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训练结束后,大家都有气无力的,也不急着回宿舍,拖着沉重的步伐在路边的草地里坐下。
白子月很郁闷,掏出营养剂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原本还想在训练结束后再去通往家属区的大门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看到胖儿子,却发现自己没有半点力气了。
焉哒哒的守在门口,万一把儿子吓到咋办?
再说,昨晚运气不好在悬磁浮飞车上碰到了总教官,她可不想碰到第二回。
至少现在不行,怎么也得等她适应了高强度的训练才行。
“月月~”万秋娜有气无力的挪了过来,“找你半天了,还以为你回宿舍去了。”
白子月摇头,“怎么可能,哪里还有回去的力气。”
她要先休息下,恢复点精力。
“可你比我们厉害呀,”万秋娜如是道。
白子月抿唇笑了笑,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了。
即便她的实力比大多数队友强,可她并不打算表现得太显眼,免得遭到排挤。
人无完人,谁都有嫉妒心,面对比自己强一点的人会不服气,展现出敌意,然后想方设法的去打压。
只有力压所有对手,成为让人仰望的存在,倒没谁再敢有嫉妒的心思。
Emmm~在此之前,她得低调做人。
万秋娜察觉到小伙伴的心思,识趣的转移了话题,“我们5队的教官是个黑脸包公,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和气,还是你们教官好。”
“好什么呀,”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瓜子脸姑娘忍不住嘟囔起来,“笑面狐狸一个,连算计、训斥人的时候都在笑。”
白子月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有眼光。”
原来不止她看出了教官的本质。
“不会吧,”万秋娜诧异了,“我看你们教官挺温和的,很平易近人的样子。”
“错觉,都是错觉,”瓜子脸姑娘信誓旦旦的道,“要是近距离接触过你就能透过现象看清本质啦。”
“就是酱紫没错,”白子月不能再赞同了,“我还以为只有我有这种感觉,小姐姐贵姓啊?”
瓜子脸姑娘笑眯眯的回应,“我姓罗,叫罗丽。你呢?”
“萝莉啊?好名字,”白子月感叹,完了也做了自我介绍。
“子月是指子时的月亮吗?”
“大概不是吧,我是子字辈的,月是我奶奶取的,希望我像月亮那般甜美可人。”
可惜,有着前世记忆的她没成为天真单纯的小月亮。
罗丽表示理解,傻白甜是吃不了苦的,哪里能进得了幽夜舰队,除非是营养师、医务人员之类的辅助士兵。
“不知道晚上还会不会有紧急集合,希望没有吧。”
一天的训练下来都累得不行,再来个紧急集合,她怕是连床都爬不起来。
“应该不会,”万秋娜还是挺乐观的,“咱们什么状况教官最清楚,倒下不少人了,总不能把大家都送进医务室。”
“难说,”白子月并不看好,“教官们心狠着呢,刚才我们眼泪汪汪的,教官还笑得很开心。”
明摆着是在看好戏。
如此狠心的人,没必要抱太多的期待。
“嗯嗯,你说得太对了,”罗丽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漂亮的小脸上满是不忿,“等我以后成为王级机甲师,一定要想办法找回场子。”
“嘁,尽会吹牛,”旁边的女兵早看不惯了,“别以为长得漂亮就能成为王级机甲师。”
罗丽板起脸不高兴的怼回去,“总比某些长得不咋地,看到别人漂亮就酸成柠檬精的厉害些。”
“你、你胡说,我才不会嫉妒你!!”
“呵呵,恼羞成怒嘛,我懂~不过,嫉妒是原罪,你还是该去上几堂心理课,有病治病,没病强心。”
“道歉,你必须道歉,不然我去告教官了,”柠檬女兵埋汰不成反遭怼,理智都飞到爪哇国去了。
罗丽不屑的道,“去吧,赶紧去告状,我等着。”
二十多岁了还这么幼稚,遇到不如意最先想到的就是找长辈告状,简直有毒。
柠檬女兵握紧了粉拳,不高兴的起身跑了。
白子月好奇的问罗丽,“熟人?”
“应该是仇人才对,”万秋娜兴奋的接口,“看那人的样,好像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怨似的。”
“可不是嘛,恨不得将我踩在脚底下的仇人,”罗丽望天长叹,“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从幼儿园开始,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不是同班就是同校,还都成了机甲师。
一路斗过来,哪怕赢多输少,还是觉得憋屈。
原以为大学毕业后就能各走各路,互不干扰了,未曾想又进了同一个舰队。
天知道,为了能离那祸害远点,罗丽可是特意找了个离老家最远的舰队,得坐二十多天的客舰才能到达中央星呢。
“看开点,”白子月安慰道,“在一个舰队也不一定是坏事,有她在,你会更有斗志。”
这话挺有道理的,罗丽很喜欢。
“成吧,为了继续赢她,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训练。”
“挺有决心的嘛,”方东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是华清明那个队的?我会交代他多多督促你训练。”
罗丽瞪圆了眼,“总,总教官……”
怎么回事,总教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呀!
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罗丽此时的绝望了。
“啊,我不是来找你的,”方东兴淡定的安抚道,“我是受人之托来送点东西,不是故意偷听的。”
罗丽并没有被安慰到,都知道她们是第几队的,可见听到不少东西。
要真是不小心,咋不早点站出来?
白子月心有所感,主动开口询问,“总教官,请问你是要找谁?”
“找你,”方东兴从空间钮里取出两个大袋子,“喏,阿南让我给你送点好吃的,补充下营养,免得瘦成竹竿。”
训练太辛苦,哪怕营养剂能满足新兵们所需要的营养,还是不如饭菜受欢迎。
“谢谢教官,”白子月喜笑颜开,小心的接过两个袋子,发现挺有分量的,“好重。”
辛亏有空间钮,要不她可没有力气将东西提回宿舍去。
方东兴送完东西就离开了,在他走后,罗丽往后一倒,瘫在地上控诉,“白子月同志,你害苦我了。”
“有吗?”白子月哪里肯认,“是你运气太差,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