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宜宝一开始也没奢望雍亲王能像燕王一样忠贞不渝,一辈子是守着自己,知道他天性风流,自制力差,在外打野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甚至也接纳了王侧妃,并非是善妒专横的女子,只是希望他能尊重自己,夫妻俩相敬如宾,已经很满足了。
可惜冰冰的出现,激发了雍亲王骨子里的劣根性,凉薄自私,愚蠢不自知,孟宜宝最后的一点儿期盼也破灭了。
“王侧妃,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们蛇鼠一窝,现在出来装什么好人?”
孟宜宝对王侧妃求情并不领情,反而指着她就骂。
王侧妃气的要死:“王妃,我一片好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好意?他们好歹把野心写在脸上,你倒是会算计,想要好处还想要好人,当我孟宜宝是傻子吗?
你想要我的位子,甚至我的儿子,野心最大,当我看不出来吗?
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说的就是你这号人,最让人恶心!”
孟宜宝啐她一口,险些把王侧妃气吐血,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被人扒出来,难堪又愤怒,“好,我什么也也不说了,你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嘴硬,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王侧妃不看她,最后那点儿同情心也没有了,这是你自己找死。
孟宜宝不屑冷笑,他们只是贪图钱财,王侧妃却想要自己的儿子,更加可恶十倍。
冰冰姨娘冷笑,热脸贴冷屁股了,真以为就你是好人吗?
太妃按按手:“好了,多说无益,还是商议一下怎么处置她合适!”
不管怎么说,孟宜宝今日死定了,就算不死,也是生不如死。
冰冰姨娘和姚鹤笙对视一眼,都露出胜利的笑意。
雍亲王纠结了,他是对孟宜宝没了感情,但是也不想她凄惨收场,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看着她道:“你去庙里修行吧,对外就说你去为母亲祈福,面子也好看点儿,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两个孩子想想。”
孟宜宝冷哼:“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自欺欺人,你觉得现在王府还有面子吗?多少人戳着你的脊梁骨,就你还在装糊涂。
让我给她祈福,她也配,做不到!”
“你……”
雍亲王气的半死,太妃眼底杀意更甚,死到临头还嘴硬,真以为老娘不敢弄死你吗?
当年在皇宫,那些不安分的小蹄子不知道弄死多少,宫里做不缺让人死的毫无破绽的法子。
冰冰还担心雍亲王心软呢,想不到王妃这么不识抬举,事情更好办了。
“王爷,太妃,我这里有一副药,喝下去跟瘫痪似的,口不能言,四肢无力,王妃突然暴毙,容易落人话柄,若是病重,咱们再好生伺候着,王爷还能落个有情有义,不离发妻的名声呢!”
冰冰一脸恶毒的笑意,终于露出最后的獠牙。
等她瘫在床上,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太妃觉得挺好,“大夫能看出来吗?”
“不会,完全就是中风瘫痪的样子,太妃放心。”
孟宜宝心底冒起凉气,姚鹤笙眼底的淫色毫不掩饰,犹如毒蛇一般打量她全身,让孟宜宝不寒而栗,他们好歹毒的手段!
“我宁可死,也不会任由你们摆布!”
孟宜宝看着大殿的柱子,心中一狠,就要撞上去,宁死不能让他们如意。
“快拦着她,撞柱子死了,尸体就保不住了!”
冰冰不愧是恶毒反派,青楼里别的没学到,折磨人的法子倒是学了十成十。
婆子们及时上前,关键时刻挡着她,太妃一阵后怕,“把那药给她灌下去,死了都想给我们添乱,不省心的东西。”
“你们敢,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孟宜宝终于露出几分慌张之色,她不敢想自己落到那种地步,该是何等的绝望。
想往外跑,被太妃身边的婆子按住了,冰冰取出药来,打算亲自给她灌下去。
青杏慌了,跪下求雍亲王,“王爷,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不能这么对王妃啊!求求王爷了,您饶了王妃吧!”
“滚,哪儿有你这个贱婢说话的份儿?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帮着主子偷人,待会儿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孟宜宝被婆子捏着嘴,绝望无助,使尽浑身的力气都挣扎不开,鼻子里都能闻到毒药难闻的味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脸庞!
“哎哟呦,这是闹哪样儿啊?”
突然,一个清凉婉转的女声响起来,带着戏谑和玩世不恭,孟宜宝熟悉又亲切,犹如做梦一般。
关键时刻,萧天爱出现在了大殿里,孟宜宝被姚鹤笙栽赃,被雍亲王放弃,被太妃污蔑,被冰冰逼着喝毒药都没哭,看到她的一刻,嚎啕大哭起来,“爱爱,你迟来一步,可就看不到我了!”
“大胆,你是何人?敢来我亲王府放肆,护卫呢?还不把她拿下!”
冰冰看着马上要大功告成,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搅合了,气的吩咐护卫,把她抓起来。
雍亲王和太妃面如土色,如遭雷劈,满脸的难以置信,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姚鹤笙被萧天爱灵动俏丽的容貌吸引,此女子算不上人间绝色,但是那股子空灵纯洁的气质,却是世间少有。
“太妃,她是何人?擅闯王府,该当死罪!”
他看太妃和王爷脸色不对,小心问道。
那边孟宜宝趁机挣脱婆子,抱着萧天爱嚎啕大哭,所有的苦涩和绝望接着眼泪宣泄出来,哭的萧天爱衣领子都湿了。
“好了,不哭了,乖宝儿,你要给我来个水漫金山啊?
没事儿了,姐给你出气啊!”
萧天爱拍着她的背安慰着,真的很庆幸出来走走,第一个来看她。
“护卫呢?把人拿下啊!”
冰冰还在叫嚣,一个女人而已,还能让她在自己家挡了自己的好事儿?
“呱噪,你谁啊?就属你叫的最厉害的,长的那么难看,人丑多作怪!”
灵儿跟着走进来,不悦皱眉,雍亲王府都是些什么人,瞧着不像是正经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