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队舰船上除了那位帝君便是那十六位天才。
本身实力已是不俗,加上庆木所赠的人偶。 对上将绝大实力都投入赤星凝聚的岁阳派出的少量干扰,显得游刃有余。
岚站在平台上,弓满如月。
一箭将远方一只正在施术的岁阳击溃。
这附加命途之力的弓箭可比枪械大炮好用多了,自带追踪锁定穿甲。
当然,歼星舰那种除外。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相较于这些岁阳,怎么快速进入赤星内部,赶在赤星完全成为恒星之前将其引爆才是关键。
‘舰长。’您能穿过他们吗,我们提供掩护,不会让这些岁阳伤害到舰船本体。
岚一脸凝重的看向正在操控舰船的帝君。
这位舰长是在得知他们中无人会操控舰船后主动找上他们的。
因此,他们都对这位敢于奉献的舰长充满了敬佩。
至于他们,或许他们认为自己本该如此,反而将自己的生死看的很轻。
‘能。’
身穿舰服的帝君仿佛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从容不迫间,甚至带上了一丝,不知多少年未曾感受到的兴奋。
‘嗯。’
岚急匆匆的下达着指令。
至于怀疑舰长的水平,现在没那个时间了,只能选择信任。
而且眼前这位,也确实以优异甚至是完美的成绩通过了各项考验。
舰船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向前加速。
同时,各项用作防御的阵法也不约而同的发动起来。
整艘舰船以一种诡异而不可思议的方式穿过一层层障碍,不断地向赤星进发着。
藏在虚数空间的庆木看的很清楚。
这位帝君在一定程度上冻住了时间。
他分明不是记忆令使,却仅凭自己的力量做到了部分令使级别的能力。
以凡人的力量做到这这种程度实属令人赞叹。
说到记忆令使,庆木的目光投向某处,巧了,这还真有一只流光忆庭的朋友。
‘怎么样。’
‘啊?’
这位流光忆庭的令使吓了一跳,这突如其来却又让她毫无察觉的声音差点让她以为是星神来了
某个喜欢找乐子的星神就经常这样做。
虽然她没经历过,但却在流光忆庭中见过不少。
‘啧,我是庆木,丰饶令使。’
‘嗯?’
庆木?这位令使她倒是知道,还挺出名来着,流光忆庭对这位也没有多少记载。
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
这可是个收集记忆的好机会。
‘忆者,记忆令使。’
‘嗯。’庆木点头,他并不在意对方隐瞒真名。
‘我说,你对那位帝君怎么看。’
‘千古一帝?如果说实力的话大概就是令使之下的极限了吧
你是知道的,即便是我这位能力普通的令使也能将这片星系冻结并转化为记忆储存下来。’
‘嗯,那你怎么来了,这种事情应该犯不上让一位令使记录才对。’
‘记忆星神大人派我来的,我感觉这件事大概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怎么说。’
‘虽然我才成为令使不久,但如你所说,这种小事犯不上咱们令使亲自记载。
而且我来可是记忆星神亲自下令的,更何况我能在这里遇见你。’
‘遇到我?’
‘以我之见,这里应该有不止一位令使吧,估计是在密谋些什么。’
庆木点头肯定了对方的猜想。
对方说的确实有理有据,而且这件事确实也不一般,如若不现在记载,到了未来,记忆星神估计还得亲自将其打捞出来。
只不过密谋这些的可不是令使,而是那些星神。
至于不止他们两个令使,其实也是真的,他光是‘看。’都看到了好几个
至于他们在密谋些什么,他大概也猜到了。
‘没错,几乎都让你猜对了。’庆木赞许的道。
‘是吧是吧,咱可聪明了,那你们在谋划些什么,放心,我不往外说。’
流光忆庭的信誉还是值得信赖的,忆者询问这个多半也是因为好奇。
他们手上的记忆可是从未流出,顶多是被焚化工销毁了。
(焚化工与流光忆庭同属记忆星神的势力)
‘这我是真不知道,我可没跟他们商量过。’
其实确实没商量过 。
均衡令使是为了不被他打搅计划主动找到他说了点东西没错,但不多,均衡令使将信息捏的很死,说的都是他在乎的。
‘来,说了这么久了,喝点水?’
庆木将一个葫芦递过去。
‘抱歉,我不喝酒。’
’巧了,我也不喝,这是茶水,或者这也有桂花酿。‘
‘我在流光忆庭呆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见有人用葫芦装茶叶的。’
这是庆木今天第二次听到这话了。
‘哎,不说了,我得下去看看,你随便记录就好。’
庆木把葫芦重新别在腰间,又将一盏提灯与一柄剑取出。
‘这是?’
