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玄雍城的士兵们,最开始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林楚等人的身上。
但经过曜这么一喊,城门口很快就分出数十名士兵,将林楚一行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你们是河洛人?你们来玄雍城的目的是什么?”
“朋友,我们只是……”
林楚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曜就朝着一众士兵外大声喊道:“喂,你们在干什么?我姐夫又没有炸玄雍城,你们拦着他做什么?”
曜一句话说完,城门附近的众人都同时紧张了起来。
“曜,你能不能别开口?你不说话,要死吗?”
林楚刚刚抱怨了一句,就听一旁有军官大声喊道:“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他们来玄雍城的目的,是为了在玄雍城制造爆炸。另外,他们还想杀了这个负责举报的线人。”
听到军官的话,众人顿时就急了。
这军官,耳朵是被毛塞住了?
这都能听岔劈了?
曜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好像给林楚等人带来麻烦了。
想到这里,曜又连忙大声说道:“喂喂喂,你们误会了,我不是线人,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曜话音刚落,就有刀剑架在了曜的脖颈上。
“姐夫,你放心吧,玄雍的将士做事情讲究证据。他们盘问我们一会儿,就会放了我们。一会儿我来做东,请大家去玄雍城吃面。”
“大家可不要嫌弃,我请你们吃的面不是一般的面,而是玄雍的特色,白水煮面。”
“对了,姐夫你上次给了我稷下学院的邀请函,我打算三天之后就动身前往稷下学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收到本天才在稷下学院大方异彩的消息了。”
“姐夫,你来得有点不太凑巧,我老姐几天前刚刚离开了玄雍城。不过你放心,我老姐虽然不在,但我可以好好的招待你。”
曜好似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处境,一直在林楚的面前喋喋不休。
直到林楚等人都快要受不了了,众人就又听之前说话的军官冲着众人喊道:“把他们拉下去杀了,明天是太后的寿诞,这个时候宁可杀错,也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闻听守门军官的话,曜第一个慌了神。
“兄弟,这件事情的程序有点不对吧,你可不要骗我,我在玄雍生活了很多年。而且我老姐和你们军中许多的将军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依我看,意思意思就把我们放了吧。我们又不是坏人。”
“另外……”
这一次不等曜把话说完,领头的军官就有一些受不了了,连忙对着四周的士兵大声喊道:“兄弟们,一会儿先杀这个多嘴的家伙。”
“等一等!”
眼看着宫本武藏已经将手挪动到了剑柄上,林楚连忙摸出一块漆黑的令牌高举过头顶。
“我叫林楚,是芈月太后邀请的客人,这一次来玄雍是为了给芈月太后祝寿。我的手上有芈月太后,亲自赠予的令牌,我想看看,你们谁敢对我不利。”
林楚语落,守门的军官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先朝着众人摆了摆手。
示意聚拢在众人四周的士兵退下之后,守门的军官这才迈步走到林楚的身前,伸手从林楚的手上接过了令牌。
接过令牌仔细打量了许久,守门的军官最终抬起头来说道:“这令牌,我不曾见到。”
“这令牌你不曾见过就对了,因为你的身份和地位,还没有资格接触这一块令牌。”
“你若是不想一不小心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建议你派人把这一块令牌送进皇宫。接下来对我们客气一点,我保证芈月太后见到令牌之后,会因为开心赏赐你。”
守门的军官眼珠子转了转,最终还是转身将令牌交给了一名士兵。
“你带着这枚令牌骑马去皇宫,我亲自带人在这里盯着他们。”
目送一名士兵骑马离开,程咬金又扭头看了看四周,最后压低了声音对着林楚说道:“林楚兄弟,还真有你的。这种谎话也能信手拈来。”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杀出重围了。”
“不用!”
林楚笑着伸手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
“接下来,我们耐心的等着便是。”
“耐心等着?”
程咬金想了想,又连忙将嘴凑到了林楚的耳畔,“你拿着假令牌忽悠玄雍人,玄雍人万一识破了你的计谋。等到大批的玄雍人汇聚而来,我们再想逃,可就难了。”
“我的令牌是真的,我们耐心等待就行了。”
“真的?”
程咬金若有所思的看了林楚一眼。
“姐夫,我想……”
不等曜把话说完,众人就齐刷刷的回头瞪了曜一眼,“你闭嘴,不准说话。”
众人在玄雍士兵的监控下,等待了大概半个时辰,忽然有“轰隆隆”的马蹄声传到了林楚等人的耳朵中。
闻声,众人的精神微微一震。
连忙循着声音看去,很快众人就看到一队身穿黑色重甲的骑兵,从城门当中骑马冲了出来。
这一队黑甲骑兵,刚刚出场,就让林楚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他们就像是来自于九幽地狱的使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稠的血气让人觉得害怕。
“这下麻烦了。”
程咬金又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这是玄雍锐士,玄雍太后芈月亲手训练的强兵,与我们河洛的玄甲卫一样厉害。”
“这样的骑兵,只要一百骑就能给我们造成麻烦,三百骑就一定能困死我们。现在,我们想要杀出重围都难了。”
程咬金语落,很快又有一辆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一辆马车通体黑色,看起来造型古朴大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然而黑色的马车刚刚出现,四周的玄雍人就全部恭敬的跪倒在了地方,只有林楚一行人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
曜双腿弯了弯,见林楚等人没有下跪的意思,曜又连忙站直了身体,对着林楚小声,说道:“姐夫,这是玄雍芈月太后的马车,我们现在跪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