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还有一种更先进的武器叫做火\/枪,火\/枪打出来的暗器比弓箭手里的箭还要快,一枪就能打穿人的身躯,造成严重的受伤。
这堂朝会一直开到天大亮,期间又来了两封加急战报,无不是诉说着敌方的战船已经到达我国海域,附近的渔民虽然已经撤离,士兵虽然已经到达港口,士气却不怎么旺。
碍于前几年被打的很惨,现在百姓们听到这个国家的名字都会害怕的瑟瑟发抖。
彬鸢下朝之后,在宫门口碰到了那位老管家,老管家朝着彬鸢挥了挥手,走进不引人注意的另一条安静的街道,一辆朴素的马车正停在那里。
“先生,公子说有急事找你。”
彬鸢点点头上了马车,他知道,那人肯定也知道了战争即将开战的消息。
昨夜下的大雪还没来得及融化,彬鸢看着满山被银装素裹披盖的森林,喃喃自语:“瓦蒂国这是疯了吗……大冬季的出兵,简直是荒唐。”
坐在马车上赶马的老先生听到了,同样叹息一口气,“先生有所不知,这瓦蒂国那边的季节和我们这边不太一样,怕已经是春花烂漫时。”
“也是啊……”彬鸢回了一声。
两个国家横跨那么大一块海,地理位置不在同一个位置上,季节还真的会有些偏差。
马车很快出了城门,在一段一路上行驶,走了一会儿,停在了一座幽静的民宅前。
两人下车,马不停蹄的朝着厢房走。
常羽身体已经好多了,再次见到这身着一身白衣俊朗飘飘的少年,已经可以坐在板凳上,怀里抱着一只懒洋洋的猫。
“先生请坐!”
彬鸢在对方身旁的椅上坐下,感受到温暖的温度,倒有些热了起来。老仆上完茶,把房门关好,空气更上升了几个温度。
“公子也听说了?”
“是的。”常羽点点头,怀里的猫懒洋洋的摊着,垂下来的尾巴一晃一摇:“先生觉得这样的时机可以吗?”
彬鸢摇了摇头,分析着当今的局势和利弊:“国之危难,我想这时候贸然闯进地牢劫人,落人口舌,到时候再给你扣上一个叛国之罪,可就是难上加难,受百姓唾弃。”
“那可怎么办?”常羽手无力的垂下,他一个文弱书生,满腹经纶几车,这种时候却没个屁用:“不可明目张胆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害怕皇后娘娘那边会有小动作,先生,我这几日每夜都睡不好,总是梦到兄长和父母被罐下毒酒含冤死在地牢里……”
彬鸢其实也有这种担忧,隐隐猜测皇后那边肯定也等不及了,但是梦魔的种子才刚刚起效果,两者都不能耽搁。
“今晚我去地牢里探探风声,你切莫着急,让安插在宫里的探子不要操之过急,免得被连根拔起。”彬鸢安抚着对方,说出了心里的疑惑:“凤屿将军是不是和皇后娘娘一伙的?”
常羽点点头:“那人可是皇后一手提拔上来的,对皇后忠心耿耿,先生可当心着,那人手段残忍,落到他手里,没几个好活的。”
彬鸢想起了自己被压在绞刑架上受刑的那段时间,凤屿这人的的确确像一个变态,为了永明的安全,他恐怕也得多观察一下这位将军。
第二天一早,彬鸢眼角下挂着黑眼圈,去地牢里逛了一圈,被常羽的父母和兄长缠着问了一些事情,一说就说到后半夜,害得他睡眠不足,竟然起了黑眼圈。
埣……
一大早又被某个人拖去上朝,彬鸢站在朝堂中整个人都是浑浑沌沌的,凤屿虽然这几天一直没有发言,但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和动向。
一番激烈的争吵和商讨过后,搵夜竟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好像是要自己亲自去港口指挥。
彬鸢差一点儿就要拍手叫好,恨不得对方死在战场上,别回来得了。
不过这种事情想一想就算了,毕竟他是去保家卫国的,好歹也有这么多百姓在他的羽翼之下安然度过,彬鸢马上撤销了内心的那些奇怪的想法。
大朝之后,凤屿带着阿欠连连的彬鸢去了一趟军部司,彬鸢看到的都是一些忙碌的人,还有一些在准备战火的粮草,招兵买马,根本没空搭理他们这两个朝廷的文官。
凤屿来会见自己的好友,当今的副将军,陈字。
陈字还在安排着战事,见到两人到来,感到惊讶。
“凤屿兄,你来军部做什么?”
凤屿身为皇子们的教书先生,来到军部的确会有些奇怪,不过凤屿虽然是中立排,因为得罪的人比较多,在朝中难免不太受欢迎。
“陈兄,可有时间?”
