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此时笑了笑道。
“碧儿,坐下吃饭吧。”
莫心莲给安碧儿准备了碗筷,几人相处起来,现在都宛如一家人一般了。
“碧儿,你该不会也在挂念着我哥吧?”
此时唐月揶揄笑道。
安碧儿神『色』微怔,脸庞略微泛红。
“月月,不要『乱』说话。”
莫心莲‘呵斥’,眼角眉梢却满是笑意,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多受女孩子的欢迎,唐伯虎身边的女孩越多,她抱孙的机会就越大,莫心莲自然欢喜。
唐月轻轻吐了下舌头。
“谁在挂念着我啊”此时,突兀地一道声音从外面响彻而起。
熟悉的声调霎时间让里面的四人浑身一颤,脑海宛若闪电劈中一般,瞬间呆滞。
“哥”唐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拉开椅子冲了出去,其余几人,也是急忙站了起来,走出大厅。
眼前,依然是那一袭胜雪白衣,依然是那淡然洒脱的笑容。
“哥”唐月已经是雀跃而起,投入了唐伯虎的怀抱。
唐伯虎溺爱的眼神轻轻抚了一下唐月的秀发,随即,其余几人也是走了过来。
“妈,我回来了。”
唐伯虎目光看着莫心莲,内心却是升起了几分内疚,自己刺杀黎淑珍不成,恐怕,还连累到母亲受了风言风语。
“回来就好。”
莫心莲声音略微颤抖着,上下打量着唐伯虎,当日亲眼目睹了那一剑,莫心莲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若非华天明的出现,恐怕,她也无法独活。
“哥”唐珊此时也是上前一步。
唐伯虎脸庞含笑,“珊珊。”
一声招呼,等于千言万语,无限的亲情浓浓融入其中。
而此时,安碧儿却是一脸黯然,看着别人一家团聚,她自然想起了自己。
唐伯虎此时并无注意到安碧儿的异样,还是莫心莲心细,“枫儿,我们回去再说吧。
碧儿,你怎么不说话?”
安碧儿浅浅笑了一声,“唐枫,恭喜你没事回来。”
唐伯虎淡抹轻笑,手中拿出一颗,“碧儿,这是我在西藏偶然得到的一颗丹『药』,你拿去给安琪儿服下。”
唐伯虎不知道的功效对安碧儿有无帮助,但凡事总得一试。
安碧儿眼睛微亮,不是因为这颗丹『药』有多珍贵,而是,从这一颗丹『药』,可看出,“原来,他心里还一直心挂着姐姐。”
安碧儿暗自道了一声。
她在为姐姐感到高兴。
一家人坐在沙发上。
“枫儿,以后,可别太鲁莽了。”
莫心莲突然正『色』道,唐家一事,莫心莲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明白,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更希望的,是见到儿子平平安安。
唐伯虎此时神『色』略微黯然,“可惜即使如此,我还是没有能够”“哥,黎淑珍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此时,唐珊道,他对黎淑珍其人无半分好感,从小到大黎淑珍便从未给过好脸『色』她看,特别是知道黎淑珍便是拆散她一家人的凶手,还对母亲与大哥下杀手时,唐珊更是发自心里的痛恨这个女人。
“死了?”
唐伯虎倒是一惊,更是疑『惑』,他那一剑,不可能回夺其『性』命,除了自己,还有谁回杀黎淑珍?
“是天明杀的。”
此时莫心莲语气反倒平淡,十多年的恩怨,都终归化作尘土。
“明哥?”
唐伯虎怔了一下,这事,华天明没有跟他提及过半句。
当唐珊把当时在大厅内发生的事情告诉唐伯虎后,半响,唐伯虎略微一叹,他明白华天明的意思,这个仇由他帮他报了。
而黎家寻仇的话,尽管找他华天明!至于所谓的长白山张家,唐伯虎也隐隐猜测到其来历,应该便是如天医门华家这般的隐士家族了。
旧事成烟,发生在唐家的事,唐伯虎此刻并不愿想太多,或许说,他在逃避一个事实。
“枫儿,你该去找找月馨了。”
莫心莲亦是扯开了话题,并且是感叹一声,“你那天中剑倒下,月馨当场便昏倒过去,这几天来,她更是每天都会过来询问你的消息。
这女孩对你的情,你可千万别辜负了。
妈已经将月馨当成是我们唐家媳『妇』了。”
唐伯虎脑海刹那闪出杨月馨的身影,确实,她是自己来到现代后的第一个女人。
但是,恰恰,自己对她的关心,却不多。
杨月馨是个不太善于表达自己情怀的人,她只有,默默付出。
而且,从周湘口中,唐伯虎知道,杨月馨必定知晓了自己在北大与柳冰颜的故事,若是一般女孩,恐怕早便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而杨月馨,却选择了沉默,沉默不代表着不关心、不在意,她是在等着,唐伯虎亲自跟她说清楚。
“放心吧,妈,我绝不会负了月馨。”
沉『吟』良久,唐伯虎眼眸坚定地道了一声。
“啊!”
此刻,房间内突兀传来了安碧儿的一声尖叫声音。
唐伯虎猛怔,立即一个箭步冲了上前,“该不会是有什么不良效应吧?”
唐伯虎猛推开了门,此刻,安碧儿身子轻颤地站在床榻前。
“怎么了?”
唐伯关切询问。
“唐枫”此时安碧儿急促道,“你看姐姐她”顺着安碧儿的视线看去,唐伯虎跨步上前,此时,安琪儿脸『色』依然是一片苍白,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喉咙上的那一道红线,此刻赫然是拉长了不少,成了一道弯曲的弧线,将安琪儿脖颈的前面都缭绕上了。
唐伯虎凝神观察一下,脸庞顿时『露』出了几分喜『色』,再拿出一颗,连忙道,“安碧儿,快,立即让你姐姐服下。”
安碧儿此刻大为一愣,脚底仿佛生根般没有移动,目光疑『惑』地看着唐伯虎,带着几分焦急,“唐枫,姐姐她”“好事!好事啊!”
唐伯虎脸庞带着几分兴奋之『色』,“你照顾了安琪儿那么久,有没有发现,这一条缭绕在她脖子上的红线有何不同?”
安碧儿疑『惑』着,此时唐月倒是嘀咕一声,“我曾经注意过安琪儿姐姐脖子上的红线,似乎比刚开始在医院的时候粗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