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宽今日展露的种种手段,断然不是普通出身能够拥有。
长谷信夫又几乎是手段尽失,单单陆宽一人就已不是他能对付,更何况陆宽身边还有两个实力不弱的帮手。
如此情形之下,长谷信夫想要逃得性命,已几无可能。
不过这人倒也干脆,立马低头认怂。
“奉我为主?”
听到这话,陆宽不由愣了愣。
小竹和林薇已经走到他身后,听到这话也是不由面色微变。
“不错。”
长谷信夫道:“只要你肯放过我,从今往后,你让我往东,我就绝不会往西,而且,以我在长谷家的地位,你以后想要什么东西或者做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发动人手全力助你。”
“哪怕是对日子国不利的事情,你也会毫不犹豫替我去做?”陆宽忍不住道。
“是。”长谷信夫毫不犹豫道。
陆宽又看了他两眼,忽然咧嘴一笑,“这倒是挺符合你们一贯的尿性,自己强的时候,就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一旦对手比你们强,那就怂得比谁都快。”
长谷信夫道:“这世上的每一个强者都是值得尊敬和崇拜的。”
陆宽沉吟下来。
这人修为不弱,而在日子国那个地方,门阀家族之风极盛。
虽然他对日子国的了解不多,且基本局限于波多、相泽等几位人生启迪老师,并不知道什么长谷家短谷家,但面前这人说他在日子国拥有很强的家族地位,应该还是不假的。
只可惜,面对这种只崇拜强者,却动不动就喜欢出尔反尔,在背地里捅刀子的群体,他实在放不下心去相信。
更主要的是,华夏和小日子之间,还有那至今都没有了结的血海深仇。
因此,不管这个长谷信夫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他都不可能答应他的请求。
不过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心动了。”
陆宽看着长谷信夫,笑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在日子国拥有不俗的家族地位,那么你对我,倒还真有点作用的。”
长谷信夫马上道:“我长谷家虽然及不上四大阴阳师家族,但也是传承悠久底蕴深厚,在日子国拥有崇高的声望和地位,而我又是家族长丁,以后将会执掌整个家族。”
“那好。”
陆宽道:“以你的实力,倒也确实有资格奉我为主,不过我也不会说收你就收你。”
长谷信夫看着他。
陆宽笑道:“我必须在你身上种下禁制才行。”
“禁制?”长谷信夫面色微变。
“是啊。”
陆宽道:“想必你也清楚,我们可都不是普通人,总不可能打印个什么合同签个字就行了吧?万一哪天你反悔了,我又拿什么来制约你?”
长谷信夫神色变幻,仔细思量陆宽话中意思。
好一会儿,他才叹了一口气,“我应该没有别的选择了吧。”
“这是当然。”
陆宽淡笑道:“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我种下禁制,从此奉我为主,要么就是让我出手将你灭杀,你放心,对于你们日子国的人,我出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有半分心慈手软和负罪感的。”
长谷信夫苦笑,“那我要怎么做?”
陆宽道:“简单,取你一滴眉心血给我即可。”
长谷信夫再度沉默,片刻后才认命般轻摇了摇头,抬指点向自己眉心。
一滴鲜红血珠顺着他的指尖冒了出来。
他屈指一弹,送到陆宽面前。
见状,陆宽也不由眉头微挑,他没想到这人竟真的这般配合。
他又想起二战结束之后日子国的种种表现,旋即便也释然过来。
这个国家的人,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陆宽也没犹豫,抬手掐了个法诀,一指点在那滴血珠之上。
灵光闪动中,血珠立马化为一道血色符文。
陆宽又抬手轻扬,那道血色符文顿时激射而出,重新没入长谷信夫眉心消失不见。
“好了。”
陆宽拍了拍手,笑道:“禁制我已布下,从今往后,你若胆敢对我丝毫异心,我只需一个念头,便可叫你神魂俱灭。”
长谷信夫立马鞠躬道:“您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您的。”
他刚才暗中施法,想要探查身体有什么异状,却是丝毫异常都未发现,心头不由再次一凛。
“对了。”
却听陆宽又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厉飞羽,华夏川省人,你只需要知道这么多就行了。”
“厉飞羽?”
长谷信夫念了一遍,马上恭声道:“记住了。”
陆宽点点头,仿佛对他的配合十分满意,只是眼中陡然一抹寒意闪过。
“啊…”
长谷信夫当即发出一声凄厉惨嚎,“你…”
他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眉心处红芒一闪,随即两眼一翻,当场昏了过去。
“师傅,你这是?”
事发突然,小竹站在旁边,忍不住惊呼出声,而站在她身旁的薇姐脸上,也同样露出诧异之色。
方才陆宽和长谷信夫说话的时候,她们都没有开口插话,一切都以陆宽为主。
她们见陆宽和长谷信夫说了这么多,还以为陆宽是真打算收了那家伙为奴。
却不想事情谈完之后,陆宽竟又来了这么一出。
陆宽笑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无耻?”
“是有一点。”
小竹点了点头,“这家伙都已经这么配合了,你居然还下得了手。”
“没办法,谁叫他是日子国的人。”
陆宽淡淡道:“化敌为友这种事情,还化不到他们身上,要不然我该如何去面对以前那些牺牲在他们手上的前辈先烈?”
小竹道:“可是,你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收服对方,那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直接出手把杀了不就完了?”
陆宽嘁了一声,伸出手指在小女鬼额头上点了一下。
“兵不厌诈懂不懂,虽然以我的修为,想要灭杀这家伙完全易如反掌,但终究还是要消耗一些法力的,能省则省嘛。”
小竹撇了撇嘴,“你就是个老六,居然把偷袭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去去去。”
陆宽差点没被气笑,“老六?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你心里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师傅?”
一边说着,他又转过身,抬脚朝昏迷不醒长谷信夫走了过去。
“先不扯其它的了,等我把他搜魂一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