忆者感受着上面的气息有些震撼,那是两个独立的丰饶赐福,而且是最顶级的那一种,足以撑起两位令使所需。
要知道,星神的力量也不是毫无节制的,祂每赠与令使的一分,祂本身就会分出一部分力量,直到星神主动收回或者受到赐福的人死亡。
庆木并没有回应她,只是将提灯向前一抬,随后,一条介自于生与死的路就被打开了。
理论上来说,凭借这盏灯,他能够轻易将死去之人拉回来。
而那柄黑白相间的长剑,除了砍死人外也没别的用处。
走在这条死亡与生命相间的道路,庆木可以直接来到他想去的任何有生命的地方。
或者刚死去没多久也行,同样,他也可以将死去的人复活。
只不过死的越久消耗越大而已。
现在先是锁定上舰船,然后跟上去就行。
帝君是死是活倒是无所谓,他不在乎, 但他得看住椹跟他的那些便宜徒弟,从这里来看,帝君这确实是阳谋 。
算了,庆木放下了杂念,在黑白相间的空间中向前走去 。
行走在生死之间,除了星神没人能发现得了他的踪迹。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绝佳的位置。
行走在黑白相间的舰船中,目光所及所有人身上都飘着白色,除了帝君,他身上黑色都浓郁的化不开了。
白色代表生,而黑色,自然就是死亡的预兆。
尽力干扰时间的帝君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一席白衣那人越走越近,其手上的魂灯光芒也越发耀眼。
终于。
他驾驶的舰船一头冲进了赤星。
意识到这的帝君连忙闭上双眼,不再感受那似乎想要将他拉入深渊的身影,不受控制的冰寒侵蚀了他的双眼。
寒冷渗入他的骨髓,他的世界冰冷而黑暗。
周围那些年轻人正在快速却精准的操作着事先准备的仪器。
没有人来叫他。
毕竟按照计划,到了这里,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但是。
一切还未结束,至少黑暗中逐渐浮现出了光点,还有希望。
光点跳跃着,似乎是在引导他通往前方。
还有希望……帝君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台阶,精神被磨损,意识开始逸散,身体逐渐溃败。
光点?哪里有光点,意识重新恢复的帝君有些朦胧的看着周围的黑暗。
最终,他看向了自己。
他的一生化作了飘落的细雪,它们又凝聚成折射着七彩光辉的坚冰。
这是来自记忆星神的肯定,他将得到肯定,他的一生将会被永久的记录,这是他应得的。
帝君视若无物。
他继续向台阶上走去,台阶上有什么?他不知道,但直觉告诉他那就是他追寻一生的究极意义,在死亡面前交上答案的唯一机会。
他的眼里出现了他所渴求的万世皇朝,现在停下,他将实现宏远的理想。
可上面还有路……他不是神……做不到最好,所以他只想做到更好……路在眼前,为何不走?
那些小辈在帝君眼里隐约化作了他的帝国。
那是一个个无比辉煌的国度,它们繁荣昌盛,其脉络散落寰宇,最终却都在漫天的虫灾下化作尘土 。
祂看着一个又一个强盛的文明化作虚无。
即便如此。
它们依然美如星辉,就算粉碎,也是散落寰宇的星尘。
他,祂走到了尽头,一位琉璃身的皇帝向他伸出了手,他环顾四周。
祂在其中看到了真正永恒的帝国,那是名为时间的文明 。
所有的文明都将共同汇入名为时间的文明。
而在汇入之后。
他们便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记忆。
而祂将在祂的国度加冕为王。
到头了,祂在自己心中说,祂伸出手与琉璃帝皇相握,一层层玻璃顷刻间被碾碎,新的路缓缓浮现。
哪有什么琉璃帝皇?
那不过是一面镜子罢了,祂看向自己,这是,琉璃身,祂看向曲折向上的阶梯,名为未来的阶梯,时间将让他继续攀爬,那道路的尽头是什么?祂将去往何方?
向前吧,帝君说,终会知晓一切
千古的王戴上皇冠。
一切的劫灭化作为了新生的阶梯。
(原着中记忆星神是在寰宇虫灾中诞生的,但本书中因为主角的影响有了些变化,比如记忆的命途虽然得到了开拓,却还处于无主状态,或者说混乱状态,直到本书中帝君将起领导)
(这是私设)
(话说这算不算剧透,啧,我也不好解释太多,不然就剧透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