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说不要,但这会两人都已经亲上了,有个三四分钟,愈发浓烈,李子元喘着粗气道:
“丹丹,咱去麦垛上吧?”
刘丹胸口起伏着,俏脸滚烫,“子元哥,不行了,一……一会来人了。”
李子元有些迫不及待,
“这黑布隆冬的,大晚上谁来这里?来,我先爬上去,你下面等着。”
李子元刚准备爬,麦垛上一道‘苍老’声音突兀响起,
“谁在下面啊?这么闹,把我都吵醒了!”
“啊?”
刘丹惊呼一声,也不管对象了,要被村里其他人看到她俩这样子,真是没脸见人了,转身就逃也似的跑开了。
李子元也同样吓一跳,心里埋怨,这大半夜哪个老头爬这上头睡觉来了?
这不是成心搅和别人好事嘛。
“丹……”想要叫住对象,但又觉得不妥,只能追了上去。
待两人跑远,现场安静下来,
“噗嗤!”,麦垛上的秦岭笑出声来,道:
“哎,你也太坏了,破坏人子元和丹丹的好事,要让她们知道是谁搞得鬼,非得找你算账。”
李奎勇也是笑起,
“是谁破坏谁的好事啊?现场这么些麦垛,非要选择咱这一堆,我看子元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这小子挺厉害啊,这才跟支书家小闺女好多久?都到亲嘴滚床单的环节了,
真是深藏不露。”
语气里多有羡慕、佩服。
秦岭轻哼一声,“我看你也不差……”
说着边扣着袄子领口处的扣子,她都不知道什么被这坏家伙给解开了。
“呵呵!”
李奎勇尬笑两声,挠下头道:“嗯,那个……习惯了!”
秦林系好扣子,撇嘴道:
“你对你对象也经常这样吧?哎,奎勇,你俩上过床没有?”
“咳咳咳……”
李奎勇一口呛到了,挺无语道:
“秦岭同学,你好歹也是一姑娘,当面对一男生问这种问题,你觉得合适嘛?”
“有什么不合适!”
秦岭哼道:“你李奎勇什么人我清楚,你没回答我呢。”
“没有!”
李奎勇回得干脆。
秦岭眼神狐疑的看着对方,还不忘往人身下瞄了瞄,
道:“你不会身体有什么毛病吧?”
李奎勇翻个眼,没好气,
“我好得很,我是不是男人,你刚才没感觉到嘛?”
秦岭轻啐一口,脸也红了,刚身下有些硌得慌,女孩心细,哪会不知怎么回事。
他又解释一句,
“我跟晓白她父母,二哥关系紧张,所以有些方面得谨慎点……也不急,反正都是锅里菜,啥时吃都成,跑不掉的。”
秦岭道:
“这话要让你对象听到,非得锤你,还锅里菜,那我算什么?吃腻了家常菜,想来点‘野味’尝尝?”
“呵呵!”
李奎勇又是尬笑声,手指摸摸鼻子,这姑娘懂得挺多,还是闭嘴吧,
沉默是金,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被李子元这么一打扰,刚热情如火的气氛也没了,再来个‘尬吻’就显得比较突兀了,后面一个来小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是躺麦垛上聊天说事。
回到窑洞,在门口就听到里头热火朝天打牌声,李奎勇刚要进屋却又突然转过身来,秦岭没防备,脑袋撞人胸口上了,用手给揉着,边埋怨道:
“你干嘛呀?”
李奎勇说声对不住,然后道:
“那个,秦岭,刚……刚的事对不住啊,我……我一时没忍住。”
秦岭红唇微嘟,
“不怨你,是我自己愿意的,听你这意思,我是不是挺不要脸的,主动来勾引你?”
“没没!”
李奎勇忙摆手,
“你千万别这么想,这怎么可能,我意思……我这挺对不起你的,你……”
“你不用跟我解释”,秦岭道:
“我刚都跟你说得很明白了,再说了,之前你又不是没对我那个过,还……还摸我胸了。”
李奎勇怔下,道:“我那是救你,可不是故意……”
“那是不是有过吧?”
他这无话可说了。
秦岭道:“这事就你知我知,我懂得分寸,进去吧!”
从人身边绕过,先进了窑洞里,李奎勇见姑娘这般潇洒自若,
怎么感觉‘吃亏’的是自个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窑洞里,里面玩牌的见他们回来,李子元道:
“勇哥,秦岭,你俩干啥去了?要再不回来,我们都得去找你们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李奎勇过去,抓了把桌上瓜子,边磕边道:
“我和秦岭刚去村里转了转,给村民们拜个年,只是他们太热情了,非要留下喝几杯,这一家那一家的,你看我俩,这脸都喝红了。”
几人一瞧,还真是,尤其秦岭,脸蛋红扑扑的,确实像喝了不少酒,
不疑有它!
秦岭一边看着心里好笑,这人真是的,说起谎来,眼皮子不带眨下的,还这般真切,也不会去说破。
李子元试着问道:“哎,勇哥,你……你俩刚没去打谷场转转?”
李奎勇装傻充愣道:
“外头乌漆嘛黑,冻死了,打谷场有啥好转的,咦?”
突然一指人下巴脖颈处,道:
“你这怎么搞的,这么一块红印,好像被什么给嘬的。”
李子元心里有鬼,忙用手给捂住,慌张道:
“啊,这……这可能被蚊子给咬了。”
说话都不经脑子了。
众人都笑起,再见边上坐着的刘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头,耳根子都红了,
似明白了什么,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王红打趣道:
“子元,你当我们是傻子,这大冬天哪来的蚊子,你抓只给我们看看,这印我怎么看着像是唇印啊?”
其实人脖颈上根本没有一丝痕迹,这刘丹这么害羞的姑娘,还能主动去贴人脖颈?
个个都是人精,“你这家伙不是欺负丹丹了吧?”
“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从窑洞里传出来。
有这么些人一块玩闹着,倒也不会困,一直守到过零点,迎新年,又拿了些鞭炮在窑洞外放着,这是专门给备着的。
“噼里啪啦……!”
在这空旷寂静的陕北偏僻村落里,显得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