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广场之上,轰的一声,当场炸了窝。
“能让宁天才如此推崇,这小子到底是谁?”
“我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宁远说这小子,是万古难得一见的妖孽天才?”
“一个七次雷劫的阳神修士,这也太垃圾了吧?”
……
另外一边,秦达看着秦正一,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上全都是威严之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人相识吗?”
秦正一张大了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全都是疑惑之意。
“族长,我也不知道这小子的来头,不过他应该来自东南皇域,不会认识宁远这样的绝顶天才。”
秦达喃喃的说:“既然如此,咱们先不要管,看看事态发展如何?”
秦正一点了点头,眼睛死死盯着杨飞和宁远。
林梓娇和阿元站在杨飞身后不远的人群,两人的脸色也有些紧张。
不管怎么说,宁远已经突破了天仙级别。
这样的强者,不但是绝世天才,而且一路成长,不知经历过多少杀伐和战斗,绝对不是善与之辈。
两个女孩都无法想象,杨飞究竟要如何,才能打败宁远?
宁远的推崇,让杨飞极为受用,也激起了强烈的战意。
“那好,咱们之前的战斗,还未分出胜负,这一次,咱们继续再战。”
宁远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三步,缓缓地扯掉了枪套,露出无比锋利雪亮的枪尖。
原来那枪套,竟然是薄薄的透明材料。
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枪尖上套了枪套。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悚然动容。
敢情宁远和刚才四大强者一战,就连枪套都没有拿掉,就打得秦家四大强者落花流水。
而这一次战斗还未开始,宁远就拿掉了长枪的枪套。
这足以看出,宁远对杨飞的重视和紧张。
相比较宁远的如临大敌,杨飞反而悠然得很。
他就连重水剑都没有取出,负着双手,站在原地,悠闲地看着宁远。
宁远的长枪,慢慢地抬了起来,与眉其高。
他的枪尖,取去了枪套,在天光之下闪着铮然的寒光,看上去充满了浓厚的杀伐之气。
无穷无尽的杀气,海浪一般向周围席卷狂飙。
隔得最近的上百个修士脸色大变,纷纷向后退去。
有人脸色发白,走路踉跄,显然已经被宁远的枪气刺伤。
秦达和秦正一脸上神色,越发凝重。
两人这才感觉到,宁远的真正实力,就算一两个老怪物的天仙修为,也不见得能接住宁远一枪。
“咄!”
宁远暴喝一声,杀气犹如钱塘江大潮一浪高似一浪,此刻已经完全蓄势完毕,到了大圆满的境界,然后一枪刺出。
这一枪惊艳之极!
枪尖炽热的白色寒芒,似乎要刺瞎所有人的眼睛,又似乎挑了一轮金色的太阳,放射出万丈光芒。
顺着宁远这一枪,只是空气之中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枪芒,足足有30余丈,直接就刺到了杨飞的身前。
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惊叫起来,无数人看得心驰神摇,目瞪口呆。
只有现在,众人才深深体会到宁远的可怕。
这个天仙强者,同样可以越境界杀敌。
另外一边,林梓娇和阿元的心脏,都快从心口跳了出来。
眼看着那硕大的枪芒,就要把杨飞贯穿。
杨飞亮出重水剑,魔神之力、升龙道和无尽剑意尽数而出。
而与此同时,玄女也把自己的2万龙力,借给了杨飞。
足足15万龙力,再加上杨飞的捞月神通,一剑斩出,立即暴涨成30万龙力。
只听一声巨响,狂暴的气流,向周围席卷。
整个广场上的虚空,剑气和枪气搅合在一起,形成炫目的白光。
这一层白色的光晕,与杨飞和宁远为核心,呈圆弧形,向周围席卷开去。
虚空中,被搅成一团浆糊,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宁远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当胸涌来。
他的身形踉跄向后退了十几步,差点一皮股瘫坐在地下。
他的虎口,已经被震裂,流出血来,五脏好像被烈火焚烧,火烧火燎。
相比较宁远的狼狈而言,杨飞就显得淡然轻松许多。
他稳稳地站在原地,重水剑拄在地下,一根手指伸出,向宁远勾了勾。
“不错,再来!”
宁远忍住了快要吐出来的鲜血,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他忍着胸腹之间,心肝肺腑的火烧火燎,大喝一声,又是一枪向杨飞刺了过来。
杨飞冷笑一声,重水剑再次一斩!
轰!
这一次,宁远再也挨不住了,整个人好像断线的风筝直接飞了出去。
他的天品仙器长枪,被杨飞一剑之力砸成了曲尺,弯得不成样子。
宁远重重砸在地下,整个人披头散发,一口口鲜血狂喷出来,把地面都染红了。
整个广场之上,一片寂静,似乎一根针,掉在地下都能听见。
然而,如果仔细一听,却还是能够听见无数嘶嘶的声音,这是无数人倒抽凉气的声音。
这个七次雷劫的阳神蝼蚁,居然以硬碰硬的方式,打败了一个天仙强者。
万古以来,这中央皇域内,恐怕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片刻之后,无数人的惊呼声,方才响了起来。
“天哪,我看到的是真的吗?怎会有如此强者?如斯恐怖!”
“这绝对不可能,这小子一定隐瞒了修为!至少已经是天仙强者。”
“老祖宗在上,保佑我族出此强者,从此家门昌盛,光耀千古。”
……
秦达目瞪口呆地看着杨飞,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小子竟然打败了一个天仙强者。
在秦达的身后,秦正一完全被吓瘫了,小腿肚颤抖瘫软,怎么都站不起来。
秦正一差点闯了大祸。
要是在秦家大院门口,秦风向这名绝世强者动手的话,那样的后果……
秦正一完全不敢想象那可怕的灾难性后果。
自己这一支脉全宗覆灭,只是小事。
恐怕还要连累整个秦家,为自己的愚蠢和目中无人买单。
一想到这里,秦正一就恨不能就地跪倒,向冥冥之中的老祖宗,磕几个响头。
要不是老祖宗保佑自己这一方,可就闯了泼天的大祸。
宁远好容易才从地下爬了起来,胖子和女人冲了过去,扶起了他。
宁远接过女孩递过来的丝质手帕,擦了擦嘴上的鲜血。
他咳嗽了一声,像杨飞拱了拱拳,脸上的笑容十分苦涩。
“是我自不量力了,原本就知道不是兄弟的对手,可偏偏不甘心。”
“嘿嘿,这一次,我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