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办?”
欧阳站在世界贸易中心一号楼的楼顶,在这座最高的建筑下,看着黄昏夕阳下金『色』的纽约。
一片祥和,一片美好……只要能忽略那些淡化但是依然升上天空的黑光病毒气柱,还有猎手时不时发出的吼叫。
但是想到从安迪脑中得到的记忆,欧阳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霾:很快这里就要被“洗个干净”。
“你早就知道我不会死?”
欧阳身边的人,就显得没有那么淡定,阿历克斯紧紧盯着欧阳,质问道。
“是啊,我砍了你的手臂,那里还有猎手新鲜的血肉。”
欧阳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了解原型体?!”阿历克斯终于按捺不住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问道。
“每个人都有秘密,阿历克斯。”
欧阳并没有回答。
“那么,你想干嘛?”
“离开这里,离开米国。我劝你最好也离开,政|府已经决定用集束的温压炸|弹把纽约洗一遍。”
“什么?!”
阿历克斯被这个消息惊呆了,片刻后平静下来,干巴巴地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
“没有。”
欧阳拍拍阿历克斯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原型体已经做了最后的努力。”
……
地下停车场。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欧阳拿出一张地图,在桌子上铺开,“你说说我们以后去哪里?”
“唔~”
伊欧娜咬着嘴唇,目光在地图上游『荡』,半晌,她抬起头,看向欧阳,“怎么样都可以吗?”
“以我现在的能力,是的。”
欧阳面带微笑。
“那我们从阿拉斯加开始,穿过白令海峡去俄罗斯,然后欧洲——非洲,最后在亚洲华夏结束,怎么样?”
伊欧娜有些雀跃地问道。
“可以啊。”欧阳饶有兴趣,“说起来我也没怎么旅游过呢。”
“你曾经生活在华夏,给我详细讲讲嘛!”欧阳拿起一个装满食物的背包背上,伊欧娜来到了欧阳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摇晃着。
“边走边说。”
“华夏啊……”
……
一周之后。
“哇!你看,是驼鹿诶!”
阿拉斯加,通往白令海峡的一条公路上,欧阳不得不停下车,看着眼前这些又萌又憨的动物们慢悠悠地穿过公路,一只驼鹿甚至很淡定地看了他们一会儿,随后才继续向前走去。
“我看到了。”
欧阳心中有几分无奈,但实际上也觉得很有意思。
等着这些驼鹿越过公路,这对恋人很快就来到了白令海峡,坐着渡轮向着俄罗斯前进。
“呼~好冷啊。”
伊欧娜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毛』绒帽子和手套,但小脸还是冻得红扑扑,于是欧阳很干脆地把伊欧娜抱在自己腿上,搂进怀里,同时让调动生物能,让其飞速运动。
“暖和了吧?”
欧阳问道。
“嗯!话说你体内的生物能还真是万能啊。”
“生物能嘛,一种很方便转换成其它能量的能量,要到俄罗斯还有一段时间内,睡一觉吧。”
“嗯,你也可以闭上眼睛养养神哦!”
看着怀中的女孩安静地睡着,欧阳心满意足,也闭上了眼睛。
一股疲倦的感觉很快袭来。
※※※※※※※※※※※※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闹铃声响起,康德拉·怀特被妻子汉娜·怀特拍了拍脸庞,于是伸出将闹钟关闭。
“亲爱的,今天是周末,为什么还要订闹铃?”
汉娜在丈夫的怀中拱了几下,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后,含糊不清地问道。
“啊哈——”
康德拉打个哈欠,挪开妻子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布伦特表哥去世了。”
“什么?”
汉娜猛然从床上坐起,“天哪。”
“是的,我昨天晚上才收到这个消息,他死于脑溢血,因为饮食不规律、疏于锻炼。”康德拉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早起锻炼身体。”
“哦,这是个好主意。”
汉娜『揉』了『揉』眼睛,走进了卧室里的另一个卫生间,也开始了洗漱,“我陪你一起吧。”
片刻后,洗漱完毕的康德拉换上一身运动服,率先下楼,他还得去门口取报纸,顺便看看后院的那盆植物怎么样了,他很喜欢那株植物呢。
“亲爱的,你想吃什么?”
“牛『奶』鸡腿加上面包,嗯,来份莎拉吧。”
拿起门前的报纸,康德拉一边粗略翻看着,一边回答已经来到厨房的妻子的问话。
快走到后门时,他遇见了青春靓丽的宝贝女儿德洛莉丝,“早安,爸爸。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嘿,甜心,一会儿我跟你妈妈要出去锻炼,你要去吗?”
“算了吧,我在学校参加的啦啦队已经给了我足够的锻炼。”
“好吧。”
对于女儿的拒绝,康德拉不以为意,他的宝贝女儿一样都是个有主见的人。
于是他走到后门前,拉开,刚迈出一步就发出惊呼:“耶稣基督!”
汉娜和德洛莉丝母女俩本来已经坐在了餐桌上,喝着果汁,听到康德拉的惊呼,顿时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
一家三口很清楚地看见了一个人,躺在他们家的后院里。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怀特一家将这个青年抬到了客厅的长沙发上。
“他看起来像个外国人。”
德洛莉丝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天啊,他长得可真帅。”
“好了,甜心。去拿条湿『毛』巾来。”
汉娜和康德拉对视一眼,对于正处于青春期的女儿有些无奈。
“好的,母亲。”
德洛莉丝立刻行动起来。
“亲爱的,你看看这个孩子怎么了?”
康德拉是个善良的人,如果换成他人,估计已经把人抬出家里,扔在大街上不管,最起码也会打个911。
“嗯~”
身为资深医生的汉娜检查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个孩子只是晕过去了。”
“那我们应该叫醒他,也许他的家人现在非常着急。”
康德拉伸手拍拍青年的脸颊,“嘿,孩子,醒醒!”
“啊!”
青年陡然睁开眼睛,坐起,吓了怀特夫『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