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这会脸已经阴沉了,他组织的饭局,你们仨过来找茬还摔酒瓶子,刚玻璃碴子崩他一身,压根没把他这四九城的顽主头头放眼里啊。
不过他一向不会亲自跟人动手的,认为这是最没品的,虽然没少指使别人干架,压着火道:
“钟跃民,你跑来我包房里闹事,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钟跃民陪着不是,早就想好了说词,“援朝,你这可就冤枉我了,你是什么人物,咱四九城顽主圈里的老大,我钟跃民再有胆,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
实在是这杜卫东太可恨了,没这么祸害我朋友的。”
李援朝冷声道:
“我觉得卫东挺好的,有担当,重义气,感情专一,不像某些人,见风使舵,跟墙头草一样,哪有好处往哪倒,这种人才最恶心,让人不屑。”
“你这骂谁……”
袁军听不下去,要惹恼他,管你是谁,袁爷照样怼你。
钟跃民拦住,脸上还露出笑容来,道:
“援朝,你说杜卫东有担当,重义气,行,我勉强接受,但要说他感情专一,呵呵,
这话你自己说出来怕是都不信吧?在座的哥几个,你们说说,你们相信嘛?”
地雷不屑道:
“钟跃民,你也别阴阳怪气的,卫东过去可能是谈过几个对象,但那时小嘛,不懂事,对男女之事懂啥呀,你别老抓着人过去不放,是人都会犯错,
现在他对罗芸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是个男人,有担当,不说别的,至少比周常力那小混蛋强百倍。”
钟跃民看着地雷,道:
“地雷,有些人啊,他骨子里就是蔫坏的,坏透了,那话怎么说来着?狗永远改不了吃屎……”
“钟跃民,你骂谁狗呢?”
“你别自个对号入座好不好?”钟跃民道:
“不过我也没冤枉你啊,人援朝现在说你感情专一,那好,你敢当着我们大家伙面,对灯发誓,你是真心喜欢罗芸,不是为骗她上床,只图自个爽快,完事提裤子走人,
要违背此,你杜卫东狗篮子摘了,永远不举,成太监一个,敢发誓嘛?”
“你……”
杜卫东真是要气死了,这狗东西太特么恶毒了,有些犹豫起来。
“怎么,不敢,心虚了?”
“我心虚个屁!”杜卫东豁出去了,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对着灯,郑重道:
“我杜卫东发誓,这辈子只对罗芸好,要是还有别的女人,我……我特么就不是男人,成一太监。”
不得不说,钟跃民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无耻,到底是小鬼子,对人性压根没有下线,不过今儿你就是说破了天,那也拯救不了你,
当即道:“杜卫东,这可是你说的,不反悔?”
“我反悔个屁,劳资问心不愧!”
“哈哈哈……”钟跃民大笑起,“好一个问心无愧……”不多说,偏头对一边一直没开口的郑桐道:
“郑桐,把人叫进来吧,让大家都来观赏观赏,他杜卫东的真面目,罗芸,可要看仔细了。”
郑桐轻点头,出来包房。
杜卫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快他的预感就成现实了,看到郑桐带进来的几个年轻人,嘴角猛得抽抽了几下,差点没叫出声来,
人进了里头,钟跃民道:
“杜卫东,这几位是谁,不用我多介绍了吧?
罗芸,这你也该认识!”
罗芸同样惊愕不已,
“这……这几人不是上次对我耍流氓的那几个混混嘛?他……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钟跃民道:
“这还不明白嘛?这杜卫东为了接近你,故意导演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戏,这几个混混嘛,就是杜卫东找的下面弟兄。
杜卫东,你也真是够煞费苦心的,为了拍个婆子,演这么一出苦肉计,甚至脑瓜子还干出血了,真心不容易啊,
来,你现在再来跟我唠唠,我看你如何解释。”
“你……你特么……”
杜卫东咬牙切齿,想剁了钟跃民这狗东西的心都有了,这混蛋今儿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急火攻心,那嘴角边的火泡子都崩裂,流脓了,
“你们几个收了钟跃民什么好处?这么污蔑我,我……我特么根本不认识你们,滚,给我滚!”
一个小年轻道:
“杜卫东,都这会了,你还装什么装?别怪哥几个不讲义气,当初你让我们帮忙,假扮流氓欺负这女人,说好一人给我们十块钱的,
结果呢?到现在一分钱没见到,我们几个还落了一身伤,你倒好,搂着女人潇洒,哥几个挨打喝西北风,有你特么这么办事的嘛?
你不仁在先,那就别怨我们不义了。”
杜卫东顿时哑巴了。
钟跃民继续道:
“杜卫东,别急,慢慢解释,这只是开胃菜,我给你充分的时间解释。
来,下一道菜!”
郑桐对着门口喊一声,“进来吧!”
然后众人就看到一金发碧眼的妞儿进了里头,这洋妞往包房里扫视一圈,然后径直来到杜卫东面前,很是亲密的双手挽住人胳膊,
用有些生硬的华夏语,挺肉麻道:
“亲爱的,你真在这儿啊,太好了!”
不得不说,抛除其它,杜卫东这家伙找妞的眼光还是相当可以的,这洋妞个子高挑,身材丰腴,该挺的挺,该翘的翘,跟一精致的洋娃娃一样,
尤其胸前那沉甸甸的两坨,女人上身穿一修身的高领毛衫,小腹平坦,面前两处巍峨山峦,给勾勒的淋漓精致,惊心动魄,别说其他人了,就是钟跃民、李援朝也羡慕,那被洋妞挽着胳膊的要是自己那该多好,
软乎乎的,不知啥销魂滋味!
这人最怕比较,其实罗芸的不算小了,在国内自家地盘,不说‘出类拔萃’,但怎么着也能排上号,拿得出手,
但到了国际赛场,那就有些不够看了,有种山东大馒头跟杭州小笼包的既视感,压根不在量级。
杜卫东一看这架势,额头直冒汗,哆嗦道:
“爱……爱玛,你……你怎么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