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好久没去后宫了,连那事也没了兴趣。
直到遇见了她,他的世界像活了过来一样,不再无趣。
他要得到她,是必须!
许锦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但还是接过他强塞过来的玉佩,离开。
几天后,许浩然带兵剿匪战胜但却死在匪徒刀下的消息传了回来。
许锦意宛如天塌了一样的滑落在地上。
“不会的,不会的,父亲,哥哥打匈奴人都打赢了,怎会死在区区山匪刀下,一定是弄错了对不对?”
许丞相脸色阴沉,一把甩开哭哭啼啼的许锦意,满脸的不耐:“尸体我已经认领了,你哥哥剿匪有功,你这样哭哭啼啼别人怎么看。”
许锦意摔在地上,垂头,袖子下的手握紧。
上辈子就是这样,他父亲明明发现了尸体不对,却还是认了。
紧接着就很快的将她哥哥下葬,根本不让她见,怕她发现端倪。
在他眼里,他们兄妹连许悠然兄妹的发丝都比不上。
根本不顾他们死活,他们兄妹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他上位。
欧阳知夏听到了消息直接哭晕了过去,吵着闹着要来送许浩然最后一程。
甚至扬言要给许浩然守身一辈子不嫁,气得欧阳父母病倒。
如此才劝住了欧阳知夏要当尼姑的念头。
那边许浩然大惊的醒来,脑海里浮现的是他晕倒时陈子义的脸。
还不等他想明白为什么陈子义会在他杀了土匪后偷袭他的事,旁边的一道石门就被打开来。
许浩然脸色倏地一变,看到郡主的身影,许浩然顿时明白过来。
“是你收买了子义?”
许浩然打量了下这密室,还有脚上长长的锁链,明白自己被囚禁起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郡主唇角一勾:“我说过,没有本郡主得不到的东西,最后你还不是落到了我手里。”
郡主拿着饭放在桌面,然后走到许浩然面前,看着他那雄姿英发的脸庞,宽阔的肩膀,健壮有力的身材,郡主欣喜的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脸。
许浩然眼神阴霾的侧过头,站了起来。
“郡主何必为了臣做出这种有失皇家风范的举动,这要是传出去,惹恼了皇上,郡主反而得不偿失。”
郡主轻笑:“放心吧,没人会知道这件事。”
许浩然不明的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昨天丞相府里办白事,你英勇殉职的事已经传遍了。”
许浩然眼似铜铃目光阴鸷像要杀人一样瞪向郡主:“不可能?即便是你找尸体蒙混过关,他们定能认出来。”
“你的阴谋不会得逞的,一旦被发现,有人去查,就会发现此事。”
“我劝郡主最好现在放我离开,今日之事臣就当做没发生。”
郡主看着他,眼神似笑非笑:“你以为没有你父母亲的同意,我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做?”
许浩然双拳紧握,眼神里充满了仇恨,胸前一鼓一鼓的,可见气得不轻。
“我父亲也知道?!”
“自然,让他去辨认尸体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不过许他点好处,他就将你卖了。”
“为了怕你那妹妹坏事,即便是她哭着喊着求着,头都磕破了,也没能见着尸体一面,还哭晕了过去。”
“你也别这么看我,要恨也该恨你那势利眼的父亲,我本以为还要好好说服一下你父亲,没曾想他这么轻易就把你卖了。”
许浩然瞪着一张大眼,再听到他妹妹听到他身死的消息晕过去还磕破头,那眼神骇人不已。
粗喘着气,浑身都在颤抖。
他不敢想象自己柔弱的小妹独自面对那几个豺狼虎豹要如何。
“放我离开!!”
许浩然用力的甩着铁链,哐哐作响。
“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郡马,跟我成婚,本郡主自然就会放你出来。”
说完,郡主就要依偎过去,许浩然依旧侧身躲过。
郡主莞尔一笑,也不着急,她倒要看看这男人能倔到何时。
她有的是时间。
许浩然身死的事传回来,皇帝也收到了消息,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许锦意。
担心她在丞相府的处境,虽然想要直接下旨让她进宫,但怕她不愿,便没那么做。
他知道丞相府那些人定然会对许锦意下手,也知道他们养着许锦意的目的。
但也只是派个暗卫保护许锦意,他要让许锦意知道来到他身边,是她最好的选择。
许浩然一死,吴子谦便等不及了,几次上门催促。
“你这孩子,急什么,许浩然刚死,便把他妹妹嫁过去当妾,外人会怎么想?”
“再等等,再等等。”
许悠然是最高兴的人,因为最近喜事一桩桩的降临。
不止除去了许浩然这个讨厌鬼,世子跟她也有了情愫,连闹开了的陈子义也上钩了。
“娘,表哥那么着急,我们把人悄咪咪的送过去不就好了。”
“反正她也没出过门,也不会有人找,等过段时间再将她当妾的消息透出去不就得了。”
吴子谦简直觉得许悠然这表妹就是他一大助力,小鸡啄米的点头。
“姑姑,反正养着也是养着,等我给你调教好了,那些老大臣们享用得也更欢心不是?”
吴氏没好气的扫了眼两人:“行了行了,今晚我跟相爷说说,你回去等着。”
“那就谢谢姑姑了。”
对于这侄子,吴氏也很是疼爱的:“你啊,现在皇帝已经答应会过继嗣子,虽然熙和世子和陈子义的支持者在朝中最高,但你也不差,好好表现,未必就没机会的。”
“而且你小姑姑还是贵妃,能帮忙打探宫里的消息,皇上最后属意谁,你小姑姑也能吹吹枕边风。”
“最近花楼可别去,要是被世子或者他人抓住不放,那在陛下那可就落下不好的印象了。”
“你要是能当上嗣子,坐上那位置,我们吴家可就光宗耀祖,祖坟冒青烟了。”
皇帝在上朝时松口会看他们几人表现最后决定嗣子是谁的话一出,京中画风突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