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随云下课后,正准备离开教学楼。
却意外的,碰上了正抱着一堆画稿,准备回办公室的老师。
江随云走上前,主动开口,“老师,我来帮你吧?”
老师自然是认识江随云,当下也没有拒绝。
“谢谢你啊,江同学。”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江随云接过老师手中一部分画稿,两人一起往办公室里走去。
“老师,这些都是这次美术系参加比赛的画稿吗?”江随云随口问了一句。
老师点点头,“是啊,这些都是收上来的,等一下还要进行整理,送去参赛。”
“那老师真是辛苦了。”
老师笑笑,“还好,都是一些分内的工作。”
两人走进办公室,将所有的画稿都放在桌上后,老师刚想跟江随云再说些什么,手机就响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走到一边,先接电话,而江随云则在一旁候着。
老师讲完电话,脸色顿变,眉心也微微皱起。
几分钟后,老师拿着手机回来,神色明显有些焦虑。
江随云看在眼里,开口就问了,“老师,您怎么了?”
“我现在有点急事要离开一下,可这些画稿还没有整理完,明天就要送去参赛了。”
老师说着,眉眼间的焦虑更重了些许。
闻言,江随云主动请缨道:“老师,您先去忙吧,这些画稿我来整理,正好我下午没课。”
老师想了想,点头答应,“那江同学,辛苦你了。”
“我是学生会会长,为老师分担一些工作也是应该的。”江随云谦逊回应。
老师满意地笑笑,“那你整理好,放在这张桌上就好了,我明天过来拿,若是你忙不过来,可以叫同学来帮你。”
江随云微微颔首。
“真是麻烦你了!”老师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老师走后,江随云就开始整理画稿。
这时,一个女生正好来办公室交一些材料。
看到江随云在这,就走过来打招呼了,“江学长,你怎么在这?”
江随云淡淡瞥了她一眼,回道:“我在这帮老师整理画稿。”
那个女生点点头,看了眼桌上的那些画稿,似乎想起了什么,就问了,“这是美术系的参加比赛的画稿吗?”
“是啊。”江随云没有隐瞒。
“那将学长,我帮你整理吧?这么多,你一个人整理,太累了。”女生殷勤开口。
江随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女生笑笑,开始动手整理起来。
她目光在这些画作中,来回穿梭,明显就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位同学,你认识我?可我似乎不认识你。”江随云突然开口问道。
“江学长,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我是你的粉丝,叫顾梦。”
“顾梦?”
江随云呢喃着,心里却是想着,这下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微微勾起唇角,“很好听的名字。”
被自己仰慕的人这么一夸,顾梦顿时心花怒放,开心地笑着,“谢谢江学长。”
“你是我的粉丝,那你跟李露薇是?”江随云看似不经意一问,其实暗藏玄机。
“露薇姐,是我们粉丝团的会长。可惜,因为秦暮晚的事……”
顾梦说着,抬眸看了一眼江随云。
她隐约记得那时候江随云,似乎是维护秦暮晚的。
江随云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继续着手上的整理工作。
顾梦见状,心里莫名的有些高兴。
看来,这江学长也没有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对秦暮晚百般维护,甚至是爱慕。
江随云不动声色,将顾梦的反应看在眼里。
突然,他拿起一张画稿,脸上满是惊叹。
他的动作成功地引起了顾梦的反应,她不由好奇地看向他手中的画稿。
“这幅画稿,画得真好看,是谁的啊?”
顾梦好奇地往画稿背面的左下角看去,那里的落款处清晰地写着秦暮晚三个字。
笑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僵在脸上,顾梦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眼。
怎么会是她!?
那个女人把露薇姐害得那么惨,她到底还有什么脸来参加比赛!?
江随云看到她的神情,眼底划过一抹冷笑。
接着,他故意说道:“是秦同学的。果然不愧是为南大新晋的才女,这画画的功底还真好。”
眼前是江随云的笑容,耳边是江随云赞美的话语,顾梦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江学长,你很欣赏秦暮晚?”顾梦试探性地询问道。
江随云勾唇,“秦同学确实很优秀,我自然是欣赏的,而且人似乎还长得不错。”
这话本来就容易让人误会,何况还是爱慕江随云的顾梦。
果不其然,顾梦听到这话,恨得直咬牙,心里越发的嫉妒了。
之前,江随云对大家都是一样的!
可自从秦暮晚这个女人来了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她到底是凭什么,能让江随云这样对她另眼相待!?
“顾梦同学,你怎么了?”
顾梦似恍然一般,摇了摇头,“没事。”
江随云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当下自然没有再追问。
晚些时候,他们终于整理完了,办公室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因为最后一位老师走的时候,有交代两人要把门锁上,所以两人出门的时候自是把门带上。
不过,就在上锁的最后时刻,江随云忽然说要去上个洗手间,于是便把最后的锁门任务交给了顾梦。
当晚,一道黑影进入了美术系的办公室。
这些,秦暮晚都不知道。
她正在帝澜苑里,和老太太还有墨景修一起吃饭。
中间,老太太提起,“晚晚,你的订婚礼结束了,我待在这也没什么事了,我还是回乡下吧。”
闻言,秦暮晚不由皱眉,“外婆,你就暂时先在这住下吧。现在秦雄还在这座城市,您要是回去了,万一他们再对你动手怎么办?”
“不会的,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权没有势了,掀不起什么风浪的。”老太太不以为意。
但秦暮晚明显不放心,“不行,就是因为他们一无所有了,我才担心他们会孤注一掷,对您起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