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一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不低的说话声。

“这王宽真是个多事的!若不是他,我们下学后,还有个耍乐子的地方呢。”

“可不是,有国子监学子的名头在,耍乐子的地方都不好进,就怕被人认出来,再被国子监退了学,丢脸的同时还误了前程。

那地正好在城外,不用担心被人知晓,又花样繁多,极是有趣,大好的地方就这么被他毁了,真是可惜。”

“我家人险些被这事牵连,要不是崔家通知的快,你们也只能在牢狱中见我了,哦,不对,是互相见,谁也跑不掉!”

“那小子够狠呐,平日里四处打听,定是早就知道这件事,要不然,左相为何去的那么巧!

他故意身临险境,踩着我们往上爬,还在陛下面前露了脸,如今在施家地位稳固,前途也是一片大好。

最可恨的是,我们被他踩了一脚,还得捧着他,哄着他,谁让他爷爷是左相呢?”

“家世不如人家,心眼儿也不如人家,所以啊,咱们该低头的时候还得低头。”

吐槽完后,这些人又转了话锋,回忆起那风流之地的点点滴滴。

言语下流的品鉴着玩过的女子,更是争相抢答着失足女学子身上隐私的胎记,措辞污秽,不堪入耳,那yin笑声,更是刺耳的很。

也有人极喜欢箭射活人,直言那卑贱的求饶之语和脸上惊恐的表情,大大取悦了他们,更是商量着乞丐易得,不如抓一些,圈养起来,再建一个玩耍之地。

廉宝英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拿出随身携带的大弹弓,挑了块大石子,极是精准的弹射出去,打掉了笑容最大之人的门牙。

事发突然,那一群人还没缓过神来,笑声在门牙掉下后,依旧持续了几个呼吸,再经过短暂的骤停,笑声就突然转换成痛呼,响彻整个林子。

男子学院范围很大,而这片林子极是隐蔽,风起时鬼呼狼嚎,极少有人过来,所以哪怕叫的再大声,也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附近的那几个学子,大多是图清静过来读书的,看入神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呼救又如何,若真出事,还能少一个竞争对手呢。所以,只一声痛呼,听见了,也不会有人往这边走。

见同伴被打,其他人寻找着石子的来源。

廉宝英也没打算躲,直接跃上了墙头,露出了整个身形,“别找了,人是我打的,至于为什么打,欠揍!”

王宽这时也从假山后绕了出来,意在护着冲动的廉宝英。

“确实是欠揍,”王宽说道,“还真是巧,同选了这么一块地,就听到了你们的抱怨之语,真是对不起啊,前些日子,将你们给踩疼了。

我是无心也罢,有意也罢。被踩疼了,还不长记性,身为国子监的学子,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王某,视你们为耻!”

“说的好!”

廉宝英呱唧呱唧的鼓起掌来,“此事我定要告到祭酒那,你们这种人也配在国子监当学子!”

那群人慌了一下,又立马镇定下来,矢口否认,没有实证,告了也没用,只说对方恶意栽赃,没准还能反告一局,解一解这些日子的郁气。

这么一想,那群人又牛气了起来,知道这林子人迹罕至,便大着胆子又说了不少挑衅之语。

廉宝英再次冲动,跳下墙头,冲过去就要上拳头,王宽赶忙拦截,“没有实证,你若再动手,我们就成了不利的一方。”

“怕什么!先打舒坦了,等闹到祭酒那里时,拼的就是长辈的官职,你爷爷是左相,我是廉家军之后,哪一个拿出来都能完胜他们。”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呵呵,那老头子应该是被第一次叫家长吧,场面定会很有趣。

王宽不再阻拦,反而是一脸的跃跃欲试,更是冲在廉宝英的前面。

可出师不捷,靠自己努力走出来的孩子,终究是比不上世家培养的,胡乱的几个招式,还抵不住对方从小练出来的花拳绣腿。

“废物玩意儿!”

廉宝英吐槽了一句,冲上去帮忙,两人对上了一群人,隐隐的有些打不过。

文昭君急了,拿起廉宝英落下的弹弓,在墙头上打辅助,还别说,挺准的。

离簇舔舔猫爪子,夸了她一句。

文昭君脸红,“女子学院也学骑射,我成绩挺好的,虽然没玩过弹弓,不都是瞄准嘛,不难。”

见离簇太悠闲,文昭君请求道,“黑将军,你要不去帮个忙?”

“我下去,就是欺负小孩子,放心,有生命危险时,我会救他们的。”

桑晴晓这时甩出了两道符,符文附身后,两人不会被打痛,也不会感觉到疲惫,精神抖擞,再无顾忌,只剩勇猛了。

局势反转,那群人身上的伤势和疲惫越来越多,眼看着有些人要逃。

离簇终于出手,自己给战局画了个大范围,谁敢出圈,它就挠上一爪子。

动静越闹越大,终于引来了不少人,先是学子。

女学子听到文昭君诉说事情经过后,有一些将门之后,也爬上墙头,帮忙砸人。

而男学子们,多是站在一旁,还站得远远的,以防殃及自己。

之后,到来的是夫子们。

见打的差不多了,廉宝英和王宽不等夫子训斥,直接停手,退出战圈,站的恭恭敬敬的,瞧着可乖了,与刚刚的勇猛判若两人。

祭酒和两个掌院最后出场,先不问事由,而是等学院的大夫给学子们做过初步诊断后,将人带进了守规堂。

一番询问,明白了事情原委,虽那群人无赖的狡辩,文祭酒并没有听信。

国子监虽然控制好了舆论,没有在民间广为流传。可朝中,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国子监也因此陷入极大的信任危机中,学院里虽平静。

可夫子们日日参会反省,而祭酒与两个掌院已经被皇家和高官,质询了好几次,当真是烦不胜烦,如今又闹了这么一出,一肚子的火,总算是能发泄出去,借此事,若是能铲除几个毒瘤,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