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大家去的时候壮志酬筹,意气风发,信心百倍,不烧成灰誓不归村的去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灰头土脸,瘸腿拉胯,单脚蹦着,互相搀扶着,拄着树棍子就回来了。

别问,问就是壮志未酬而中道卡沟……

眼睁看着人家跑过去啥事儿没有,他们一跑全掉坑里了……

他们这一趟最大的收获,就是在坑里压死了两只野鸡,带回来了。

“就,多兑水,给大家熬个鸡汤吧。”

浮大白把手里两只,压的都不成形的野鸡递出去。

已经醒来的阿元,颇为同情的看了看那俩玩意儿:

“它们死的时候得多绝望啊……”

浮三白讪笑着:

“我们看到那俩人跑过去,却掉坑里,爬不上去的时候,也一样很绝望……”

所有人:“……”

莫村长问他们:“多高的坑啊?”

浮大白比划了一下,大概是比他们高半头,就是挖的大容量大,但真没多深。

都不知道挖这坑的人到底想逮啥,反正上面的掩饰做的挺好,但高度还不如他们村为了防土匪挖的坑深呢。

就是当时掉进去的人太多,又有两只鸡挺不像话的,不停的惨叫,一点都不礼貌,坑里来了客人也不热情,就往他们身下一躺,嗷嗷叫,他们吓一跳,找半天没找着在哪儿,一乱,就没爬上去……

上去时候,影都没了,怎么找都没有找着。

现在想想还觉得自己倒霉呢!

大家看他们的眼神,活像在看一群成了精的蠢驴!

浮四白期期艾艾的辩解着:

“我特想抓着,但越想越容易卡跟头……”

这种事不用细想,肯定和福宝有关系。

“倒霉啊!倒霉到它娘的家了!”

老杨氏气的都不知道自己一时间要骂些什么好。

她们琢磨了多久,寻思了多久,费了多大的劲,结果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能把她们骨灰都扬喽!

村里人也那叫个低落啊,他们这些慈悲的佛见打,佛见骂,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干点有骨气的事儿,给自己报仇,结果人跑了!

这辈子都不知道下回这么有勇气得等到啥时候了。

眼瞅着天黢黑黢黑的了,所有人只能先各回各家了。

这一天,所有人都是骂骂咧咧入睡的,那心情起伏不定的,别提多闹心了。

阿元气的都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反正是骂着骂着嘎一下就过去了。

然后她再一睁开眼,后头的黑雾疯狂向她涌来,前面一片光明还有一个连跑带颠的福宝。

这阿元还用想嘛,撒丫子就开追:

“你跑什么跑!你站住!让我打死你!”

福宝身上亮晶晶的一片,阿元的身后的黑雾黢黑黢黑的。

越看越来气,阿元试着去抢她身上的光亮,但是每次都差了一步又一步。

阿元闷头去追啊,累的呼哧呼哧的,嗓子和破风箱似的,那叫个难听。

不知道跑了多久,阿元感觉她再一步都跑不动了,这时却看见福宝跑进了一座城门里,停了下来。

阿元冲过去,一把按住了她,然后被压住的福宝噗的和光亮一起散掉了。

“欸!讲理不讲理!我都抓着了!!!!”

阿元老生气了,这时好像梦晃荡了一下,她再次出现在城门外头。

阿元抬头看了看,上面方方正正的两个字,很好看,但陌生,绝不是她认识的长宁县。

城门里还有一点微光,身后的黑雾马上就要吞过来,阿元毫不犹豫的跑进光里。

呼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声嚷嚷道:

“我知道福宝去哪儿啦!!!”

三更半夜老浮家人都来了精神,寻摸了半天,从炉子掏出块小点的木炭来塞给阿元。

找了点过年用的,写着福字的红纸出来,也塞给阿元。

阿元认真的在红纸上,画起了那个城门楼的字,画的又大又难看,歪歪扭扭的。

但是大家凑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仿佛那是什么大宝贝似的。

然后许久之后,还是阿元率先开了口:

“这都是个什么字儿呢?”

大字不识的一家人:

“那……谁知道了……反正是字儿!”

阿元默默的看着他们:

“我也知道是字儿,我还知道这不是长宁县呢!”

浮大白:“也不是安城。”

然后大家开始排除起来了,这个说不是这长寿镇,那个说不是烧羊肉,说来说去,大家美滋滋的惊讶道:

“好家伙!咱认不少字儿呢还!”

那抵什么用!最后浮大白带着字,连夜找全村认字最多的俩人去了——村长以及张郎中。

然后愁眉苦脸的带着答案回来告诉大家:

“这是……都城……”

大家都呆住了,别的地方他们可能不知道。

但是都城……这么说叭天子,也就是皇帝,就在都城。

那地方离她们那可老远了!!

“我们这辈子还能去上嘛?”

阿元绝望的喃喃着,迷茫的去看大家,但大家脸上挂着和她一样的神情。

是啊,那么远她们这辈子能去上嘛?

光是盘缠……就是个大问题……

“我要去都城!我要找媳妇!我要找闺女!一家人!在一起!嘿嘿!

我要去都城!”

屁股坏了,只能站着的浮二白,脑子越发不灵光了,不仅没变得可爱,还越发像只大号的超龄熊孩子一样,直接闹了起来!

全家:“……我看你像个都城!”

浮二白:呜——

大号的超龄熊孩子委屈的哭了起来,那个欠揍劲儿,很快就挨了几个兄弟一顿乱拳,人老老实实的缩角落里不敢吱声了。

一家子又犯愁的坐了下来:怎么办呢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