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汐禾本来就打扮得明**人,这会又有意为之,也是许清篱定力非凡,才能维持住表面上的镇定,任由着她胡作非为。
拿回这个定时炸弹后,汐禾急不可耐地画火符将其毁尸灭迹,得意洋洋之际自然也没有发现许清篱越来越深的眸光,直到头上的玉簪被他取走,长发散落那一瞬间才回过神来。
接着,她听见许清篱在她耳边说:“汐儿,美人计可不是这样就行了。”
他眼中光华流转,如皎洁明月。
落在耳边的气息清冷如雪,却又灼热的让汐禾身子发软浑身战栗,当再熟悉不过温柔被渡上惑人心神的危险,恍惚沉沦至深海,早已分不清梦幻与现实。
两天后的清晨一行人约定在机场门口见面,汐禾的裙子上依然挂着那条精致小巧的流苏穗子,风雪凌冽,但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冷。
许清篱站在汐禾身边青葱修长的手指握着伞柄,伞柄上挂着的那颗莹润剔透的白色珠子随风摇摆不定。
寒风猎猎,吹动着他的衣摆,他气质温润如玉,身姿修长挺拔。这两人无论站在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哪怕此刻汐禾将帽子扣在头上,正毫无形象可言地捧着个煎饼啃。
另一端的的谢司玉和张臻其风姿虽稍次之,但亦是人间难得的卓绝了。
什么?你说还有三个人?不存在的,另外三个人为了省灵力已经将自己裹的只剩下两个眼睛露在外面了,要不是他们站在一排像招财猫似的主动招手,恐怕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人。
会面后,张千封拉下围巾,疑惑地问:“汐禾姐那把伞下面挂着是寒石吧,不会和火石相斥吗?我上次就想问来着,只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间给忘了。”
汐禾看了好奇宝宝三人组一眼,刻意放慢了语调:“理论上是会,不过只要想办法不让寒石的寒气外散就行了,并不难,法术的用法不需拘于书籍。”
此行带着聚阴伞不是她非要多此一举,而是此去艰险,说不定还能用的上,滇城一带四季如春常年多雨,天气更是变幻多端,有这把聚阴伞在至少很多邪物都会识趣地主动避开。
这一趟路途遥远,刚上飞机睡眠严重不足的汐禾就靠着许清篱的肩膀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几个小时后被人温柔地轻抚着脸庞唤醒。
“到了”
汐禾揉着眼睛看了看许清篱那温柔的面容,不禁勾起一抹笑容,随后慵懒地站起来。
窗外高山远水,是与堰海城截然不同的自然风光,一座座连绵起伏峦嶂叠复的群峰,耸立于云端之上,笼罩于白雾之间,朦朦胧胧,显得异常的神秘莫测。
全体人员离开机场后被告知要想到达黎贡村,还需开上十个小时左右的车到达离村子最近的小镇,然后再乘坐当地的小三轮车或者步行方能到目的地。
这吴明华还没抓着,自己倒是先得舟车劳顿累个半死,十几个小时的路程也就算了,小三轮又是什么东西,汐禾震惊了。
现下别说是她,就连向来随遇而安的谢司玉也不由扶额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