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回去。”
青芜眨巴了下眼睛，“那你的意思呢？”
萧戍离神情不变：“不回。”
“哦。”
她没什么情绪。
对方却好像不满地蹭了蹭她的颈脖，嗓音清冷地问道：“阿芜希望我回去吗？”
青芜侧头睨了他一眼：“你还是玄旎宫的弟子，按道理你该回去的。”
少年低垂着眼睑默不作声了。
青芜觉得好笑。
“不过，”她稍微动了动手指，“按我的私心来说，我还是想要你留下来的。”
萧戍离轻抬眼眸，矜持欢喜地轻声嗯了下，将人抱紧了些。
成功顺毛。
就在青芜窝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少年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气息变得有些冰凉。
他纤薄唇瓣紧抿着，抱着她的力道克制又温和。
她不明所以，但以为他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没有出声打扰，转而合上眼帘。
萧戍离放开她的手指，抬起修长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动作孩子气。
青芜没理。她小声的哼唧，调整了下坐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直到对方又戳了下，她才睁开眼睛，疑惑：“你干什么？”
萧戍离看着她，莫名地说了一句话：“宫主以前，有很多男宠。”
语气平静，却蕴着一股子失落意味。
宫主称呼一出，她瞬间醒神。
对于男宠这件事，原主确实掳了很多人上山，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
想了下，她直言不讳，“啊……好像确实是有很多。”
说完，她还目视前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萧戍离眼眸黯淡了些，抿唇几秒，随后轻声说道：“那宫主可曾相中哪个？”
“你这话有问题。”
“嗯？”
“就是因为相中了，所以才把他们带回山上的。”
他呼吸一紧，心里涌上酸涩的情绪。
相中了，所以带上山，……全部么？
青芜瞥他一眼，觉得周围气氛好酸。
“吃醋了？”
“嗯，”面容清冷的少年没有否认，未了还加了一句：“很醋。”
以至于难过到有些无措。
“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洗耳恭听。”
清风朗月的正宫男宠大人看着大度冷静，但抱着她的力道却有些大。
措辞几秒，青芜开口解释道：“我以前虽然喜欢美男，但是都只是看看，从来没有碰过他们，所以我是清白的。后来看见了你，喜欢了你，我就把他们都遣散了，现在这栖止宫只留你一个宫主夫人。放心，你是正宫。”
她说的情真意切。但是对方箍着她的力道却是不松。
萧戍离浅笑着，如雪莲花开，迷人眼眸。
“没有碰过么？”
青芜眼皮一跳。这么一段话里他只抓住这一句吗?我是在多么真心实意地表明心意啊！
见她没答，他语气淡漠地重复了一遍：“没有碰过么？”
“……嗯。”
“那这样抱着呢？”
呃，这个嘛……
青芜回忆，发现有，但是又不好撒谎，所以沉默着没答。
“这样呢？”
摸了一下她的脸。
“……”
萧戍离笑得越发风光霁月了：“这样？”
牵起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