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中秋节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是没有月饼吃,那就比较尴尬了,尤其是沈怡这种忙的连节日都忘的人,如果不是李锋捧着月饼送到她面前,她可能都不知道今天过节。
“哪来的月饼?”
“呃……买的!”
对,就是买的,只不过不是他自己买的罢了,半路上看到憨熊这个呆货傻笑着跑到镇上去买东西,旁边还跟着一姑娘,这个时候不打劫他打劫谁呀?
于是几块月饼到手了,还没有花半毛钱,有一个有钱的不下就是好,听说老鹰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放在憨熊这里了,改天再试试,看看能不能多掏出来一点。
老鹰最近越来越不好骗了,还是憨熊比较老实,没事儿,也知道孝敬孝敬自己。
“你也吃啊!”
“嘿嘿,沈怡,这是我专门买给你的,要知道为了这个我可是跑了三条街呢!”
“镇子上不就只有一条街吗?”
“呃……是吗?”
尴尬!
没想到第一次说谎话就露了馅,都怪憨熊那个家伙也不跟自己说一下,弄得自己现在出丑。
“还有你身上不是没有钱了嘛,哪来的钱买月饼?”
李小胖同学之前把自己身上的钱都交给了沈怡,真的是一块大洋都没有啦,要不然他也不会去打劫憨熊了。
得赶紧转换一个话题才行。
“钱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儿,最重要的是好吃就行,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买的,就不要送给别人了吧。”
当然不能送给别人了,万一和别人分享的时候露馅了怎么办?
沈怡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胖子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收敛了些许。
“对了,萧雯上次跟我说你那边要一些医生是吧?”
“对呀,打仗的时候伤员太多,有时候根本来不及送到师部医院这边来,所以要是有一个医生时不时的去我们那一趟,当然,要是能够住在我们那儿,就更好了!”
现在李锋想方设法的要弄一个医生过去,这可是救命的人,关键时刻能起到大作用。
要是战场上那些受了伤的战士们得不到及时的医治而牺牲的话,那李锋该多心痛。
“正好我最近有一个月的假期,可以去你那边看一看!”
沈怡主动提起这件事情,让李锋特别的开心,果然媳妇儿还是念着我的,去他妈的打小报告的混蛋,要是让李锋找到他,一定把他打成屎。
“这也是可以的,正好我们那边还有一些药材,许多老百姓也需要检查一下身体,到时候沈怡你就委屈一下,给他们检查一下身体。
算是支持一下我的工作,当然你要是能留在我们那边,我就更开心了。
我们那边可比这破医院有好多了,每天吃的饭里面人肉星都看不到,哪像我们那儿,三天就能吃一顿肉。
你看把你饿的,比上次看见你的时候要瘦多了。”
沈怡确实清瘦了不少,主要还是由于八路军最近的困难造成的,但是李小胖同学却坚决把这个事情推给了医院,改天得和院长好好的谈谈。
“你不也瘦了嘛!还说我,你可是瘦了一大圈呢!”
李锋以前是一个球,现在真的成了一个小胖子。
“那你不能跟我比呀,我每天要参加很多的训练,这瘦下来当然正常了,你没看到我身上都是腱子肉吗?”
说完,李小胖同学还做出了一个比划肌肉的动作,顿时沈怡又笑了,笑的特别迷人。
难怪都说沈怡是医院的一枝花,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只不过这支花恐怕要落在他老李家头上了,别人都只能去吃灰。
“可是我好像听说你老是在部队里面睡觉,早上睡到十点多才起床,晚上吃完晚饭就睡着了。”
“哪个王八蛋在背后诋毁我呢?媳妇儿你千万别相信那些谣言,你看我要不是在部队里面那么操劳的话能瘦下来吗?”
说谎话不脸红的小胖子估计不少,但是能把假话说的自己都相信的小胖子估计就李锋一号。
关键是……沈怡居然还真的相信了。
“你姐说的,你姐说你每天都很懒,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样,你姐肯定是误会你了。”
是滴!
妈的,得收回那句王八蛋才行。
“所以沈怡,你要去那边监督我,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在偷懒,要知道我可是每天都会去阵地上视察的。
如果白天在睡觉的话,那么晚上你一定看不到我,因为我很有可能就跑去鬼子那边打探情报了。”
忽悠!
胖子越来越能忽悠人了。
沈怡的事情算是搞定了,接下来很可能跟着李锋一块儿回去,这一次可谓是满载而归。
就只剩下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那就是他们兵工厂的问题,技术人员算是有了,就是缺乏一些工人。
工人肯定不能从当地招,他们的情况还没有稳定呢,要是当中出现了一两个奸细,那对于刚刚稳定的地盘来说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因此,这件事情得交给陈旅长处理才行,反正他手里有的是人,实在不行随便给几个也是可以的。
新二团走不走李锋不知道,反正他是准备回去了,带上沈怡,在一群人羡慕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
沈怡穿着一身八路军的军装,外面还穿着一个白色的外套,身上的小药箱已经被勤快的小胖子接了过去,果然是高手啊!
“胖子,等我腿好了直接上你那去行不?”
“来吧,就等着你呢,不过最近我要给一些人提干了,你去晚了,当不成班长可别怪我。”
李锋和一群伤员们打着哈哈,反正他手里头现在有不少人,班长的名额想要多少有多少,主要是排长暂时最多只能有三个。
“最多半个月我就能赶过去,一定要给我留一个班长的位置。”
“还有我,班长就不用了,给个班副就行。”
胖子这不是在挖墙脚,这他妈是把人家的房子都给搬了,而且是采取最高明的一种搬法,得让人家求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