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问的妻子与叶问的注视下,李言拿起了那个番薯,轻轻撕下一点放到嘴里,随后递给了叶问的妻子陈永成。
“这?”
陈永成一脸困惑。
就李言撕下的那点婴儿小母拇指大小的番薯,这只能品尝个味,根本不足以吃饱。
“李先生,吃完它吧。”
陈永成想再次递给来。
李言见此,自然是伸手阻挡,只见他婉拒道:
“你们的心意我已经品尝过了,这是你们的仅剩不多的口粮,总不能让我抢你们儿子的口粮吧。”
“这。”
陈永成与叶问相互对视了一样,李言话都说到这样的程度了,继续强行递过去却也是不像话,李言也不接收的。
于是陈永成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言见此自然继续道:
“好了好了,你们看看我这身行头,像是一个缺钱连饭都吃不起的人吗?”
闻言,叶问与陈永成看向李言。
此时的李言穿的衣服打扮,和佛删民众并无太多不同,只是他身上衣服的布质,比起普通平民百姓略微好上一点。
衣服边缘的针线也稍微整齐一点,可以看得出来是个裁缝大家的手笔外,其他并不太多异常。
但两人都知道李言是个有钱人,上次不限量的请他们喝粥吃油条,就看得出来这点。
所以,叶问的妻子陈永成,最终还是收回了她家的救命口粮。
李言见此轻轻点头,端起手中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
“不知道叶先生现在从事何种工作呢?”
李言直指这次来找叶问的主题。
“呵呵。”
叶问苦笑一下后h,无奈苦笑道:
“我现在在西边的小煤山当挖煤工人。”
“挖煤?”
李言有些诧异,看来命运还在发挥着神秘的力量。
叶问竟然还是走上了挖煤工的老路,成为了一个光荣的煤炭工人。
叶问见此苦笑了一下,继续道:
“前一个星期前,永成出了那件事情,为了拿出医药钱,家里唯一值钱的结婚戒指都当了出去。
那时身为分文只能去找工作,结果找了大半个佛删,只找到一个挖煤的工作。
没办法,为了让家人吃上饭,只能去挖煤了。”
“挖煤虽然有些脏,但这是为人民服务的伟大工作之一。”
李言阐述了一下他的看法。
挖煤很脏,但洗碗不脏吗?
大自然的漆黑与人类的污渍,哪个更让人觉得脏?
他当年为了生计也是洗过碗,当过服务员,这又有什么好嫌弃鄙视叶问的呢?
“嗯。”
叶问笑着点了点头。
李言毫不嫌弃他当挖煤工的看法,让叶问很是满意,毕竟他曾经是一个富家大少爷。
从一个富家大少爷到从事挖煤的工作,这些在叶问的心里,也是经受了很大的抉择。
为了家人的生活,他必须为家人而工作,哪怕那份工作在他眼里有些脏,有些侮辱武者的身份,但为了家庭,他必须忍受这些。
就算此时李言不是对他的赞同,反而是嘲讽,他也继续干那份挖煤的工作,因为他需要为了家庭的生存而工作!
茗了口茶,李言看向看向叶问说道:
“我这次过来,其实是有事找你商量。”
“请说。”
叶问轻轻茗了一口茶水,认真的看向李言。
毕竟李言这种“有钱人”,突然进入了这种有钱人一辈子,都不会踏入的平民窟,肯定是有事而来。
所以,叶问其实在看到李言的一瞬间,就有了大致的猜测了。
顿了一下,李言轻声说道:
“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当我武术老师的。”
说着,李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黄鱼,放到了桌上。
“咕噜。”
陈永成看到那个小黄鱼的瞬间,就像看到了满满一车的馒头,在向她招手。
在一年前,区区一个小黄鱼,自然不被叶家看在眼里。
但自从一年前被日落军赶出家里,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强抢去了后。
叶家就只能靠着身上不多的财物,靠着典当与省吃节食,来坚持到现在。
所有,无论的叶问,还是陈永成或者他们的儿子小叶,都是处于长期的饥饿状态。
此时看到这么多的钱,下意识的想到了无数香喷喷的肉包子,自然一个咕噜就打了出来。
“学武啊。”
叶问也许感慨。
没有想到最后还是用上了他的老伙计。
他还以为他的武艺,会逐渐被生活的压力所压迫,最终因为体力不足而逐渐放弃了武术。
但没有想到,他还有用这门武艺吃饭的那天。
“可以。”
叶问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那太好了!”
李言自是大喜。
叶问见此,也是露出了微笑,李言需要他教武术,叶问也需要李言的钱财养家,这是双方都有益的事情。
毕竟刚刚那个小黄鱼,已经展露了李言有能力请一个师傅的财力,叶问怎么会拒绝呢。
当别人的武道师父,论名声比挖煤工有出息得多,说出去也不算丢叶家的脸面。
“作为叶师父答应的庆功宴,那今晚聚香楼我请客。”
李言豪迈的说着。
“这。”
叶问有些迟疑,但看着瘦弱的妻子陈永成,他话语还是憋了回去。
“叶师父,你的儿子呢。”
李言想起了叶问还有一个儿子,似乎叫做小淮,这个叶问的儿子,在电影里几乎没有出现过几次。
如果不是李言的记忆好,他还真会忘记了叶问有个儿子这回事。
“小淮在启蒙私塾读书。”
陈永成满是爱意的说着,她很爱他的儿子。
哪怕她自己饿着,也是让出仅剩的食物给儿子,家里大人们哪怕饿着肚子,也是勉力支持儿子着的读书。
这就是父母的爱意。
“这样啊。”
李言轻轻点头,随后将那小黄鱼递给叶问的妻子陈永成道:
“所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小孩子是人生中最需要食物的时刻,这是一个月的薪酬,我算是提前预支给你们了。”
“这太多了吧。”
叶问下意识的想拒绝着。
他家是穷,但他不是乞丐,他不能接受施舍。
他当年拜师陈华顺老师,每月也不过十个大洋,他叶问何德何能值那这样多呢。
他还有着一把子力气,在落魄不过是去挖煤养家。
此时李言一个月一个小黄鱼的教导价格,就价格太贵了,已经有种施舍的意味了。
“不。”
李言微微摇头道:
“我认为真正的咏春拳值得这个价格,我想叶师傅不会只是交我些皮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