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发慌,却强装镇定,唯恐蒋烟看出什么。
“自然,朕只会要你一个女人。”
蒋烟娇羞的埋进他胸膛,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眼眶蓄满了泪水,脸上一片冰冷。
回去长秋宫的时候,蒋烟失魂落魄的坐在铜镜面前。
此时的她已然没了昨天的喜悦。
当天夜里,皇帝再次翻了安嫔的牌子,没办法,安嫔身材极好。
虽然觉得对不起蒋烟,但却没觉得自己不对。
他对她依旧深爱,只是他同样爱上了安嫔的身体,曦贵人的花样。
两人正处于颠鸾倒凤之中,皇帝却不知蒋烟正打开了密道的门。
透过缝隙,清楚的看见了皇帝那满是情欲的脸,脸色煞白一片。
伤心的闭着眼,任由眼泪往下流。
这下她终于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了,皇上他真的骗了她,真的宠幸了别人。
“陛下,臣妾伺候的怎么样?”安嫔粗喘着声问。
“好,好极了!”皇帝亢奋的声音传来,蒋烟多想冲出去,拉开他们这对贱人。
“那陛下,比起昨晚蒋贵人,陛下你更喜欢谁?”
“自然是你。”
蒋烟再也忍不住用力推开密室的门,悲痛欲绝的瞪着床上的两人。
皇帝大惊,一下子软了下来,推开安嫔。
“烟儿,不是,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皇帝慌了,看着心爱的人落泪,连忙哄着。
“别碰我!这你就是陛下你说的只爱我一个?这就是陛下你的承诺?!”
安嫔完全没有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反而毫不知羞的上前环住皇帝的手臂。
“陛下,这蒋贵人怎么突然出现,吓死臣妾了。”当着蒋烟的面,安嫔就勾引我皇帝来。
搂着他手臂就在她的丰腴上摩擦。
皇帝用力的抽出手,厉声斥责:“你先下去!”
“烟儿,你听朕说,朕真的只爱你一个,朕是一时糊涂,没把持住,你——”
蒋烟自嘲的苦笑出声:“把持不住?臣妾可是听见皇上你刚刚说更喜欢她?那你告诉我,她是你宠幸的第几个?第几个?”
蒋烟声嘶力竭的吼着,伤心到了极点。
“不管朕宠幸了谁,朕最爱的都是你啊?”
许锦意要是在这,怕是都要被狗皇帝的爱气笑了。
蒋烟能将皇帝勾住那么久,也不是傻的,可不会被皇帝轻飘飘几句就哄住了。
“所以你爱着我,却要跟其她女人上床,还要说谎骗我,你这样做我跟贵妃有何区别。”
皇帝三番四次被下了面子,也是烦了:“够了,朕都说了最爱的是你,你还要闹什么?”
“朕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你还怀疑朕的真心?”
安嫔明明发现了什么,却不嫌事大,开口道:“是啊,陛下是我们的夫君,我们每一个他都爱,妹妹何须这般动怒。”
“陛下乃是天子,贵妃都知道雨露均沾的道理,妹妹怎么能善妒呢。”
闻言,皇帝看着蒋烟的眼神也变得失望:“你先回去,别无理取闹了。”
蒋烟笑了:“我无理取闹,明明是皇上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碰其她女人,会许我皇后之位,贵妃只是我的挡箭牌的。”
安嫔吃惊的捂着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样。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蒋烟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皇帝此时脸色阴沉,眼眸阴鸷:“来人,安嫔试图谋害朕,将她拉下去即刻杖毙。”
随着安嫔被拉下去,蒋烟才冷静下来。
捂着脸,深深地明白,自己没有眼前之人的皇位重要。
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被厌弃的一天。
向来都宠她爱她,怜惜她的人,如今亲手打了她。
这比贵妃让人打的几十板子还要让她疼。
一颗真心宛如被皇帝踩在地上随意践踏。
“从前你连我做个噩梦都心疼半天,如今却用这般冰冷的眼神看着我,这么多年的宠爱难道都是假的吗?”
皇帝也惊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大掌,后悔愧疚涌上心头。
“烟儿,不是的,朕不是故意的,朕是气疯了,你刚刚这么说,安嫔若是传了出去,惹了贵妃一切就完了。”
“烟儿,你别生气,朕错了,不该打你,朕答应你,不会再让人侍寝了,可好?”
蒋烟知道如今皇帝已经愿意认错,给她下台阶,自己若是在闹下去只会伤了情分。
便收起了眼泪,柔弱的抱着他哭着。
皇帝好声哄着,又将蒋烟升为蒋嫔,此事才算过去。
殊不知带下去的安嫔并没有死,而是被太后的人安全的送出了宫。
瞧着身后困了她几年的鸟笼,安嫔笑了,最后对着慈宁宫的方向跪下行一礼,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不是自愿入宫的,好不容易有离开的机会,她可不会放过。
如今她终于自由了,能回去找她的少年郎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幔帐洒落在床上,许锦意疲惫的睁开眼皮。
埋怨的瞪了一眼食髓知味的男人,报复性的在他胸前咬一口。
“你就不能消停一天?叫我歇歇?”
萧景唇角上扬,手缠绕着她的头发:“我看你也挺欢喜的,所以才这么卖力,原来你想歇歇啊,早说嘛。”
许锦意:“……”
“我已经出宫很多天了,再不回去狗皇帝怕是会起疑了,我打算等会回去。”
“而且你每天不上朝,不怕皇帝那边拉拢你的人站他那边去?”
“像他那样的蠢货,现在怕是很得意认为伤了我,却不知我只是在韬光养晦,静待时机。”
“如今外面谣言四起,都在说皇帝无能,不管边境军人的死活,也不管因旱灾受难的百姓。”
“只要他彻底失了民心,那我们的孩子就能被推上皇位。”
摸着她的肚子,萧景很是期待。
“你真的不介意皇位没落到你手里?”许锦意眼里含笑。
萧景神情认真的摇着头:“其实皇位落在我们的孩子身上最合适,我发动宫变夺得皇位又如何,到底不是上策。”
“支持我的大臣虽多,但想要我命的也不少?我要坐上那位置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