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的神识进入头顶的光球,云湘叫它轮回存储器,体验了张卫的一生,这是一个以男性的躯体度过的一生。
张卫一辈子妻妾五六个,六十多了还娶了个十八岁的小妾,这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怎么成为男人后变得这么花心。
真他奶奶的!可想而知,女人把感情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是多么的可笑。
可她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难道世上真的没有生死不渝的爱情吗?
影像又转动了,来到了丈夫被官兵抓走的那一世。
原来被抓走的这个男子姓陈名三郎,陈三郎应该是陈彦廷的一世轮回。
妻子名叫张巧英。
张巧英在男人三郎被抓走后,在官兵后面追了一阵,三郎大喊着让她回去找大哥想办法。
张巧英又哭哭啼啼的往回走,半路上遇到了追来的陈大郎陈四郎哥俩。
陈大郎长得高大健壮,陈四郎比大哥矮了一个头不止,圆脸肤色白暂特别是那双黄眼珠子,让云湘就想起了一个人,吴忧。这个王八蛋哪一世长得都不像好人。
张巧英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她也不明白三郎为什么会被抓走。
大郎说回去和父母商量一下再说。
几人回了村里,张巧英走在大哥后头,跟躲瘟神一样躲着二郎。
三郎父母的家是三间小草房,土坯房垒的墙头。
推开斑驳掉皮的大门,一位白发苍苍干瘦的老妇人正在院子里收拾柴禾。
大郎喊了声娘,老妇人扭过头来,云湘透过王巧英的眼睛看清了老妇人的模样——那是陈母啊!陈彦廷的亲娘,原来从这一世起他们就是母子关系。
母子几人回了屋,把里正也请了过来。里正问明了情况说了句,贵嫂啊,是不是三郎得罪人了?
贵嫂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会的,我家三郎从小仁义,没得罪过人。
里正觉得也是啊,三郎那孩子多好啊!
里正决定去知府衙门看看,大郎跟着里正去了。
贵嫂送到了门口,转身时身体晃悠了一下,张巧英连忙扶住婆婆往屋里走。陈四郎也过来扶住母亲,顺势摸了把三嫂的手。
张巧英厌恶的皱了下眉,跑前边去开门。
云湘在心里骂了句流氓。
她心里纳闷大郎和三郎都长得一表人材,怎么四郎那么猥琐呢?
脑海里立时就出现了更多的影像和信息。
原来,三郎还没出生父亲陈贵就因病去世了,贵嫂含辛茹苦的拉扯三个孩子艰难度日。三郎出生的第二年,年景不好,村里人都拉家带口的出去逃荒要饭。
贵嫂也带着三个孩子出去要饭,走到一个村庄时二郎病了,浑身滚烫烧了一天一夜不退烧。贵嫂身上一个铜钱都没有,跑去药铺给老郎中下跪,郎中推托怕治坏了不给治。跑了附近好几个村子,终于遇到一个好心的郎中给孩子扎了针灸,给了两副药。
谁知二郎刚见好,三郎又发烧了,贵嫂急得嘴上起了燎泡。一个老妇人看娘几个可怜,让他们住到自家的柴棚里,还给娘几个盛了几碗粥。
贵嫂跪下给老妇人磕头,老妇人把她扶起来说道:“老婆子我今年快五十了,我把你当闺女。你呀,带着三个孩子太不容易了。我看你这几个孩子太喜欢了,可惜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连个孙子的影也没看见过。”
贵嫂就问:“大娘,您的儿媳妇多好啊,我刚才看见了。”
“好是好啊,可是不能生。”老妇人说到此流泪了,她忽然对着贵嫂跪下来:“闺女,大娘求你个事,我管你一家子吃喝,平安的度过这次灾荒,你能为我老刘家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吗?闺女呀,大娘求你了……”
云湘心里骂这老婆子,看着像个好人,实际不是个东西,这不是雪中送炭,这是趁人之危。她想看看贵嫂到底给她家生了没有,场景又换了。
贵嫂挺着个大肚子在柴房里干活,老妇人的儿媳妇也挺着大肚子走了进来,贵嫂干自己的活不理她。
女人站在那看了贵嫂一阵说道:“你带着孩子走吧,我给你一些钱,足够你和几个孩子生活几年。”
原来那妇人的儿媳妇也怀孕了,俩人还是前后脚怀上的。
贵嫂擦了擦手回过身来看着女人说:“你给我多少。”
女人一听连忙从兜里掏出来一堆银子:“这些,十几两银子,都给你了。你快走吧,就着婆母和夫君没在家。”
贵嫂伸手接过钱,出门去把几个孩子叫过来,收拾收拾东西背着包袱就走了,不拖泥带水,一点也不留恋。
贵嫂回到自己的村子,没几天就生下了四郎。村里人因为她一个寡妇出去一年,带着肚子回来了,都瞧不起她,庭前背后的没少说她。更有甚者,她在前面走,那些妇人就骂闲街吐唾沫。
有一回贵嫂气急了,回过身去把骂街的人打了一顿。
从此以后,贵嫂的性情就变了,成了人们眼中的泼妇,正因为这样娘几个才不受气了,在村里也没人敢轻易惹他们。
怪不得四郎和那哥仨个不一样,原来不是一个亲爹。
云湘又想看看三郎为什么会被抓呢?
影像在脑海闪过。
一所高宅大院里,一位穿着道袍的道人,在管家的带领下一步三摇的穿走廊进入客厅。不一会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道人站起来深施一礼喊了声:“相爷。”
高相爷挥了挥手让道士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
“王道长,今日请你来,是想请你为小女算一下,小女的姻缘。”
王道长点头:“小姐的生辰八字是哪年的,贫道给算一下。”
管家把写着小姐生辰八字的宣纸拿了过来,道长拿毛笔在宣纸写了一篇子丑寅卯之类的,又掐指算了一下。然后冲高相爷一拱手:“相爷,如果您信贫道的话,贫道可就讲了,说得不好的地方别生气。我是怎么算的就怎么说。”
“王道长不必顾虑,有话请讲。”
王道长点了一下头:“相爷,小姐命中只有一位终生伴侣,错过了会孤独终身。”
“噢?只有一位吗?”相爷有些诧异。
“是啊,相爷。贫道把这位后生的名字,方位都写下来您去找吧。”
王道人在宣纸上刷刷写下了一行字:保定府陈家村陈三郎。
云湘纳闷了王道长这是怎么算出来的陈三郎是小姐命中的唯一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