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离开的前一晚上,他们知青搞了个聚会,李奎勇还把石川村的郑桐、蒋碧云等人都叫过来了,吃喝玩闹,一直闹到深夜,
第二天清晨,外面天还是黑的,李奎勇和秦岭都起来了,其他人都还在休息,并没有去叫醒,行李什么昨儿个就收拾好了,拿了行李便出了门,
洪八一赶着驴车在村口早早侯着了,见他们过来,挥着鞭子喊着,
“勇哥!”
李奎勇两人来到驴车边,道:“八一,辛苦啊,一早就让你过来了。”
“勇哥,你别老是这么客气,这我应该做的。”
李奎勇拍了拍人肩膀,然后和秦岭坐到了架子车上,上面铺了厚厚的稻草,也不会硌屁股。
两人坐好,洪八一坐到前头,鞭子对着驴屁股一抽,
“走了!”
驴车往前缓缓走去,“当啷,当啷!”
那挂驴脖子上的铃铛有节奏的响着,在这黑夜万籁俱静的村落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两人身体依偎在一块,李奎勇低头看人,脸上有些忧愁、惆怅,道:
“怎么,没哪里不舒服吧?”
秦岭摇头,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村落,低声道:
“以前吧,一心盼着想要离开这里,这现在要离开了,却是有些不舍了。”
李奎勇轻拍拍她手背,道:
“没事,以后要是想念这边了,可以再回来看看的。
人嘛,不就是这样,小时盼着长大,跟大人一样,不用被爹妈管着,自由自在。
长大了,又想着童年多好,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干嘛长大呢?
失去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也是最想念的。”
秦岭偏头看着人,清澈明亮的眼神里都是对方,就是这会边上有外人,也不羞涩了,
低低道:“奎勇,我舍不得你!”
李奎勇没多说,一手搂住女人细腰,将她靠在自个怀里,谁也没有再多言,
“当啷,当啷……”
驴车继续前行着。
到了县城,两人下来,拿好行李,李奎勇道:
“八一,你回去吧,我要送秦岭去西安。”
洪八一道:
“勇哥,要不我陪你们去,这路况我熟,还能给你们跑个腿买个票什么。”
他这隔段时间就跑去火车站送药材,路况太熟悉了。
“不用,你回吧!”李奎勇道:“我们也不赶时间,你回去吧!”
心道你小子一点没眼力见,凑中间当电灯泡合适嘛?
打发了人,在汽运站买了去铜川的长途客车,中午左右到了,再乘坐火车到西安,到西安时都是下午四点多了,去车站先买了票,第二天上午八点多的,还得住一晚,
幸亏早有准备,有村里开的介绍信,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家小旅馆住下,一人一个房间,也不是夫妻,不可能住一块。
晚上两人去外头转了转,来陕北一年多了,这边一次没来转过。
深夜!
李奎勇躺床上休息,他有些认床,虽说今儿一早就起来,又折腾了一个白天,但这会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咚咚咚!”
这时外头三下敲门声,很轻,但他还是听到了。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谁?”
外头传来秦岭的声响,同样很轻嗓音都带着些许紧张,
“奎勇,我!”
李奎勇下了床,穿着内衣,过去开了门,秦岭穿戴整齐站外面,
道:“秦岭,怎么不睡觉,没事吧?”
秦岭摇头,“我能进来嘛?”
李奎勇侧过身让人进来,把门关上,锁好,转过身刚要问询,
“秦岭,你怎么……嗯嗯!”
女人却是拥上了他,堵住了他的嘴,手上也没闲着,在扒拉他内衣裤,
李奎勇当即傻懵了,这不该是他的招数嘛,刚躺床上时,其实有过这想法的,两人是不是会发生点什么?
眼下这女人却是反客为主,红唇热烈,如兰气息喷在鼻间,柔软在怀,任是一铁人也把持不住,要给融化了,
“秦岭,等会,等会……”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理智,将女人轻推开,喘着粗气,
“你想好了?”
秦岭眼神迷离,红霞漫天,柔情道:
“我欠你太多,这算是我偿还你的报酬!”
“报酬?”李奎勇眉头微皱。
秦岭道:
“你可以理解为利息,本金我这辈子还不完了,所以怕是永远都要还这利息了,
你愿意嘛?”
李奎勇感动不已!
“奎勇,爱我!”女人柔情说着,
李奎勇再不管其她,脑海里想着周晓白,有些愧疚,但他也不愿放弃秦岭,
唉……那就两个吧!
再次吻上了那娇艳柔软的红唇,三下五除二,姑娘身上衣物已是消失不见,凹凸有致的完美娇躯展现在他面前,
娇羞、勾魂夺魄、柔美、妩媚、诱惑……将男人对女人所有的极致幻想,展现的淋漓尽致。
因为秦岭都有!
秦岭羞涩道:“还看,抱我去床上!”
李奎勇将人一把抱起,快步来到床边,两人缓缓倒下去……
十七八岁的年龄,此刻的秦岭犹如一张刚晾晒好的新宣纸一样,静静地躺在他身下,雪白,无瑕,纯真,
还从没有人给作过画,写过字。
玉女奉纸,邀请自己挥毫泼墨,当然自己也不是什么书法大师,唯有拼了老命,字迹唯美大气、龙飞凤舞可能有些困难,但也要力透纸背。
那一夜,两人都没怎么睡!
以至于差点误了火车,离别的月台上,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秦岭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庞上还留有些许红晕,似在诉说昨晚两人的疯狂。
秦岭依依不舍,“奎勇,那我走了!”
李奎勇点头,道:
“到了京城,以后要记得给我写信,记住了,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找我,你男人的本事你该知道的,尤其是钱,我一点不缺,
要是工作不顺心,那就不干了,我养你!”
说着凑人耳边,低声道:
“记住你昨晚说得话,我要收取一辈子的利息,你是我的女人。”
秦岭娇躯一颤,泪水在眼眶里打滚,哽咽道:
“嗯,我听你的!”
“上车吧!”
“呜呜呜……”
火车头发出几声沉重的闷响,车头浓烟四起,车子缓缓启动,离去,李奎勇站月台上跟车窗里的姑娘挥手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