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之后,太后叶紫淑与死去的国舅大人女婿,并列成为夏宫人气八卦榜单之首。
上到藩王使臣,下到太监侍女,无一不在议论。
太后叶紫淑当众流芳,足以害得参加宴会的王妃、贵妇们吃不下早饭。
国舅女婿郑家诚的死,则让男人们都是有些七上八下。
太后夜宴的事情,此刻已经是尽人皆知,大家也都听自家女人们说了宴会上的小插曲。
比起太后流芳大殿的事情,男人们正关心的则是杜若离席的事情。
聪明人不难想到这其中的周折,推测出这肯定是国舅爷的安排,而沈芳洲怒斩郑家诚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报复。
此番,沈芳洲力挽狂澜,以一已之力平定月知叛乱。
那些原本对他有些不爽的老臣们,嘴上虽然不说话,但是心里多少都是对他很服气的。
所有人都明白,若是换成旁人,这一劫只怕大楚肯定是躲不过。
在不少大臣心里,沈芳洲的形象都是因为这件事情光辉不少。
国舅偏偏在这个时候搞事情,这让不少大臣对叶氏一族也是颇有些微词。
月知国逆反没有成功,损失八千精锐、一位王子和一个神女,对方会如此善罢干休吗?
这些天,沈芳洲可是一直在安排此事。
可是叶氏在做什么?
外乱未平,他们还搞窝里斗,这难免让大臣们有些失望——叶紫辰的格局实在有点小。
只是这些,叶紫辰自己是不可能想到的。
红着眼圈坐在桌边,听着女儿凄厉的哭声,他握着茶杯的手都在哆嗦。
夫人连生三个孩子都是女儿,叶紫辰原本想着养几房小妾怎么也要生个儿子,结果生出和个庶子又都是女儿。
他几乎已经断了这个念想,只是想着好好培养这几个女婿,以后也是自己的势力。
哪想到,刚让大女婿在户部站稳脚跟,就被沈芳洲一剑宰了。
那份痛,那份怒……
简直比他死一个亲儿子都难受!
端起茶杯送到唇边,他突然站起身,将杯子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把人哭活了吗?!”
“你这叫什么话?”叶闻笛迈步走过来厅来,皱眉喝了喝脚边的茶杯,“你要真有本事,又干吗在这里摔杯子砸板凳?”
看到他,叶紫辰忙着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
“二叔!”
抬手屏退下人,叶闻笛侧身在主位上入坐,叶紫辰忙着走过来,帮他倒上一杯热茶。
“公主那边怎么说?”
“公主正在气头上,说不管此事。”叶闻笛浅浅啜一口茶水,“这人头……八成是回不来了,我刚刚着人打听过,什么拿回去交差,昨天晚上沈九就安排人出了夏宫,只怕现在肉都已经被狼啃完了!”
“这……”叶紫辰拧起眉头,“沈芳洲这个阉狗,简直是卑鄙、无耻!”
“你啊……”叶闻笛闭了闭眼睛,淡淡轻哼,“如果你有沈芳洲的那份隐忍,现在叶家也不至于是这个德性。”
叶紫辰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二叔的意思是……!”
“咳!”叶闻笛轻咳一声,“朝堂之事我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