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细碎地洒落在窗台,刚回到家的汐禾,第一件事便是冲进阳台给许清篱养的花浇水,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要出门了,这一去就是好几天,这些花花草草可不能枯死。
汐禾哼着婉转的曲调,举起喷壶悠然地浇着花。此时,她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越悠扬的琴声,袅袅地飘落在她的心尖。
汐禾停下手中的动作,轻手轻脚地放下喷壶,坐在许清篱对面,双手捧着脸撑在桌子上,静静地看着许清篱抚琴。
他恢复了本来的样子,白衣如皓月,漆黑的长发如夜幕,在日光的照射下仿佛染上了点点星光。
他的脸庞被温和的阳光分割成半明半暗的两面,浓密的睫毛落了大片阴影,金色的光线把那清浅的笑容映衬的愈发温润柔和,深邃的眼睛里似氲氤着揉碎了的漫天晨曦。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拨动着琴弦,清越的曲调清冷似仙,细听之后便又觉藏着万般的柔情,仿若深山秋潭的落叶、浩瀚沧海的潮汐,万里夜空的星河
惊鸿初见,仿佛就在昨日,汐禾不禁沉醉其中。
一曲罢,又过许久,汐禾才缓缓回过神,她望向许清篱,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直白的倾慕“等回来后,我们便将婚礼补上可好?”
“好”许清篱轻声说。
他温柔的目光落在汐禾身上,沉默片刻后,再次开口说:“汐儿,你信我吗?”
汐禾闻言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看,然后挪到他身边,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将头枕着他腿上,半眯起眼睛,舒适地长叹一口气。
“你说呢?我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的程度还要深。”
许清篱微微一笑“那你今后,一定要一直这样相信我”
汐禾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故作严肃“只要你不出轨”
许清篱:“......”
“和你开玩笑的,我自然信你,结发为夫妻.......”
“恩爱两不疑”许清篱接道。
汐禾放下手撑起身子,嘴唇迅速地在许清篱下巴上轻了点一了“嗯,不论是沧海桑田,还是世斗转星移,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变。”
许清篱将汐禾揽进怀中,强势却又温柔至极。
“对了,差点就忘了,方才孟婆给我发来信息,她说琉羽向她要一样东西,没有你的首肯她不敢做决断。”
汐禾告诉琉羽真相,只是不忍心她一直受灵芜欺骗,并非想利用她做什么,她影响不了许清篱的计划。
告诉她真相不去找她算账任其自生自灭,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汐禾自知她这人护短又记仇,跟老好人这几个字一点边都挨不上,绝对不可能出手帮她。
但她不是来求助,她讨要那样东西的目的,怎么看都于他们有利。
那东西无足轻重,灵气和生机耗尽的灵石,除了摆着好看以外也没有别的用处了,冥界多的是,琉羽想做的事就是把这个东西伪造成正常的灵石,再加上自己的命去报仇,所以,给不给倒成了个问题。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对琉羽来说是没法善了,不给,她也会想其他的办法,哪怕是飞蛾扑火都会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