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过双臂将阿茹娜扶起来,杜若并没有掩饰自己。
“我不想瞒你,这次来见你,我就是要你帮我。这是给你一个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两国交战,你可能去失去亲人和家园,而我也是一样。不同的是,我会活下去,而你……可能没有这个机会。”
一旦两国真正开战,阿茹娜也就失去自己的价值。
在那种局面下,沈芳洲不可能再保全她的性命。
尤其是当他失去自己的家园,愤怒会吞噬他所有的理智,他一定会像原着中一样带大军直驱草原,用对方的眼泪和鲜血平息自己的愤怒。
那样的局面是杜若最不想看到的。
“我知道。”
阿茹娜不是傻子,当然也明白这一点。
“如果这次你能帮我阻止这一场战事,我就给你自由,放你和孩子回草原。”杜若收回手臂,退后一步,“你没有多少时间考虑,我的人已经在准备,在我走之前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西北。”
没有再多说什么,杜若转身走向院门。
“夫人请留步!”阿茹娜走上前来,“我愿意与您同往。”
其实,杜若想要带她走,根本不需要与她商议。
现在,她是阶下囚,哪有什么自由?
阿茹娜能够感觉到她的真诚,这让她情不自禁得觉得有些汗颜。
自始至终,她都看错了这个女人。
杜若不是巫云那样的人,也不会用巫云那样卑鄙的手段,对这样的人耍心思,那是月神也会唾弃的。
杜若转过身:“你确定?!”
阿茹娜走上前来,右手按在胸口,向她深鞠一躬:“在月神的注视之下,请相信我的真诚!”
杜若轻轻点头,几个安守阿茹娜的守卫轻轻挥手:“替她收拾一下,我们很快启程。”
“是,夫人!”几个守卫恭敬地答应。
“夫人!”见杜若迈上台阶,阿茹娜又追过来,“对不起,为我之前对您的恶意,还有……所有的怀疑。”
“我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接下来的忠诚。”说完这句,杜若头也没回地迈出门槛。
前厅里,禁军先锋官沈庆已经在等她。
杜若抬起右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情况我相信你已经知道,兵符不在我这里我不能调动人马,我只是需要你做好所有准备,等千岁回京之后,你的人能够第一时间出发。另外,此事一定要严加保密,切不可走漏风声。”
今天这些藩王和使臣才刚刚离京,人还在路上。
如果有不怀好意的,知道这个消息,趁着京城空虚之时有所动作,到时候就是内外同时之忧。
“末将明白。”沈庆将一只精致镶着宝石的弯刀和一封亲笔写好的信捧过来送到杜若面前,“西北诸将没有见过夫人,只怕到时候会对您有所怀疑,这是儿时王爷赐给我的猎刀,只要夫人出示此物和此信,大家一定会相信您的身份。”
“多谢!”杜若郑重接过。
“夫人放心,一旦我们接到千岁命令,会第一时间赶到西北支援。”
沈庆挑起战袍,单膝跪到杜若面前。
“末将替禁军营中所有西北子弟,谢过夫人,请夫人一定要安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