,而她又将计策献给伊尹保住她丞相夫人的地位。渐渐地我开始发现一些端倪,这个女人似乎不会老,我与她在一起十年,她若是寻常女子,早就红颜易逝,可她反倒是越来越娇媚,简直就像是妖精。于是,我问她怎么回事。也就是那时候,我做了这世上最荒唐的事情。她告诉我,她是个被诅咒的灵魂,生死而魂不灭永生永世,不得轮回,不得重生,只有依附别人的身体活下去。她说她也不想这样,可她爱我,若当年在夏朝没有遇见我,她可能早已魂飞魄散,不会想方设法留住灵魂。她当时真的演得极好,呵!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白腓却极其鄙视自己,又灌了一口酒道:“她不去唱戏当真是埋汰了。哭得天花乱坠,气若游丝,一双眸子泪眼婆娑,楚楚可伶,那样的美人儿在怀,说什么我都应了。于是,我教她修炼之法,瞧瞧的从大哥手上把这个名字划了去。当然,那时候你老子还不是我大哥,我是凭着神兽的天分闯进冥界的,那时候的冥界也乱,管理自然没有这么严苛。找两个小鬼,把那名册上的字抹了去。也正因如此,大哥抓住了我。用尽这世上最毒的方法让我招,可我即便命悬一线,气若游丝,临死不屈。后来大哥发现我是个神兽,自然更不敢动手。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我的身份。大哥放了我,说是日后会付出代价。代价这东西来得真快……”白腓望了望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