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沧凛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若是被那风卷入其中就算是大罗神仙怕也是于事无补。于是,一个跨步跳上马,猛地夹了一下马背向着东南方逃离。只见那犹如沙山的东西犹如长了脚一般快步地避向两人。栖凰扭头看见,那原本是几个柱子一样的东西突然变成了庞然大物,黄沙切成的庞然大物,他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了过来,那一步至少有数十米那么长。
“哈哈哈……”正当栖凰特别惊讶地时候,那怪物居然发出了声音。栖凰眸色一滞,这声音,这声音为何这般熟悉?是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见过?那个梦吗?那个梦里……越是想越是头有些疼,这个声音一声一声地袭击她的脑海,每一声都在冲击栖凰的脑部。
“栖栖,抓紧了!”北冥沧凛察觉到了栖凰的不对劲,以为她在担心。“别怕,他伤不了我。”
栖凰确实担忧,因为那个怪物明显是冲着北冥沧凛来的,可是脑子一片混乱,完全像是浆糊一样,混沌不堪,还头疼欲裂。眼看着那怪物的手就要碰到北冥沧凛的背,好在北冥沧凛反应够快并未被抓到。许是这一招失了手,那东西忽然暴怒起来。
只见四周的黄沙忽然蹦起百米高,那令人窒息的黄沙比风吹起来更令人焦灼,一把一把的打在人的脸上让人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而那些黄沙像是被人凝固了一般,形成了一堵又一堵的沙墙,根本没有尽头。骑着的汗血宝马忽然嘶叫一声开始乱窜,直到将两人丢在地上,那马下放却形成了漩涡,慢慢地将宝马吞噬到沙海里面。
“栖栖,抓紧我,不要放手,否者会迷失在沙海。”北冥沧凛拉着栖凰的手严肃的说道。
沙海……沙……栖凰被风沙迷了眼,被声音弄得头疼欲裂,只听得一个沙字。
“黄沙……”栖凰突然抬头嘀咕了一声,脑海中浮现了一幅画面,一个悲伤又尊贵的女人说,你本就是一抹散沙,那就散了吧!
“混……混……”栖凰捂着脑袋,有些东西伴随着那嚣张的笑声一下一下敲击着栖凰的脑袋。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栖栖,栖栖,看着我,看着我……”北冥沧凛摆正了栖凰的脑袋,不让她再去想。
栖凰看着他被风沙侵袭的脸颊,已不如往日那般清雅,也不如昔日那般冷静自持,他在害怕,他的眼神里流露着担忧害怕和愧疚。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害怕过,可即便如此他的眼里只有她,唯有她,没有天下,没有风沙,没有死亡,他所有的害怕恐惧只因为她一个人。
就在这时,那诡异的东西掀起一股强劲的风沙袭向北冥沧凛的后背,只见大地动摇,黄土龟裂,沙土下陷,形成了巨大的漩涡,而北冥沧凛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形,硬生生地被那一股诡异的黄沙击中。
“噗……”北冥沧凛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可还是忍着疼痛,将栖凰抱了起来,飞向稍微安全的地方。至少这里没有下陷的漩涡。
“哈哈哈……没想到堂堂伏羲殿主居然这般羸弱。北冥沧凛,你也不过如此!”那嚣张的声音再次响起,从四面八方碾压过来,好似每一粒沙子都是一张脸,每一张脸都有一张嘴,异口同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北冥沧凛护着栖凰厉声问道,没有害怕。
“哈哈哈……因为你这个废物,我只能待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没资格知道本神是谁。”那东西嚣张的说道,仿佛是整个天空在和他们说话。“因为你,本神成了一盘散沙,全都是因为你!”说着,那东暴虐一般,举起一颗百年古木一般硕大的拳头砸向北冥沧凛。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栖凰忽然抬起了头,大吼一声:“混沌!”
北冥沧凛惊讶的扭头,却见栖凰似乎没有意识到北冥沧凛一般,像提线木偶,可是眼神却极为悲伤愤恨,仿佛想将眼前的这怪物挫骨扬灰。
被黄沙覆盖的天空茫茫的一片,连太阳都看不见,连阳光都开始躲避起来,刹那间这片大地变得黑暗一片。而栖凰全身被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将她抬到半空中,她身后的那对翅膀不再是若隐若现,而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那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颜色,无法形容的美艳。北冥沧凛忽然明白栖凰为何生的如此绝色,因为她的神体赛过宇宙洪荒所有的颜色。
“既然是一抹黄土,不如散了吧!”那毫无意识地喃呢,没有由来的一句话,却带着无比悲伤地情绪。栖凰的手轻轻地一挥,仿佛三月春风一般的柔和,却见那嚣张的怪兽,刹那间分崩离析,原本坚不可摧的沙墙,好似被水淹没一般,化作原本砂砾额样子,落在黄土上,寂寂无声,平淡无奇,随风飘零。
“不!”混沌忽然仰天嘶叫,尖叫声响彻云霄。“凤栖凰!你不得好死。”那怪物犹如遇见鬼一般,迅速逃窜,只留下一句诅咒的话,消失在原本风沙眯眼的沙漠。
而栖凰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没有意识的,待那怪物离开之后,栖凰身上的光束收起来,消失不见,而她的人从半空中犹如一朵紫色的牡丹飘落下来。北冥沧凛毫无意外的将她接住,抱在怀里。现在不愿多想刚才的异象到底是为何,他只想赶紧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后面跟上来的轻骑兵赶了上来。一队人马赶来,溅起一阵阵烟尘。
“属下来迟,望将军恕罪。”骑兵的领队跪在地上领罪。
“军法处置,自己下去领罚!”北冥沧凛虚弱地说。
“是!”那人本就是军人,这样的失误该处罚。“将军,您受伤了。”领军似乎察觉到了北冥沧凛的不对劲。他的脸色无比苍白,唇更是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无碍,原地候着。大军应该快到了。”北冥沧凛说着体力不支,蹲了下去。“命人在此扎营帐。”
“是!”轻骑兵领命。
“将军,您的伤……”领军皱眉,有些担忧。“若是不救治恐愈加严重,您还是让军医瞧瞧吧。这位公子,末将让人好生照料着。”
“皮肉伤,不碍事。尽快扎营。”北冥沧凛冷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