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让握紧了拳头,眼眸中仿佛有着鬼火燃烧,喃喃地说。
“我只希望,他能撑过三招。”
“我也想看看,释放出祖帝力量的东方相,到底有多么强。”
昊天塔外,无名的身子,划过一道弧线,直接砸在地下。
他仿佛一头在烂泥里面打滚的土驴,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无名的名声,实在太过响亮,立即有人认出了无名,顿时惊呼起来。
“天啊,竟然是无名,无名败了。”
“果然是无名,究竟是谁打败了他?难道是荒神榜前十的强者?”
“错过了这一场龙争虎斗,真是天大的遗憾啊。”
……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面巨大的玄光镜,却是有人找到了无名所在的擂台,画出了玄光镜。
玄光镜这样的神通,对于祖王级别的强者来说,极为简单,任何人都能施展。
顷刻之间,无数修士都画出了玄光镜,关注着杨飞所在的擂台。
玄光镜之中,一个身材高挑的汉子,带着一位少女,正傲然而立。
这汉子样子英俊,嘴唇上的两撇鼠须,尤其引人注目,精致得宛如狼毫似的。
那少女长得极为漂亮,气质宛如仙子,神情却极为温柔。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打败无名的这两人,名不见经传,极为普通。
最关键的是,这两人的境界实在太低了。
少女乃是六转祖王,勉强算是一名高手。
那汉子的修为,却低得让人发指,却是一名八转祖尊的蝼蚁。
这样的组合,竟然打败了无名,这让许多人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擂台中光影闪动,一个修士,宽衣大袖,神色儒雅,缓步来到了擂台之中。
看着这个人,所有的人,又是重重吃了一惊。
东方相!
这个人竟然是名列荒神榜第四的东方相!
所有看向杨飞的目光,充满了哀悼之意。
东方相只怕已经是昊天塔中的最强者,这小子的运气,实在太衰了。
天空之中,巨大的玄光镜中,东方相的战绩一骑绝尘,牢牢占据着第一的位置。
从擂台大赛开始到现在,东方相连战九场,所向披靡。
其中有四场,都是不战而胜,东方相还没有出手,对方就乖乖投降。
剩下的五场,东方相以寡敌众,完全碾压,其中甚至还包括了荒神榜前二十名的强者。
这样的战绩,不可谓不辉煌,不过因为是东方相创下的战绩,反而没有人觉得稀奇。
此时此刻,东方相的脸上有着骇人的杀机,脸色阴沉,眼睛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东方相的情绪,有些不对头,议论纷纷。
“东方相难道想为无名复仇?没听说东方玄和无名有过交情啊。”
“这小子惨了,东方相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他。”
“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投降,交出身上的主王令,死活看东方相的心情了。”
“唉,东方相的心情,看上去不太好。”
……
擂台之中,东方相的眼睛死死盯着杨飞,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仿佛要一口把它吞下去。
他的唇边,却露出了无比阴狠的狞笑。
“杨飞,你没有想到吧,却在这里碰上了我?”
杨飞的眼睛眯了起来,万象天书发出不祥的预兆。
杨飞现在已经完全化形,按照道理来说,东方向根本不认识才对,他怎么知道自己便是杨飞?
杨飞的心中,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问号,同时能感觉到这问号之后,蕴藏的阴谋。
不过,杨飞却没有说什么,淡淡地看着东方相。
东方相的身上,气势向上攀升,好像长江大河倒流,虚空之中,全都是祖帝强者的威压。全网 .
所有的人,看着虚空之中,风云变色,天地元气汹涌奔流,灵气暴走,幻化出诸般法相,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
所有人的心中,仿佛压了整整一座铁山,就连呼吸都难以为继。
有的人两腿发软,需要动用全部的力量,才能够勉强站立。
就凭这威压和气势,祖帝强者都能压死人。
在昊天塔之外,隔着一个空间,众人都已经受不了了。
可想而知,在擂台之中的杨飞,将要面临何等可怕的威压。
素女宗的女修,也认出了蝶舞和杨飞,全都提心吊胆地看着玄光镜中的擂台。
擂台之中,杨飞淡淡地站着,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东方相威压的影响。
杨飞身后的蝶舞,却是满脸苍白,身上浮起一个护身法罩。
两条龙影在她身上缠绕着,抵御着东方相的威压。
东方相怒极之下,反而平静了下来,嘴角勾勒出一个冷酷的弧度。
“小子,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活到最后,咱们慢慢玩。”
“你一定会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语气之中的阴狠和怨毒,让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噤。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杨飞都不屑地哼了一声,伸出了三根手指。
“抱歉,我赶时间,你只有三招的机会。”
杨飞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的脑袋,似乎都被大铁锤敲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死一般的寂静中,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下都能听见,随即是一阵大哗!
“这小子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敢这么对东方相说话?”
“疯了,真疯了,这小子原来是个疯子!”
……
东方相疯狂地大笑起来。
如今大荒的天地规则,已经失去了对自己的约束,这小子还在做梦呢。
大笑声中,东方相一声暴喝。
“小子,受死吧。”
东方相一掌拍出,足足一个会元之力,汹涌而出,虚空炸裂,整座昊天塔都在摇晃。
而且,东方相还施展了仙武绝学千叶掌,只见千万道掌影,层层叠叠,从四面八方,围向杨飞。
蝶舞惊叫一声,想要上前,可是以她的修为,根本无法靠近两人。
蝶舞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站在一辆疾驰而过的火车旁边,那卷起的狂风,都能把自己吹飞出去。
静室之中,孔让喃喃自语。
“真不甘心啊,这小子就这么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拓跋余浅浅地喝着茶,哼了一声。
“我们还有多少大事要做,这蝼蚁就这么解决吧。”
擂台之上,层层叠叠的千万掌影,已经包围了杨飞,就在这时,杨飞终于出手了。
他一记梵天藏胎大手印轰隆而出,宛如一座铁山,直接横推,带着无坚不摧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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