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羽心情很好,想象妻子看到那些漂亮的鲜花,该是怎么样的高兴?妻子一直表现的睿智果决,甚至有些强势,让他忘记了她不过是个年轻小姑娘,也喜欢漂亮的鲜花,精美的首饰,好像许久未曾添置新衣裳了,是他的失职。
手里拿着一本书,却许久没有翻页,一旁伺候的小圆子就知道他在想事情。
小圆子是代替蔡公公来伺候他的宦官,虽然二十多岁了,却长着一张圆脸,看着就讨喜,沈清菀给他赐名小圆子,让他很是高兴。
元靖羽大部分时候都是面无表情,不怒自威,用现代地话讲就是比较高冷,给人很不好接触地感觉,一般人很难看透他的想法。
蔡公公探头探脑的在门外徘徊,元靖羽眼皮子都没抬,道:“滚进来,又话快说!”
蔡公公从小伺候他,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其实那些花就是他让去宫里要来的,为此皇后还专门让人问了几句,让王妃闲了进宫坐坐。
元靖羽问道:“王妃还满意吗?有没有说什么?”
蔡公公擦着汗道:“满意是满意,不过王妃的满意和您想的不一样,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怎么不一样?喜欢就行了呗!”元靖羽放下书看着他。
蔡公公苦着脸,“王妃把所有的花都给摘下来了,一朵都没留,她说本来就是想要花瓣,没那闲情逸致赏花,奴才也不好说是您给送的!”
元靖羽心里有些愧疚 ,也是啊,王府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可不没心情赏花吗?
“下去吧,我知道了,问王妃还需不需要?再给宫里要就是,就算把宫里的花都给搬空了,想来皇后也不会有意见的。”元靖羽挥手打发他伺候王妃去了。
沈清菀指挥丫鬟们开始忙活,玫瑰花和洛神花加入紫草,用木槌捣烂,榨出新鲜的花汁儿,用细纱过滤,取出备用。
剩下的渣滓加入少量杏仁油放在阴凉出浸泡,需要一星期才行。
找来新鲜的蚕丝,府里倒是不缺这些,撕成一块一块的浸泡进去,交代丫鬟们晾干,然后反复浸入晾干,直到汁液完全吸收完为止。
然后是栀子花,同样的工序,不过汁液里加入珍珠粉和杏仁油,反复搅拌,最后倒入容器中压实,放置几天就可以用了。
这是最简单的胭脂和涂面的面膏,她只记得在网上看过,也不知道效果怎样,纯天然的,应该毁不了容。
女人对于能让自己美丽的东西从来都是兴致高涨的,云烟双眼发亮,道:“这能用吗?想不到小姐还有这本事呢!”
沈清菀道:“三月的时候用桃花做出来的腮红效果最后,浓淡相宜,不至于抹成猴屁股,倒时候可以试一下,玫瑰花用来做口脂效果最好,凤仙花可是染指甲最好的花儿了,加入明矾,能保留好长时间,每样花都能做出不一样的胭脂来,不用给那些铺子里浪费钱。”
云烟心里划过一道闪电,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撵走叽叽喳喳的小丫鬟们,道:“小姐,这可是咱的独家秘方,可不能轻易让人知道的,您觉得咱们做胭脂去卖,能挣钱吗?”
沈清菀没想那么多,现在需要用到这些才想着鼓捣出来,既然云烟有兴趣,她觉得应该行的,让丫鬟们挣钱攒点儿嫁妆也不错,说道:“想做就去做吧,不过要想挣钱还是有很多难题需要解决的,多实验几次,万事开头难嘛,小姐我支持你啊!”
沈清菀又把香皂的做法告诉她,草木灰和皂角的粉末加入猪油,最简单的一种,还有猪胰子加入玫瑰花或者桂花制成的香胰子,都是目前市面上没有的,也方便自己用。
云烟越听眼睛瞪得越大,道:“小姐,奴婢打小伺候您,您从哪儿学来这些呀?怎么不早告诉奴婢,咱们早发财了呢!”
沈清菀谎话张嘴就来:“书上看来的,你家小姐缺银子吗?这点儿小钱可看不上,随你折腾去吧!”
云烟无言以对,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姐还真不用为钱发愁!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清菀照例把元靖羽当作透明的,自顾自的卸了钗环准备睡觉,不过今晚他却一直盯着自己瞧,让她浑身不自在。
当然,这点儿程度的骚扰她还不在放心上,不搭理他看他想干嘛!
元靖羽靠在床头,朦胧的灯光下看她,未施粉黛的俏脸格外娇艳,目光越发灼热。
等她翻身上床的时候,元靖羽大手一捞,一下子跌落在他的怀里,沈清菀脸色一红,羞恼道:“干嘛?妾身要睡了,王爷请自重,想找人伺候,让你的小妾来,王府养着她们,总要干点儿活吧?”
元靖羽黑了脸,气的咬着她的脖颈,恶狠狠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我都说了只对你好,只会跟你睡,别拿不相干的人来埋汰我,要不然都送走,府里就你一个,这总行了吧?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呢?”
沈清菀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他主动给台阶下,自然要接着,道:“王爷有理,我当然知道,可你赢了道理我心里不舒服,你就不能哄哄我的吗?女人都很任性不讲理的,不会像男人那么理性,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次是我错了,给你道歉行了吧?”
元靖羽明白她为什么会生气了,心疼地紧紧抱着她,道:“应该我和你道歉的,作为夫君,不能让你平安喜乐,为了王府劳心劳力,我都看在眼里,以后我都哄着你,绝不会这样了,咱们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
沈清菀悠悠道:“我也想,可惜世事多变,未来谁能说得清呀,王爷能有这份心,我已经满足了,只求将来年老色衰之时,王爷还能记得此时的话,也不枉我一番操劳辛苦!”
元靖羽明白她还是没有安全感,举手发誓:“我元靖羽不是好色之人,此生只会有清菀一个妻子,哪怕你白发苍苍,绝不改变,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清菀看他认真的样子,也很感动,古人对誓言还是很看重的,能发出这样的誓言,足以看到他的真心,只是不知道这份真心能维持多少年?
人心最是善变,与其为了将来的事情烦恼,还不如珍惜现在的时光,沈清菀多活一世,自认足够强大,能面对任何变故。
于是靠在他怀里,道:“我可不是你那些娇滴滴的小妾,让你几句好话就哄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记住你今天的话,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其实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也有占有欲,也会嫉妒,不过给礼法束缚,没有表现出来。
你看那些嫡妻帮丈夫抬妾,有几个心里是愿意的?谁不是打落牙下活血吞?反正我不想做那样贤惠的嫡妻,以后会把你看的死死的,不准找那些狐媚子!”
元靖羽动情道:“对我来讲,你就是最大的狐媚子,死在你身上也心甘情愿,爱妃,夜深了,咱们就寝吧!”
烛光熄灭,黑暗中传来沈清菀的嗔怒声:“不是说就寝吗?你扯我衣服干嘛?要死了,你手摸哪里?哦……”
夫妻敦伦是解决矛盾最好的方法,一次不行两次,三次过后,沈清菀再没有生气的心思了,身体劳累中带着满足的愉悦,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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