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李奎勇道:
“我一直在等个合适的机会,这不这时机一直没来嘛,所以只能这么拖着。”
“那你跟我说说你俩怎么认识的?”
“这你知道的”,李奎勇道:“我和秦岭不是一块下乡插队,然后就认识了。”
“我不是说这个”,周晓白噘嘴道:“我是说你俩……你俩怎么勾搭一块去的,哼!”
“嗯,这个……”
李奎勇摸摸鼻子,这姑娘也着实彪悍,组织了下语句,道:“我说是人秦岭追我的,你信不信?”
“我才不信!”
周晓白哼声,
“你这家伙这么色,长得又这么难看,人家秦岭会看得上你?肯定是你用花言巧语,像骗我一样,把人给追到手的。”
李奎勇脸上挤出丝笑容,也没回应。
“你说啊”,周晓白催促着,“我想听!”
“媳妇,算了吧,我和秦岭就那样了。”跟自个媳妇说另一个女人的点点滴滴,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被门给夹了,少说为妙。
“不要,我就要听”,周晓白语气坚决,没有一丝回转余地,道:
“李奎勇,你要不说,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我说得很认真的。”
李奎勇无奈,“那说什么呀?”
“说你俩在陕北的全部,还有京城、港岛”,周晓白道:
“总之你背着我偷偷摸摸干的事,我都要知道,就是你俩上床也要说,快点的,你要敢藏着掖着,回头我会跟秦岭去证实的。”
“唉,你这……”
“那我下床了”,姑娘要起来。
“哎,我说,我说”,李奎勇搂住媳妇腰,道:
“你多少照顾下我这病人好不好?”
“快说!”
“我和秦岭吧,一开始也不认识,后来呢公社那边搞了个文艺队,她不是能唱能跳,我呢会写几首歌,然后就这么慢慢认识了……
后面,怎么说呢,在陕北那种沟沟壑壑黄土地上,永远只有那么一个色调,灰蒙蒙,暗沉沉,没有一丝让人看到希望,愉悦、激动的色彩,时间久了,这心啊不能说死吧,只是也被蒙上了一层尘土,变得孤寂、落寞、萧瑟,我们这些人仿佛被这时代给抛弃,扔在了那山沟沟里头,
所以……可能彼此都需要一个安慰吧,就这么走到一块了。”
“继续说!”周晓白静静听着。
“后来,她家里给她安排了一个歌舞团的工作,要给调回京城”,李奎勇道:
“但是我们公社有个副主任,老色鬼一个,看上了秦岭,卡着回城的手续,要不跟他睡觉,就威胁不让你回城,一辈子待在这儿,我呢想了个着,把这祸害给收拾了,秦岭也就回去了。
离开那天,我去送了,一直送到西安火车站,当天还住了一晚,我俩分开住的,那时我没任何想法,真的,媳妇,你要不信我可以对灯发誓。”
“你紧张什么呀?”周晓白哼声,
“说!”
李奎勇道:“那晚我不是在旅店房间里休息,然后半夜……秦岭她过来了,光溜溜的,我这,反正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