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不敢!”苏小白连忙说道。
“朕看你就敢!你不说说朕妇人之仁吗?
那朕现在就下令秋后问斩,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这就是对朕出言不逊的下场!”
“我……我……”苏小白心苦啊,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陛下息怒!”送苏小白进来的赵公公,连忙上前打圆场。
他刚刚一直站在旁边,听到女皇要将自己的位置让给苏小白时,魂都差点给吓出来了!
生怕苏小白直接答应,那么自己恐怕就要告老还乡了,他爬了那么多年才爬到这个位置,可不想拱手送人啊!
“陛下,苏圣子虽有大罪,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一心为国、一心为陛下着想!
当日的胡话,也是酒后乱言。”
“而且苏圣子是无上境强者,若是因此而死,是我大周的一大损失啊!”
赵公公连忙为苏小白辩解道。
他倒不是怜惜苏小白,而是怕他贪生怕死,屈服于陛下的淫威之下,去势做了太监,来抢他的位置!
果然,女皇听闻之后,怒气似有所收敛,重新坐回了软榻上。
冷冷道:“苏小白,虽然你大骂朕是昏君,罪无可赦,但朕宅心仁厚,体恤众生,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你不想当太监?行。朕这里还有另外一个职位,需要人来担任,就看你有没有这份魄力。”
苏小白一听可以不用当太监了,差点喜极而泣。
“陛下请讲!”
女皇嘴角微扬,“当今朝廷,分为三股势力。
分别是以莫公为首的阉党,以孙首辅为首的孙党,以及以明亲王为首的亲王党。”
“莫公是朕的亲信,可以相信。
明亲王是先帝贵妃所生,也是先帝所定的太子,他一直期盼着朕下位。
孙首辅则是保持着中立态度。”
“朕当初登基仓促,且年纪尚幼,根基薄弱,虽在位十年,但是百官中对朕阳奉阴违的大有人在。
像你这种在背后辱骂朕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她的目光透过帘幕,落在苏小白身上。
苏小白嘴角抽了抽,这一关过不去了是吧?况且骂你的竟然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就招我进宫?!
女皇继续说道:“三方党派彼此牵制,维持着目前来说还算平衡的状态。”
“若是和平时期,朕也就无所谓了,帝王之术,重在权衡。
但如今天外的那群魔族虎视眈眈,而朝廷却还在内斗,朕不想要这种平衡。”
她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凌厉,一字一句道:“朕要独揽大权!”
苏小白猛然抬起头,看向帘幕后的女人。
这一刻,他竟真的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皇帝独有的霸气与睥睨。
“陛下有何吩咐?苏某定当竭尽全力,助陛下千秋万载,一统天下!”他向前深深弯腰拱手。
“很好!”女皇脸上露出一抹明媚可见的笑容,“如今三方制衡,莫公分身乏术,朕欲成立第四方势力。
此组织只忠心于朕,且负责督查百官,同时帮朕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锦衣卫?”苏小白下意识道。
“噢?不错的名字,那以后便叫锦衣卫了。”女皇继续道:“朕欲让你统领锦衣卫,替朕监督百官。
哪些人勾结外党?哪些人搜刮民脂民膏?哪些人对朕阳奉阴违?朕全都要知道。”
“若是做得好,那么朕便不仅对你之前的无礼之言既往不咎,还会助你修行气运之力。”
苏小白一听,心中顿时一喜,他正愁该如何修行气运呢,这现成的机会就送上来了!
昏君虽然昏庸,但却是近千年来,在气运之道上最杰出的天才。
有她指导,可谓是事半功倍!
不过下一刻,女皇又一捧冷水泼在他脸上。
“当然,若是一塌糊涂,那就数罪并罚,秋后问斩!”
苏小白后背汗毛倒竖,当即保证道:“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托,恪尽职守,还我大周一个郎朗盛世!”
女皇瞥了他一眼,“先别急着向朕保证,先努力成为锦衣卫统领再说吧。”
“朕欲设立锦衣卫的消息,百官早已接到风声,三大党派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定会尽全力争夺锦衣卫统领的职位。”
女皇无奈叹了口气,官场上,凡事都要讲规矩和礼仪。
即便她身为女皇,也不能随意任命重要官职,需征得百官同意。
不过这归根到底,还是她根基太过薄弱的原因。
她继续说道:“朕与他们约定,统领之职,由今年的科举状元担任。”
“所以,你在这之前,需要先成为今年的科举状元。”
苏小白激动的脸色顿时萎了下去,苦笑道:“陛下,鄙职只是一个江湖散人,实在不是读书那块料啊。”
女皇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些,不慌不忙道:“若是一般情况下你当然没有任何可能,但是……今年的出题人,是朕。”
苏小白愣了片刻,旋即大喜。
出卷老师就在自己面前,自己怎么可能拿不到满分?!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作弊啊!
咻!
这时,一张纸条从帘幕中射了出来。
苏小白赶忙伸手接住,夹在两指之间。
“看完即刻焚烧。”女皇的声音传来。
“是!”
苏小白当即当着女皇的面,阅读完纸条里的内容,然后焚毁。
“题目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啊。”他心说道。
“朕乏了,没什么事便退下吧。”女皇开始送客。
“是!”
苏小白恭敬的向后退去。
看到他离去。
帘幕后,女皇拿着刚刚没看完的话本,继续津津有味的阅读着。
看完之后又唉声叹气,“最近的话本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都是一个套路……”
……
明王府。
一名眉目俊朗的男子,正在一张大桌上书写字画。
他脸庞冷峻,不苟言笑,浑身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特有的漠视与淡然,让人不寒而栗,心生畏惧。
此人便是亲王党的领头人,前太子——明王。
一名模样更为年轻的男子,急匆匆的走进屋。
他与明王有着五分相像,似乎是亲兄弟,看到还在练习书法的明王连忙道:
“二哥!过几天就是科举考试了,这次的出题人是临瑶,她谋划已久,对这次的科举状元势在必夺!
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明王轻飘飘看了他一眼,把毛笔轻轻放到架台上,语气沉稳道: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直呼陛下名讳,否则被有心之人听去,是要掉脑袋的。”
青年不以为意,“反正在你这,她也听不到。
况且这皇位原本就是二哥你的!她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侥幸获得了气运传承,否则早该外派和亲去了!”
“闭嘴!”明王脸色骤然一冷,呵斥住自己的胞弟。
平远王似乎很害怕自己的兄长,迅速低下了头。
明王语气深沉道:“陛下永远都是陛下,不要以为是在我这,就可以口无遮拦。
万一有一天外出说漏嘴,到时候我都保不了你。”
他脸色平淡,但背后的拳头却紧紧握住。
平远王连连点头,“我知道了二哥,我以后会注意的。那五天后的科举考试,我们该怎么办?”
明王嘴角微扬,双手负于身后,看向窗外。
“放心吧,本王早有安排。临瑶?说到底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