陈字看了一眼军部图,将这东西关上,带着两人去了另一间房间。
彬鸢一路充当着默默无闻的门客,不发言,观察着形式和两人聊天的内容。
回去的路上,彬鸢坐在马车里,问着身旁脸色不太好的凤屿。
“你和那位将军都聊了什么?”
凤屿捏紧拳头感到很生气:“他不打算帮忙。”
“那人是皇后娘娘那边的?”
凤屿点了点头,将拽紧的手伸微微张开,“并且还劝我放弃这件事。”
“那你的打算呢?”彬鸢尊重这人的想法,毕竟牵连太多只会拖累许多人,那位陈副将军恐怕也是拖儿带口,不敢为之。
这种掉脑袋危险性又极高的事,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掺和,何况现在大战在即,眼下更着急的是国之安危吧,大牢里关押的那几位反正平安无事,他们估计也不会想太多,更加不会想到蠢蠢欲动的皇后娘娘已经开始动手脚了。
昨夜他去的时候,刚好看的一个仆人在他们的饭菜里下毒,被彬鸢将饭菜掉了包,跟着那走掉的仆人一路跟随,果然看到那仆人跟皇后娘娘的丫鬟在森林里接头。
只怕是现在还没有传出大牢里有人死的消息,皇宫里的那位也等不及了吧。
凤屿平复了一下愤怒的情绪,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觉得一切都算稳得住,至少有这人还帮着他:“先生,皇后娘娘动手了吧?”
“是的。”彬鸢摊开手掌,一包已经被用掉的药纸在他的手上:“这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丫鬟留在地牢里的,那丫鬟也够大意的,竟然把这东西忘记了。”
凤屿拿过来一看,闻到了空气中的药味:“是毒药。”
回到家,彬鸢看着院子里融化的积雪,心情有些惆怅。花澜正拿着扫帚清扫的院子,见到彬鸢高兴地迎了上去。
“仙君!”
“衣布呢?”彬鸢回到房间,没有看到那个半飘的灵魂,平时衣布总是爱待在家里,今天倒不见了踪影。
花澜上茶,笑着回答:“仙君早上出门以后,衣布也跟着出去了。”
冬天的日头不大,彬鸢想了想衣布应该也不会碰到道士之类的,便打消了要将他叫回来的想法。花澜太喜欢待在人界,只要仙君在,他内心的不适应也得到了一些舒缓。
帝都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每天几封加急战报,无时无刻不在诉说敌军已经靠近领土,年迈的老皇帝意识到自己的国家恐怕不是敌人的对手,每夜都睡不好,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敌军的将领拿着火枪打爆他的头。
国师府中,跪在神像下的男子突然停止了诵经,叫醒门口的仆人。
“国师大人,怎么了?”小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最近可有什么仙家之徒进入帝都?”
小仆摇了摇头:“并没有。”一般修仙之人来到帝都是要专门经过登记的,而国师正好管这一块,避免仙家之徒和凡人发生冲突。
文书君面色严重,他刚刚掐指一算,竟发现有人在逆天改命,影响了国家的运势,拥有这种能力的人除了仙家,便再无其他了。
皇后到底得罪了何人,才会招来如此祸端。
不过他是身为中立派的,看着国家的龙气没有灭掉,便不再管这一块。
“大人,这是要打仗的吗?”
