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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什么?”千雅看着萧九成问道, 眼睛红肿的萧九成看起来没有那么美,可是后来回想起这一幕的千雅, 一直觉得那是自己记忆中最美的时刻。
“你能把面具先摘下来吗?”萧九成轻声的问道,她不要隔着这样冰冷的面具看着千雅, 她想看千雅,强烈想要看千雅那张熟悉美丽的脸。
千雅缓缓把面具给摘了下来。
萧九成看着千雅的明艳动人的脸,伸手轻轻抚上千雅的脸。
千雅任凭萧九成摸着自己的脸,等萧九成说最后的几句话。
“我想分离前的最后几句话,由千雅对我说可好?”萧九成问道,她更想听千雅对自己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说什么。”千雅确实不知此刻说什么才能宽慰萧九成,事实她自己心里也是弄弄愁殇。
“难道千雅一句都不想对我说吗?”萧九成幽幽的问道。
“你说就好, 我听着。”千雅倒宁可听萧九成说。
“这是平安符, 清风观求来的。”萧九成说着,从袖子掏出了一个平安符,递给千雅。
“我上次生病,你就送了我一个了, 放在香囊里, 我有带着。”千雅说道。
萧九成听千雅说,有带着,心中一暖,有种终于被重视的欣喜和感动,稍微冲淡了心里的离别的忧伤,但是也只是冲淡了那么一点。
“那个是去佛寺求的,这个是清风观求的, 佛和神仙都能保佑千雅。”萧九成以前不信这些的,但是现在起,她愿意相信,只有千雅平安回来。
“还有这等说法的。”虽然千雅这么说,但是还是接过萧九成递过来的平安符。
“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平安回来,常给我书信!”萧九成不放心的叮嘱道。
“会的。”千雅点头说道。
萧九成心中千言万语,聚在心头,却一句表达心意的话都说不出了。
“那你去吧。”萧九成知道自己心中再不舍,也只能放千雅离开了。
千雅看着萧九成那写满不舍的眼睛,在真正离别之际,心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更浓了。
“那我走了,你也保重。”千雅说完便转身,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她感觉心头好像一直压在心头的巨石好似突然搬开了,但是给她却并不是如释重负的感觉,而是感觉心头空荡荡的,让她无所适从和茫然失措的感觉。
萧九成就默默看着千雅的离去的背影,那原本干涩酸疼的眼睛,又微微红了眼眶,她讨厌极了千雅给自己留下的留别的痛殇,那种被孤独留下的感觉。
千雅走了几步之后,心里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让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萧九成。
“等我回来。”千雅对萧九成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萧九成说这句话,她也知道这句话暗藏了太多的含义,有太多可能让萧九成期待的东西在里面,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说,似乎不忍萧九成失望。
萧九成这才知道,她想听千雅说的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这短短的几个字,似乎瞬间就填补了她内心此刻所有离别带来的空洞和难受,似乎止痛了一般,她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有期待的盼头罢了。
“我等你回来。”萧九成务必坚定的回应道。
千雅看着萧九成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同时把自己的面具再次戴上之后跳上了骏马,用力踢了马腹,马匹受疼,开始快速的朝前面的军队飞奔而去。千雅的离去的背影,很快的就消失在萧九成的视线之中。
可是萧九成还舍不得离开,在那里矗立了许久,还舍不得离开。
“老爷和大小姐都走远了,少夫人该回府了。”独孤河十分恭敬的说道,老爷交代过了,独孤家的所有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务都由少夫人做主。
萧九成点头,然后抬脚坐上了马车,在马车内,她闭上了酸疼红肿的双眼,让自己的眼睛感觉舒服一些。虽然千雅的离开,还是让她感觉很难受,但是千雅最后一句话,又让萧九成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千雅作为大小姐,虽然习武过,但是从小也没吃过什么,就算在冷宫,所谓的苦,更多是心灵上,而不是**上的。
千雅骑马,连骑那么长时间,大腿内侧,那嫩白的肌肤都磨破了,疼得难受,但是她也只能硬生生咬牙忍下了,她知道这才刚刚开始,如果这点苦都吃不了,她还怎么应对更艰难的环境呢?
“这是今年的九城的税赋钱粮的账目,请少夫人过目。”独孤河把厚厚的账本恭敬的递给萧九成。少夫人接管独孤府所有事务已经有些时日,事无巨细,都处理的有条不紊,在大事务上,也十分具有远见和魄力,有时候甚至比老爷在府中的时候,处理得更好。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女,具备这一般人所有没有的聪慧,这让独孤河越发的崇敬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女。
萧九成把放下手中的易经,接过独孤河的递过来的账目,认真的翻阅了起来了,不到两个时辰,萧九成便把今年的账目都过了一遍,微微皱眉。
“去把前几年的账目给我找过来,而且明天我要去几个大库房,一一查对。”萧九成对独孤河交道。
“是不是,有什么账目不对?”独孤河十分紧张的说道,将军忙军中事务,很少管理这些事务,这些账目虽然将军都有过目,但是将军向来都只是对总的账目,细的账目都是府中的账房几位先生做的。
“大的问题没有,小问题不少,既然这些事情都有我接手了,就不允许再有这些问题存在,明日查库房的时候,让所有账房先生都跟着。”萧九成对独孤河交代道。
“我这就去拿前几年的账本过来。”独孤河马上会府中账房去拿账本,顺便把少夫人的话和几个账房先生说了,账房先生一听,各个如临大敌,就怕各自出了过什么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