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烟在宫里发了好大一通火气,她没想到自己当上了皇后,许锦意还是那副样子。
气得要死,却知道亲自去找许锦意的话,在她的宫殿,她也讨不着什么好。
而蒋烟不知道,她当皇后的风光日子没几天了。
也许是因为皇帝太过于想要扳倒摄政王,以至于在科举之事上面做文章。
想要给朝廷来个大换血,全都换成自己的人。
当放榜的那天,中榜的全是平平无奇的纨绔子弟,都是柳国公安排的人。
而那些寒窗苦读十几年,才华横溢的书生全都落选了。
偏偏当上状元的那位是京城出了名的肚中无墨的纨绔子弟。
连不识字的百姓都知道这科举有问题,联名要求皇帝彻查此事。
皇帝却管不了那么多,谁敢闹就打到他不能闹为止。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众人对皇帝就更加不满了。
这时候,摄政王以一己之力补发军饷的事爆出,就有人带头呼喊让摄政王上位。
随着欢呼声越来越高,一些支持皇帝的大臣也倒戈相向。
一直到这天,金銮殿上,皇帝坐在龙椅上,所有的大臣却无一跪拜,一个个直视皇帝。
皇帝见此又慌又气:“难不成你们都想造反?!”
许丞相站了出来:“陛下的所作所为已然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恳请陛下交出国玺,退位于摄政王。”
皇帝大怒,拍着桌子:“反了你们,一个个都反了,来人,将许丞相拉下去砍了。”
然而门外的侍卫像听不见一样,完全没人执行他的命令。
柳国公如今自身难保,因为萧景已经带着人在查贪污一事。
“你们想做什么?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想做什么?”
所有大臣上前一步,眸光直逼皇帝。
看着他的江山,皇帝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一口血喷洒出来,晕了过去。
皇帝病重几天,朝廷动荡,秩序全无,百姓集体举荐摄政王登基为王。
而萧景沉默了三天,顺应民心,坐上了龙椅。
而蒋烟,刚为解决了容贵人的肚子高兴的笑着,就得知摄政王登基,所有后宫嫔妃都将解散的消息。
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不会的,本宫是皇后,是这紫金城最尊贵的皇后!!”
蒋烟大吼着,怎么也不肯将这皇后的服装褪去。
同一时间,许锦意以许家义女的身份坐上了皇后的位置。
萧景牵着她的手,一同在大臣惊讶的眸光下步入金銮殿。
大臣们不瞎,所有的人看向许锦意那张脸还有许丞相。
两人也不慌,坦然的接受所有人的讨论。
有人认出了许锦意就是前贵妃,却无人劝诫。
当萧景宣布日后后宫只皇后一人的时候,群臣哗然,他们还想着将自家女儿送进后宫呢。
大臣们纷纷不同意,奈何萧景可不是手中没实权前皇帝。
更不会被这些大臣牵着鼻子走。
虽然后宫只皇后一人,百姓吃惊,但也能接受。
比起贪图美色,不顾朝政的前皇帝,他们宁可接受摄政王这样的皇帝。
刚登基,萧景便开始忙活起来,那些烂摊子一个个都需要处理。
科举舞弊之色,士兵的军饷,难民的处置,水库的修葺。
一件件事,都在萧景的处理下变得越来越好,而新皇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
许锦意摸着自己七个月大的肚子,看着国库那边的支出。
即便抄了柳国公家搜刮出来大量的金条,国库依旧紧缺。
想到了自己的小金库,没有多想,许锦意全部拿了出来。
萧景看见满屋子的金银珠宝愣了下:“我怎么用你的钱,国库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虽然所有士兵的军饷已经发了下去,但国家多少士兵,一个月要支出的银子就是一大笔数目。
再这样下去,国库拿不出钱也是迟早的事。
这几年百姓已经颗粒无收,萧景又下旨免税三年。
如此国库要是没有一大笔银子的进账,根本缓不过来。
“还分你的我的?要是觉得亏欠了我,日后加倍还我不就好了。”
虽然看着一下子空了的空间,许锦意也不舍得的,但日后她再把它装满不就好了。
当天,萧景上朝的时候宣布皇后的壮举,然后由许丞相带头捐钱。
所有大臣只能跟着捐,如此国库终于充盈起来。
许锦意挺着肚子,走进了落魄的长秋宫,恰好里面正上演着一场大戏。
“贱人!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贵妃才会离朕而去,朕当初真是瞎了眼啊,怎会喜欢你这毒妇。”
萧凡抓着蒋烟的头发,使劲拉扯着,仿佛蒋烟就是他最大的仇人。
“若不是因为你,朕现在应该和贵妃琴瑟和鸣,会有好多自己的孩子。”
“如此摄政王也不会顺利登基,朕的孩子会坐上皇位,朕仍是受人尊敬的太上皇。”
“都是你,都是你毁了这一切,是你害得朕成为了孤家寡人啊。”
如今两人被囚禁在长秋宫,不允许任何人伺候,连吃的东西都靠自己种。
养尊处优的萧凡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精神都要崩溃了。
短短半年时间,白发都生出了许多,脸上也沧桑了不少。
蒋烟捂着自己的头皮嚎叫着,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这一幕,时常上演,萧凡看着这样的蒋烟,内心升起了一股痛快。
他恨极了害他沦落到如此地步的蒋烟,若是没有他,如今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皇。
蒋烟泪如雨下,看着暴怒没有理智的萧凡,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许锦意没有再进去,她不会杀这两人,既然他们是真爱吗?这辈子两看两相厌的过,这样的结局对他们就很好。
初雪的那天,许锦意为萧景诞下了一对龙凤胎,太后大喜,皇宫里所有当差的人都得了封赏。
皇宫里一片喜意,连寂静的长秋宫里萧凡他们也察觉到了不同。
不到半小时,太后神采奕奕的走进,给他们带来了这好消息。
萧凡看见来人如此神色,心里慌张不已,以为萧景终于要对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