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道:
“王老板,我听广州的周总讲,你也是做服装买卖的?”
王八点头,
“李总,实不相瞒,我现在就是在外面摆个摊卖衣服,服装牌子就是李总您的特梦娇,老板听着好听,其实就是一小摊贩,呵呵!”
李奎勇点头,“特梦娇服装目前在内地基本没有销售的,除了京城那边,广州、中山厂子生产出的服装,都是销往港岛,东南亚,你是怎么拿到货的?”
王八道:
“这多亏在广州那边时认识了周总,然后我就从那边厂里直接拿货,李总,咱俩今儿才刚见面,但您的实力,周总那边跟我简单说了下,我对你不敢有任何隐瞒,你别看我现在混的人模狗样的,但过去就是村里头别人眼中的二流子,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日子过得苦啊,都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娶不到,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这不才跑去南边讨生活,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周总,那就是我的大贵人了,短短一年多时间,我老家房子盖了,媳妇娶了,在村里面买了第一台电视机,哪个不羡慕。”
张海洋插一句,
“王老板,这服装这么挣钱嘛?你就不怕被投机办抓了,到里面劳改去!”
王八道:
“我就是宁愿进去劳改,也不要再过过去的穷日子了,真的穷怕了,咱国家现在还是计划经济,买衣服得去商场,扯布要去布衣店,还得钱和布票,手里头那点布票都不够做身衣裳的,布就那么多,但市场需求却是几倍,几十倍,甚至是几百倍,所以啊就这么说吧,你只有手里有货,根本不愁卖,我从广州那边拿货,再运回到本地售卖,来回这么一倒腾,挣个差价,这一年多里我就挣了一万多,要搁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的事,一万块钱,几辈子都挣不到。
你们说说,有这暴利我还怕什么投机办,就是被抓了,顶多劳改几年,我才不怕。”
张海洋点头,在这种巨大的诱惑面前,其它都不是事了。
说罢,王八把目光重新转回到这位大老板身上,表着忠心,道:
“李总,昨儿个周总给我电话,只是简单跟我说了下,说是你这边遇到了点事,可能需要本地人来解决下,有事您尽管开口,我一定尽我所能,千万别跟我客气,给您这种大老板办事,那是我的荣幸。”
李奎勇点头,道:
“王老板快人快语,够洒脱,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这事儿呢还真比较急,不知你听过没有,前段时间,驻守在这边的部队,一军官把当地一村民给打成了重伤,伤者家属还抬着伤者去部队堵门闹事……”
“这我知道,这我知道”,王八道:
“这事儿在我们这儿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很坏,这个被打伤的男的就是我老丈人家村子里的,叫许二狗,就在我隔壁村子,他婆娘叫张什么来着?”
“张桂花!”张海洋插一句。
“对对!”
王八连点头,“这女人就叫张桂花。怎么,李总,这两口子跟你有纠葛?”
李奎勇直说道:“部队里打人那军官是我兄弟。
“喔!”
李奎勇道:“王老板,这件事你们村子那边都是怎么传的?”
见人有些犹豫,道:“你不用有顾虑,我们今儿坐一块,那就是来解决问题的,你实话实说。”
“那好!”
王八道:
“村里人都说这当兵的当街调戏这张桂花,完了她男人上去阻拦,却被那当兵的给一脚踹断三根肋骨,这兵逃回了部队,当地政府也没办法,村里人说是什么官官相护,包庇打人者,这伤者家属迫不得已,只能去部队堵门了,就这样子!”
“嘭!”
钟跃民气恼的一巴掌拍桌子上,破口大骂,
“这特么谁造谣的?你就是要污蔑也找个靠谱点的理由,那女人长得五大三粗,那大腿比男人还粗,脸也黑乎乎的,跟个女张飞样,就这样的倒贴上来都不要,还特么调戏,
谁调戏谁啊?!
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