仆人看着帝都灯火透亮的天空,心中端端不安,国家好不容易太平了几十年,没想到又要打仗了。
“去把神庙里的香点上。”
小仆点头,关上大殿里的门,去神庙了。
神庙里供奉着许多神明,其中就有以冬天为生的“白雪神”没有人知道这位神明的名讳,他的存在记录在蛴魑国国库的图书里,管理冬日的神明。
至于为什么要供奉这位神明,其实这也是几百年流传下来的传统,文书君的师傅的师傅便是国师,他们只告诉文书君要供奉好神庙里的神明,这样神明赐予他们的能力才得以连续下去。
文书君小时候是一个流浪的孤儿,后来被国师看中收为徒弟,学习中继承了师傅的法术。师傅也告诉他,他们拥有的法术是一代代传承的,而他,只有诚心实意的供奉神明,身上的法术才不会消淡。
不过还有一份更加古老的资料记载,雪之神曾经也是一位凡人,是千年前神秘古国浮桑国的一位皇子,这位皇子才华横溢,游历大陆经商,拯救了无数百姓,死后得到成仙,成为了冬之学神。
“轰隆!”一声响。
帝都的天空被炮弹照亮半边天,许多百姓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给惊扰醒,吓得惊慌失措,来到屋外一看,原来是军部的火药终于研制成功了。
那道耀眼而闪亮的爆炸几乎每个百姓都看到了,就连待在宫中惶惶不安的老皇帝也从床坎上爬了起来,看到军部的炸药终于研制好了,才松了一口气,又爬回到床上,安心的睡下。
一处较为隐秘的森林里,彬鸢擦了擦脸上的火药灰,灰头土脸的跑到一处小溪边洗掉。
衣布紧随而来,飘在空中:“原来你还会制作炸药。”想想刚才那爆破的场景,他都有些害怕
“略懂。”彬鸢洗完了脸,疲惫的瘫在一棵树下。
他想起了军部那张老旧的火药制作手稿,纸张已经很旧了,如果不是主人保护的很好,恐怕上面的炭笔字迹已经寻不到踪影。
如果没记错的话,彬鸢想起来了那张纸是千年前他曾经一笔一画勾勒出来的火药初步手稿。后来那东西丢了,他也没当一回事,没想到却被这个时代的人给所用。
彬鸢一开始是不想插手凡人的事,可是只要一想到永明将来或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他便不能让这片土地被外族人侵占。
这天晚上便偷偷潜到军部,看了一下这些人的火药研制,将他们的方法纠正了一下,没想到试用的那颗炸弹还真的成功了,虽然威力赶不上现代,用于这个时代也很不错了。
“先生为何要帮他们?”衣布飘到树干上坐下,为了帮助先生把风,他也是高度紧密一个晚上没有休息。
虽然鬼魂并不用休息,紧张的感觉还是不太好。
见摊在树下的白衣少年不回答,衣布明了的笑了笑:“是为了那个孩子吧,你想让他坐上帝王的位置对不对?”
衣布眼眸深沉,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夫君,梁羽辞,一个已经转世轮回好几次,早就忘记了他的人。
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承诺,最经不住的就是等待。
彬鸢休息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尘,天边已经亮起了一道鱼肚白。
“走吧,回去了。”
衣布缓缓飘着跟上,看着白衣少年清瘦的背影,恍惚间,竟觉得这样的时光也不错。
其实他都快忘记心里的那份炽热的爱是什么感觉了,漫长的岁月磨掉了他对于夫君的爱意,剩下的只是心口的隐隐作痛和放不下的执念。
衣布跟紧少年,调侃的说:“如果有一日我离开了,可以帮我修一下墓地吗?那竹林里太冷清了,我想去海边,最好埋葬在海边的悬崖上。”
彬鸢跨过沟壑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鬼魂,鬼魂赤红色的长发随风飘舞,岁月磨掉了他的嚣张跋扈,留下的只是沉淀和哀伤。
“你真的不想转世投胎吗?”彬鸢看着衣布,这个鬼魂的灵魂已经很脆弱了,对方要是再不转世,灵魂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恐怕会消失在这世界里,魂飞魄散。
衣布浑然不解的说:“转世有什么好的?到头来又要重新经历一次,还不如没有开始。”
“你不想找你夫君了吗?”
“可是他不记得我了。”衣布悲伤的说,忘都忘记了,还有挽回的可能吗。
“其实我倒希望你再等等他……”彬鸢话还没有说完,身旁的红发鬼魂已经快速的飞到了自己腰边的玉佩里,阳光这时候也正好打在他的脚边,泛着丝丝涟漪。
该来的战争还是打起来了。
搵夜亲自率兵前往港口,军部百忙加急制作火药,朝堂也是天天开着会,年迈的老皇帝想着对策,把自己的四儿子永祺派了出去。
战争持续的第五天,前线探子来报,搵夜没有守住边线港口,退了两座城池,记得老皇帝在朝堂上当即吐了一口血。
永明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正在书房里背书,彬鸢在旁边帮他磨着墨。漆黑的墨就像人的心思一般难以猜测,一圈一圈划开,连着空气中都散发着墨香味。
“大人。”永明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彬鸢,到学起了小六。
彬鸢稍稍惊讶了一下,开始纠正少年的话语:“殿下直接换臣彬鸢即可。”
永明点点头,张开嘴试着叫了叫:“彬鸢。”
这一瞬间,永明觉得这两个字好熟悉,脑海里更是有什么东西呼吁呼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殿下怎么了?”彬鸢低头看着小孩,只瞧见对方一对异色的瞳孔微微挣扎着,好像很痛苦。
永明摇了摇头,把脑海里那些奇怪的思虑甩出去,随即说了一句:“我们以前见过吗?”
彬鸢笑起来的时候一对瑞凤眼含着春光百媚,“当然。在客栈里,殿下忘记了吗?”
永明觉得应该不是那次,他在客栈里第一次看见少年的时候,就觉得格外的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他们就非常熟络一样。
“比那次还早呢?”
