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鲜血好似发生了共鸣,也跟着活跃起来。各自凝结成无数水珠的模样,随着令牌有节奏的原地跳跃。
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水墨澈惊呆了……
我的天!这是天要亡我吗?
虽然她有信心,只要给她一定时间,定能破除这个阵法。
但是眼前的情况,好像完全不给机会啊!
本来就失血过多,有些眩晕的水墨澈,这次竟真的晕过去了……
在意识被抽离的的最后一刻,水墨澈无奈的叹息一声。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不知道过了多久……
意识开始逐渐回归,水墨澈晕晕乎乎的醒过来。她努力的睁开双眼,视线从模糊慢慢变的清晰起来。
头顶的护罩还在。
周正死不瞑目的双眼依然瞪她。
“很好,看样自己是大难不死。”水墨澈摸了摸脑袋。
“嘶!”疼得她呲牙咧嘴。忍不住吐槽:“摔的这一下还真疼。早知道自己会晕过去,当初就该坐在地上不起来,也省着给自己撞成这样。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出脑震荡。”
回忆起之前的一幕。
水墨澈蹭的坐起身来,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四处查看。
“对了,那些诡异的血,还有那块令牌……”
看到正令牌安静的躺在地上,周围的血渍也一干二净。水墨澈都快以为,先前的一幕是自己出现幻觉。
不对!
是自己的血渍一干二净!而周正的留下的一大摊血,依旧还在那里,并且边缘处已经干涸了。
干涸?
水墨澈抱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下。
自己的和周正的这场战斗,持续时间可不短。
好像自己的血,从未干涸过。哪怕那些只是零星散落的,也保持着水分。
水墨澈伸出双手。
皮肤光滑细腻,十支纤长秀美。哪里还是不久前,和那血肉模糊的双手同出一人。
就连肩膀被洞穿的伤口,也已经恢复了大半。
如果不是身上破烂的衣服,和周死不瞑目的尸体提醒她。水墨澈都快忘记,自己在不久之前,曾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难道是?
唤出一把匕首,把脸转到一旁,闭上双眼。
眼看另一只手就要握上匕首。
“行了,不用试了,和你想的一样。”灵空灵的声音在水墨澈脑海中响起。
“啊?”水墨澈瞬间睁开眼睛。
“之前受伤那么严重,也没见你这样。这会怎么知道怕了?”
“嘿嘿嘿。”水墨澈干笑。
讪讪道:“那会是被迫营业。再说,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啊。”
放过了水墨澈,灵开始说正事:“应该和那块令牌里的血有关系,产生了共鸣。刺激了你血液的力量。”
灵总觉得之前的场景有些眼熟,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说令牌里的红色是血?还和我的血有关系?”水墨澈惊讶道。
难道自己的血有什么特别吗?
“嗯。”
“难道追杀我的黑衣人,是为了我的血脉?”
“不是血脉,是血统。不过黑衣人是不是因为血统追杀你,这个就不清楚了。”灵纠正。
“血统和血脉有区别?”水墨澈追问。
“有”
“什么区别?”
“我忘记了。”
水墨澈囧。
好吧,反正灵也不是一次这样了,水墨澈早已习惯。
水墨澈暗暗下定决心:“那件东西一定要给灵弄到手。哪怕是抢!”
走到令牌旁边,用剑尖碰了几下,确定没问题,水墨澈才弯腰拾起。
此时它静静的躺在水墨澈手中。里面的鲜红,又变的和之前一样安静。
不知情的人,只当是填充了比较醒目的红色来吸来引眼球。
水墨澈收起令牌,朝着周正的尸体走去。
既然毫无头绪,就先不想了。超高的恢复能力对她来说是优势,何必徒增烦恼?
水墨澈一向属于乐天派。
“让我来看看我的战利品吧!”
水墨澈来到尸体旁,蹲下身子。看着早已瞳孔扩散,死不瞑目的周正,内心平静。
按理来说,这是水墨澈两世为人,第一次杀人。
可是她却没有一点点害怕,甚至没能激起一丝心理波动。
水墨澈先把周正的武器收了起来。
不得不说,虽然等阶低了一些,但是非凡的创意却让水墨澈由衷的赞叹。如果不是她手段颇多,最后鹿死谁手还真是个问题。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水墨澈忍不住感慨。
周正的空间袋虽然空间不大,但是好东西还真不少。
“银票?先留着。
血钨矿?这个刚需啊!简直是及时雨。
天星草?和之前在万寿山得到的罗兰铃刚好可以一起炼药。
城主令?当城主自己可没时间,回头让项钱来当。毕竟油水可不少。
咦,怎么还一块令牌?呃,我自己也好几块了,不差这一块……”
水墨澈挑挑拣拣,自言自语,简直好不快活。
她是快活了。
却不知道外面的人,为了找到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幽月虽然被水墨澈强行洗了个澡,却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待到醒来,却感觉不到女人的气息,隐隐有些怒气。
“不是说好了可以一直跟着她吗?怎么才一夜功夫,就把自己抛弃了?果然,和所有人一样,只会欺骗自己,利用自己!”
幽月全身的毛发竖立起来。
“以为自己偷偷跑了,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天真!”
幽月闭上眼睛。
慢慢的,它身侧出现了一个小黑点。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扩大。最后变成了一个黝黑的深洞。
从里面慢慢飘出一样东西。
正是当时在断崖,黑衣人用来追踪皓月的皇器!
这件东西为什么没有在那场战斗中毁掉?又是如何落到幽月的手中?没有人知道。
此时,幽月两只小前爪抱住司南,正在努力感知。
片刻后……
幽月耷拉下一对小耳朵,神情很是沮丧。
“你也在嫌弃我吗?我以为你是不同的。”
回想起挡在身前的身影,幽月不愿相信,却不得不面对眼前事实。
正在这时。
楼下传来了项钱焦急的声音:
“这少爷都出去一整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水墨澈被抬去城主府,周围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你们少爷去干嘛了?”另外一个男子问道。
此人声音清朗温润,正是华夏拍卖行的少主姬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