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荒诞可耻又令人作呕的男人交头接耳的声音之后,排队的人分明少了,可屋内传来女人惊恐的叫声,不止一个人应该是好几个。
栖凰那张脸早就一阵青一阵紫,她从未想过行军打仗的将士,戍守边疆的功臣,此时居然如此下作,如此污秽,比那莲花池中的淤泥更加恶心,他们的灵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栖凰二话不说,直接越过队伍,破门而入。她冷着一张脸,冰冷地可怕,令人感受到从天上降落的雪,历经三冬不化,肆意的冷打破了屋内躁动的人群,当他们还未曾反应过来来得是谁,是谁敢坏他们的好事,匍匐在女人身上的那几个男人已经被一道忽如其来的气道震出来。
“妈的,是谁敢坏老子好戏。”被扔出去的人,有一个肥头大耳的爬了起来望了一眼屋内,大声的嚷嚷。他全身一丝不挂,那种丑陋简直不忍直视,可他恍若未觉,想要冲进去,却发现进不去。栖凰怎会给他们再进来的可能。
栖凰没有管他,而是扯了一块窗幔,将屋内满身伤痕,赤条条,生死不明的两个女人裹了起来。就算是要死,她们也应该穿衣,这是作为人的尊严。
“抱歉!”栖凰看着奄奄一息,满眼都是死寂的两个女人,胸口说不出地酸涩。这样的酸楚让她感受到了无能为力。时光不能流转,她不能出现在她们受到侵害之前,不能保她们周全,不能阻止这场看似胜利的战争。
男子赶紧上前拥着两个女人。栖凰这才发现,这是两个母女,那个小一点的女儿,恐怕还未及笄。她看着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十指蜷缩,握成拳头。她迈着毅然决然的步子,走出去,扫视着眼前一列士兵。有几个衣衫不整,有几个欲脱欲穿,有几个赤条条的,骂骂咧咧。
“你们是谁的部下。”栖凰气急,长剑一指,寒光凛冽,亦如她的内心。
“关你屁事。看在你是汉人的份上,让你一起。那里面可有个小娃娃,嫩得很。”那肥头大耳的士兵一脸肮脏。
栖凰没有给他再说一个字的机会,长剑一甩,鲜红的血浸染了整个剑身。“说,你们是谁的部下!”
众人见那领头的将士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被斩杀在他们面前,当下面面相觑,心里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脊柱冲上脑门,刹那间,脑袋清晰不已,一股名为恐惧的感觉席卷全身。
“你你你……你是谁?凭什么管汉军的事情。他们都是亡国之奴,给我们享用又有什么错。都是贱……”一男子又跳出来说道。可惜,话还未说完,已经变成剑下亡魂。
“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栖凰再一次问道。那声音好比从地底下爬上来的冤魂。
众人惊魂未定,已经死了两个官职较高的将领,若再不说,他们这些小兵怕是命不久矣。于是在众人惊恐万状的情况下,有一衣衫完整,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士兵爬了出来。“饶命饶命……我们是左将军旗下的将士。是左将军说我等可以解决生理问题。这位公子,饶命饶命……”
“公孙贺!”栖凰咬牙切齿道。“他们有什么对不起你们吗?”
“没有没有……”众人皆是浑身打颤,有些人都怕得站不起来。
“他们也是人,还是老弱病残,还是是女人。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才多大,啊……才不到十四岁!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究竟凭什么对一些孤儿寡母这般狠毒,谁给你们的权利给你们的胆子,敢这样侵害平民百姓!”栖凰长剑指着那些人,怒吼,眼中的泪水悄然滑落。她从不知道,战争带来的后遗症居然是这样的无情。
见栖凰没有下一步动作,想来顾忌他们是汉军会给一个面子。
“可可可……可他们是亡国奴。”有人小声的议论。
“就是,就是,他们本来就是亡国奴,我们享用没有什么错。以前不也无人管。”
“左将军说这是我们的权利。想做什么做什么。”
“没错。”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没有一个人,哪怕一句话说自己错了,说不该这么做。或者,栖凰觉得哪怕他们说自己迫于无奈,被逼无奈,或者确实有需求这样的话,一句都没有。
栖凰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支队伍,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完全不知道这样做有违天理。栖凰仰天大笑,觉得真是可悲,到底是谁错了。看着清冷孤寂的长空,她垂首的一刹那,长剑一挥,残忍嗜杀,没有丝毫的犹豫,将那几个人阉割了。
“你们这么喜欢羞辱人,那便享受下被羞辱的滋味吧。”她淡漠地看着地上哀嚎的众人,没有丝毫怜悯,也没有一点点的优柔。她将几人绑起来,蹲下身子看着痛哭流涕,痛得窒息的他们,笑得残忍。“今天城西那个药铺,是谁打劫的?说,否者死”
一行人痛得死去活来的,哪里敢不回答。“是朱知,他……他要把那个女人脱去当军,妓。”
“他人了?你们这中间谁是?”栖凰厉声问道。
“没有,他……他不是和我们一队的。”另一个人颤颤巍巍地回答。
“该死!”栖凰愤愤地骂了一声。赶紧起身朝着刚才的药铺奔去。
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栖凰硬是缩短了一半,用了全力赶过来。只见,一队军痞子一样的人物,在店门口哈哈大笑,屋内都是呼救的声音。那个声音栖凰忍得,是阿莫。栖凰忍无可忍,提着满身是血的天机,跳进窗户,拉开匍匐在女人身上的男子,一剑下去,鲜血淋淋,溅起的血水,染红了边上押着阿莫丈夫的士兵。
“啊……”阿莫惊叫了一声,赶紧抓过残破不堪的衣衫挡住自己的身子。
那士兵看见栖凰一身鲜血,眼神冷得可怕,长剑被鲜血沾满了,顺流而下,抵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血花,心里有些心虚,但是他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白面小生不成。
“老大,有人造反。”那小兵对屋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