小孩子的话声音独特而清朗,让人看不出情绪,彬鸢特别喜欢他那一对红蓝色的眼眸,有时候会深深的陷入到对方的情绪里。
彬鸢挨着旁边的椅子坐下,笑着看着永明,“殿下相信前世今生吗?”
“不相信。”永明一口否决,他不相信这世间存在神明,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前世今生这种荒唐的话语。
“殿下为什么不相信?”
“因为这些都是骗人的,彬鸢你信吗?”永明看着彬鸢,对方长得很年轻漂亮,虽然他知道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子是不对的,但是却找不到恰好的词语来形容,因为彬鸢的容貌连女子都会感到自愧不如。
“我相信哦,殿下,我相信前世今生。”彬鸢目光炯炯的看着小孩,满腔爱意化为温柔,他不想自己的热情伤害到对方,只能隐忍着,等到这个孩子长大能够自己撑起一片天,不再需要自己保护的时候,如果对方能接受自己他愿意随对方度过这一生,如果对方不愿意,他也愿意默默的守着对方走完这一生。
永明不知为何,突然脸色羞红低下了头,拽着手中的毛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笔一画的在宣纸上写着。
几日后,战争变得更加火热,帝都也出了一件大事。
皇后娘娘驾崩了。
举国上下为之哀悼,偏偏这种时刻又赶上了外敌入侵,皇上不得已草率把皇后安葬,安葬的时间只用了半天,这件事完全触怒了皇后那边的人,朝堂之上争吵的不可开交。
年迈的老皇帝却像突然发了威,把那些反抗强烈的人拖出去斩了,一下次握住了蛴魑国一半的兵权。
身处前线的搵夜得知皇后驾崩的消息时已经过去了七天,几十万的大军溃不成兵,连连退了几十座城池,国土的半边江山直接划去了一刀,更加气的老皇帝没差点就随着皇后一起去了。
瓦蒂国是有备而来的,彬鸢分析着最近的战事,觉得这个国家也太惨了,刚刚开战就输了一半的疆土,不知该如何对待列祖列宗。
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是他思考的,现在他要做的,便是配合好常羽那边的人,救下仍然被关在大牢里的常广文一家。
营救行动很顺利,彬鸢与凤屿可以说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人救出来了,大牢里看守的士兵很少,也可能是因为都被派去前线打仗了,皇宫里留下来的士兵重点保护皇上,这种节骨眼上大牢里的士兵自然会减少。
将常家一家老小救出来以后,常羽连夜带着家人逃走,甚至只能简短的朝着彬鸢与凤屿说了一句感谢,便走进了黑夜当中。
两人朝着城门最偏僻的小门进去,一路上绕开士兵,走进狭小的胡同巷子里,才放松了警惕。
“先生是怎么知道陛下在这个时候动手的?”凤屿没想到先生猜的这么准,一开始他还有些担心陛下会完成皇后的遗愿,杀掉常家,哪成想,皇后刚走,陛下就迫不及待的拔了她的兵权,将搵夜困在前线。
“只能说皇后的野心太大了,看似再柔弱的温老虎,那也是一只老虎,可不要忘记他的牙齿还是很锋利的。”
“看来这几年陛下装的的确更辛苦。”凤屿摇了摇头,庆幸他们准备的够及时,不然还真不可能救出常家。
第二天一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帝都的变化。皇帝得知关押在牢里的常家逃走之后只是狠狠的惩罚了当夜值班的士兵,便将此事敷衍过去,可见得老皇帝根本不在意常家。
这天下了朝,彬鸢回到家,就看到脸色惶恐的花澜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朝着自己扑来。
“仙君!”
“发生什么事呢?!”
花澜赶紧擦掉眼角的泪珠,带着彬鸢来到房间里。
“衣布他,他好像快不行了……”
彬鸢看着床上已经成半透明状态的红发少年,少年的灵魂正在消散,脸上露出解脱的表情,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人,意外的笑了出来。
“没想到还能看你最后一眼,我要走了,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彬鸢看着少年笑得如此洒脱,心口异常难受,伸手抓住衣布的手说:“你真的不再等等吗?或许他也在找你,天下这么大,你可以到处走走的。”
衣布眼中含着落寞,他已经等了太久了,千年难道还不够吗?
少年摇了摇头,双眼放空,想起了曾经的一幕幕,突然发现那些都是过眼云烟,而自己的这一生可真是悲惨,前半生享受了荣华富贵,后半生凄惨,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可以相伴的爱人,到头来却是孤苦伶仃一个人离世。
死后还要变成鬼魂忙忙碌碌的等待,也没有个结果。
“不了。”衣布眼中泛起羡慕,看着白衣少年:“有时候我真羡慕那个孩子,要是能碰到像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少年羡慕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灵魂如同烟火一样飘散,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