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平回到华山时已是傍晚,山上众人正在做晚课,看到他回山纷纷起身问好。不过他刚回山门,又心中有事,因此只是草草回应,然后就径直去拜见岳不群了。
到了这时,沈成平方算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这九阴真经当初在『射』雕剧情中就掀起来了莫大风浪,当初天下五绝还为此进行了华山论剑,要知道当初人们学武的境界比起今日要强多了,沈成平现在的功夫在笑傲世界已经算是一流,可到了『射』雕世界恐怕也就是二三流,如此一来更显得九阴真经的珍贵,要知道笑傲江湖中一个辟邪剑谱就能够引起诸多风浪,若是九阴真经的消息泄『露』,恐怕他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江湖中人的围攻,正因为如此,他一路上压力极大,遇到了岳不群才算是放松了许多。
岳不群正在院子里练字,却见沈成平直接闯了进来,并且一脸欣喜、放松之『色』,不由大是皱眉,沉声道:“平儿,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平日教你的养气功夫到哪去了?”
也难怪岳不群有些生气,与原剧情中的令狐冲不同,沈成平素来与他相像,平日里稳重异常,在他眼中是继承华山派的最好人选,而令狐冲在剑法上很有天赋,但他天『性』疏懒放『荡』,或许将来可以成为高手镇压华山派,让他管理华山派却并非是好选择,而此时沈成平行『色』匆匆喜形于『色』的模样,怎能让他满意。
沈成平一听,知道自己因为心情激『荡』,丢了养气功夫,面对岳不群的责问也不敢反驳,恭敬应是。
他平复一下心情,却不说话。而是先出去探查了一遍,见周围无人,方才道:“师父,弟子有要事禀告。”
岳不群微微一惊,他见沈成平神『色』动作,心中就隐隐知道一定是有要事,因此沉声问道:“平儿,仔细说来,是江湖上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你们闯了什么大祸?”
沈成平微一愣神,知道师父想岔了,忙解释道:“师父,不是江湖上的事,我也没闯什么大祸。而是我在终南山活死人墓找到了当年重阳真人的遗刻,得了一部经书,更还有几套古墓派的武功。”
岳不群一听此言,不由霍然而起。重阳真人的名号他自然知晓,那是华山祖师郝大通的师父,当年的天下第一人。因此脸『色』也郑重起来,起身再次探查了一下屋外,方才对沈成平道:“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沈成平不敢怠慢,把他如何寻找、如何进入古墓密道、以及如何逃出说了一遍,然后将拓印的几门功夫拿了出来。
岳不群听到沈成平所说,才明白为何他一进屋就『露』出轻松、欣喜之『色』,想来他这几日也是如同身怀重宝过市,此时心情放松下来才会形于颜『色』。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就是自己有了这么大的发现也不见得能平静下来,何况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
岳不群先拿起来当先的九阴真经念诵了起来,不过读了几句,顿时知道这是一本绝世奇经,不由道:“平儿,这件事万不可透『露』出去,否则不但你『性』命不保,就是我华山只怕也有大祸。”说完看向沈成平,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沈成平连忙应是,发誓绝不泄『露』。他得了经书后,这一段时间虽未修习,却也熟记于心,以他如今的武学见识,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万一华山派得到九阴真经的消息走漏出去,可以说立时就是一场大祸,毕竟如今的华山派不比当年,门中高手众多,现在明面上只靠着岳不群夫『妇』撑场面,面对江湖中别有心思之人,恐怕还真是凶多吉少。
岳不群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敢掉以轻心,踱步沉声道:“不光如此,你还要小心我华山上的一些人,免得不小心漏了马脚。”
沈成平在混元功大成之后,也开始接触一些门中的杂事,自然是看出来了一些端倪,内门弟子暂且不说,外门弟子中除了劳德诺这个剧情中明确的探子之外,有几个人的动作也很是可疑,因此便道:“师父放心,这些情况弟子也隐约察觉了一些,之后不得师父命令,弟子就当做没有见过这些东西!”
岳不群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平儿,如今你年纪轻轻,内功修为便已经达到一流,与你师娘也差不多了,为师当年也没有你的天赋,本来现在你不过十六岁,正是勇猛精进的年纪,不应该接触太多杂务,可今日我华山派的形式却容不得不小心啊,今日也算得上是一个时机,让你知晓一些我五岳剑派的隐秘了。”
沈成平精神一震,他自从加入华山派之后,就知道这笑傲江湖中的事情远非一本能够说得清楚的,其中还有诸多背景,看到岳不群如此神『色』,不由凝神细听。
只听岳不群长叹一声,缓缓道:“想来你们也有所耳闻,数十年前五岳剑派中本是我华山实力最强,其它四派纵然相加都有所不及,不过二十多年前我华山却发生了一场变故,导致老一辈高手损失殆尽,才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沈成平听到此处,知道那场变故多半是华山剑气之争了,岳不群以前从没有提过这一点,他也装作不知详情,今日见岳不群提起,便配合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让我华山派沦落至此?”
岳不群沉默良久,方才说道:“那是我华山的一桩丑事,如今既然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要再提了。”
沈成平见岳不群神情悲伤,也不敢多问,听他继续述说。
“我华山既已没落,嵩山派却在左冷禅左掌门的带领下日渐兴盛,因此五岳剑派再次推选盟主时,我华山派自然不如嵩山派,被左掌门得了五岳剑派盟主之位。本来事已至此,我华山技不如人,也就认了,谁知左掌门却对我华山派仍是不放心,这些年不断试探,哼,当真以为我不知么!”岳不群越是述说,神情却是越冷。
沈成平自然是知晓这些,而且因为身临其境,感触更深,想到岳不群二十多年来独自勉力支撑门派,中间不知受了不知多少辛酸苦楚,明知敌人在此还要忍受,连在华山上做事情也要小心翼翼,也不由感同身受。
在华山学艺这些年,沈成平已经将自己当做了一个华山派的弟子,自然是为华山派着想,否则也不会将从古墓得来的功夫交给岳不群,毕竟自己这一身本领都是出自华山,明知道今后的剧情不想法子改变,这不是与白眼狼差不多吗?沈成平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愿意做出如此的事情。
岳不群只是感慨了一会儿,就收拾心绪,告知沈成平一些要防备的人,其中就有劳德诺,还有一些沈成平也没有注意到的人物。末了还道:“内门弟子虽然都是身家清白,但也要小心些,总觉得有些不对。”
沈成平用心记忆,心中大为惊异,没想到华山竟隐藏了这么多探子,甚至内门弟子都有可能,当真让人心惊,这可比书中写到的还要可怕,而岳不群之所以不清理,自然是怕打草惊蛇,又来了新的更隐蔽的探子,同时也看看能不能够引出一些没有发现的东西。
岳不群说完后,又嘱咐沈成平要像往常一样,该练功就练功,该休息就休息,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惹人生疑,最后才道:“刚才我不过看了一小部分,发现这真经内容艰辛晦涩,好多地方我一时也不明白,需要细细研究,过几日我们再商讨。切记,万不可在有其他人的地方讨论,一旦稍有泄『露』就是大祸。”
沈成平恭敬应是,至此,他才算彻底放松了下来,神情一阵疲惫。这些日子他的精神一直高度警惕,如今终于放松下来,自然觉得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