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却自饮下那杯酒,将卞玉的手轻轻握起,“夫人莫要激动,其实甄宓也就是就事论事而已,今日能与夫人相遇,也算是缘份,甄宓就跟夫人聊几句心理话吧……”
军帐中,甄宓果断开启了劝降模式。
帐帘之外,廖化则立在那里,环抱双臂望着禄福城方向,却在竖耳倾听着帐中那二人的对话。
听了半晌,廖化不由笑了,啧啧感叹道:“这个甄宓,这张小嘴果然是了不得啊,这大道理连着小道理,跟机关枪似的,只怕就算是换成了我,也非被她说动不了啊。”
感慨之际,帐帘掀起,甄宓如释重负的走了出来,俏脸上带着几许自信的微笑。
“怎么,成功了吗?”廖化问道。
“嗯。”甄宓笑着点点头,“托将军洪福,卞夫人总算是识大体,表示愿意归顺将军了,将军快进去吧。”
廖化松了一口气,心想甄宓的劝降天赋,果然不是盖的,连卞玉这么一块硬骨头,都能啃的下来。
“好啊,不愧是甄宓,又给本将立了一大功啊。”廖化欣然大笑,顺势抬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摸了一下,随便便欣然掀帘回往大帐。
廖化那一摸本无他意,只是下意识的一个亲近动作而已,却不想甄宓浑身一颤,几许绯红悄然泛起,整个人都陷入了娇羞失神当中。
当她清醒过来时,廖化已经入帐,只留下几许残留的手掌余温,在她的脸庞久久不散。
“将军……”甄宓摸着自己的脸蛋,又恍惚失神起来。
军帐内。
当廖化步入的第一时间,卞氏就慌忙起身,盈盈拜伏在了廖化脚下,愧然道:“妾身愚昧,今日才明白将军乃公正的镇东将军,妾身已经想明白了,愿真心实意的臣服于将军,还望将军恕妾身先前的种种冒犯,大人不计小人过才是。”
看着跪伏于地的这美少妇,听着她那发自内心般的臣服愧疚之言,廖化心中成就感熊熊燃烧,何等的痛快。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舒服啊……”
廖化心中是大呼过瘾,却是哈哈一笑,将卞玉扶了起来,扶着她的香肩,安慰道:“你愿意归顺于本将,本将自然是乐意,至于之前的事,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本将早已忘了。”
“多谢将军宽宏大量。”卞玉这在感激的谢恩,眼睛瞄了一下廖化那扶着她肩膀的手,脸畔泛起了一丝晕色。
看着卞玉这臣服的态度,廖化心中越发的对甄宓的能力赞叹不已,想想几分钟前卞玉的态度,再看看眼前她的态度,简直是云泥之别,廖化不得不承认,甄宓的这个劝降天赋,简直是神器。
从感叹中回过神来,廖化拉着卞玉就步出大帐,喝道:“来人啊,备马。”
左右匆忙将两匹战马牵了过来,廖化便扶起卞玉,要让她上其中一匹。
“将军这是要妾身做什么去啊?”卞玉手扶着马鞍,一面吃力的往上爬,一面不解的问道。
廖化也不答,双手从她的腰间,滑了下去,手掌托住那丰腴的圆丘,轻轻一用力,便将那沉甸甸的丰躯,托上了马背。
“嗯……”卞玉感觉到了臀上的力量,下意识的秀鼻中发出了一声臆哼,就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上了马背。
这时,卞玉方才意识到,廖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用那么不雅手法,触托着自己那不雅的地方,把自己托上了马背。
她虽然已归顺了廖化,但只是以臣子的身份臣服,还并未对廖化放开心怀,有别的非份之想,如今这般亲密接触,自然是令她窘羞不已,双颊晕色如霞而生。
“本将刚才不是说过了么,要你陪本将去劝降曹操,走吧。”廖化打马扬鞭,转身策马望营门而去。
一听到要劝降曹操,卞玉秀眉顿时微皱,美艳的脸庞间,流露出几分为难之之色。
只是,她眼下已臣服于廖化,心境已与先前大不相同,只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咬朱唇,策马跟随廖化而去。
营门大开,廖化在数十骑的环护下,带着卞玉,直奔禄福东门。
城头上,值守的魏国将领,已经从曹真变成了曹休。
当这位曹氏宗族年轻小将,看到数十蜀骑飞奔而来之时,精神立刻警觉了起来,下令沿城一线的守卒,准备应战。
廖化勒马于城前数十步,扬鞭一指城头,喝道:“曹休听着,速去告诉曹操,就说我廖化来了,叫他速来见本将,本将还带了一位故人给他。”
镇东将军!
廖化报上姓名瞬间,城头的魏卒们无不身形剧烈一震,从脚底陡然间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几乎同时打了一个寒战。
就连曹休也脸色一变,一颗心下意识的就提到了嗓子眼,隐约竟是产生了一丝惧意。
廖化的威名,已将“恐惧”二字,深深的刻入了魏军的骨子里,哪怕相隔数十步,还隔着一道城墙,也足以令他们心胆震慑。
“速去禀报魏王,速去!”曹休声音沙哑的喝道。
城上魏卒方才惊醒,急是飞奔下城,直奔军府,前去向曹操禀报。
此时距离前番臧霸的劝降,才过去了不到数日,曹操的心情才刚刚平静下来,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巴望着儿子曹丕,能早一日从鲜卑搬来救兵,救他的大魏于危亡之中。
这时,曹休却忽然来报,城外廖化指名道姓,要跟他会面。
“廖化!这小子又想耍什么花招?”曹操也立时警觉起来,胸中沉寂下的怒火,也陡然间燃起来。
曹操很快就预感到,廖化此番前来,必定没有什么好事,鉴于前番臧霸劝降事件,对军心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他本能的觉的不该去见廖化。
只是,这一次来的不是臧霸,而是蜀国皇帝廖化,身份特殊,如果自己不去见的话,倒更显的畏惧于廖化,依旧要动摇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