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弄死她，我就救你们。”青芜抬手，漫不经心的指向于莉莉。
被她指着，于莉莉瞪大了眼睛，脸色一白，尤其是看到有人认真斟酌这个条件时，脸色更加难看。
张嘴想要说话，脑袋却突然被针扎了一样，让她疼得呼吸不过来。
依靠在车门上，青芜无声无息的释放着精神力。
见她闭上嘴，她才将视线落在气运子身上，淡声问：“考虑好了吗？”
牺牲一个人救十几个人，这个诱惑很大。
黎长霄沉了眸子，沉默两秒后，他说：“换一个。”
以为是挑大白菜呢，不行还带换的？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她爽快的答应了，“好啊……”
青芜掀了掀唇角，如他所愿换了个条件，“杀了其他人，你们两个就可以活，这个……怎么样？”
此话一出，其他十几个人惊恐的看着她，有个人下意识的想说杀了于莉莉，但是被身边的人扯了下。
身为于莉莉“好朋友”且平日嚣张至极的韩美玲这时也低垂着脑袋没有吭声，
同时，不少人已经暗暗远离了黎长霄，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警惕。
哪怕之前，他们曾是队友，曾一起并肩作战，此刻也忍不住猜疑他的选择。
黎长霄的冰块脸上浮现出怒意，他危险的眯起眼睛：“杨青芜，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
她无辜的眨巴下眼睛，跟他讲道理：“第一个条件是，只要你杀了于莉莉，你们都可以活，而第二个条件是杀了其他人，你们两个……可以活。左右你都可以活下来，有什么好纠结的呢？你看我对你多好啊，你居然说我过分，我过分吗？”
她说话的语调轻缓，蕴着几分慵懒，仿佛谈论的不是生死，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被她的反问的噎了下，黎长霄的目光锐利了几分。
“他们都是我的队友，是我的同伴。自相残杀的事情，我不会做。”
说话的同时，他背在身后的手开始凝聚异能，计算着越过丧尸擒住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青芜看着他，眼神微凉。
“这样啊。既然黎学长这么仗义，那我就再换一个吧，唔……”
思索了会儿，她启唇道：“不如，你自杀？放心，等你死后，我会放了你的同伴的。”
唉，本灵真是善解人意。
菩提：“……主人，你不攻略他吗？”
居然撺掇着气运子自杀，不愧是主人。
青芜：长得太丑，没兴趣。
菩提闻言仔细打量了下这届气运子的长相。对方长得剑目星眉，五官端正，这颜值，是属于校草级别的。
不过在见惯了美男的他和主人眼里，对方这长相确实不怎么出彩。
所以他挠挠头，识趣的没说话。
而场上也有些安静，除了丧尸们偶尔发出“嚯嚯”的声音，其他人全都目光复杂的看看黎长霄，等着他做决定。
于莉莉说不出话来，只能抓着他的手臂不放，心里紧张不安，看着他的眼神却是充满爱意和信任。
就算黎长霄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面对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说不心软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