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好宝宝的。”
他有那个能力,只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的宝宝。
“嗯,我相信你。”
叶南枝重新挑了套裙子,甚至更短,当着林序秋的面给换上了。
出去时男人将她牢牢地护在怀里,有些草木皆兵了。
他的神经太过于紧绷。
叶南枝牵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前后甩动,就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小情侣。
林序秋愁眉苦脸的,让人看不过眼。
“林序秋,你和我出来不开心吗?”
“开心。”
林序秋说着违心的话。
不过他更想和枝枝单独相处,不想让别人把目光放在枝枝身上。
“骗子。”
开心个鬼。
白白长了一张玉容面,绷着一张脸,别人都不敢靠近他们,跟自带了一层结界似的。
“既然你开心的话那我们以后多出来逛逛好不好?”
“好。”
死鸭子嘴硬。
他装傻叶南枝也装傻。
就看谁更会装喽!
反正林序秋没她会装就是了。
夏日炎炎,又正值大中午,公园里的人不算多。
叶南枝寻了一个阴凉地,拉着林序秋在公椅上坐下。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出来想要做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出来走走。
人的生活总要丰富多彩一些才会更加美好。
“林序秋,你和我讲讲你大学期间的事吧!”
自从去国外之后她刻意地断了彼此之间的联系,还以为这样就可以欺骗自己心动是假。
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林序秋默了默,“都过去了。”
那些苦难的日子,那些见不到叶南枝,只能依靠着不正大光明的窃听手段去得知她消息的日子都过去了。
“可是我也想了解关于你的一切。”
想知道她空缺的这些年,林序秋又是怎么走过来的。
所谓过去,并不能把它当做不存在。
她知道那些日子林序秋一定很难,能够走到现在他足够努力刻苦。
她也真的……真的想走进林序秋的世界。
林序秋抱住她,“可我的世界只有你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一切在她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那些未曾开口的爱恋在这短短的半个月之内都得到了舒缓。
还不够,但足够弥补这些年的空缺。
他前二十年追逐的是逃离养父养母,后来,他的目光便一直追着叶南枝走。
想要能够配得上她,想要有能力站在她面前,想要对她诉说自己这些年的爱慕。
他的世界很简单,只装了一个叶南枝,其他的都属于附加条件。
叶南枝刚离开的时候他将思念寄托在日记本中,有过一段时间的萎靡不振,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因为他知道叶南枝值得最好的。
机会从来不是等来的,需得靠自己的努力,把自己变得更好。
所以当叶南枝回国时他才敢出现在她面前。
否则他是没脸再出现在叶南枝面前的。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有什么资格祈求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的千金大小姐去正视自己的爱慕之情。
这一趟唯一的意外也只有叶南枝。
他以为叶南枝会忘了他,以为他与叶南枝之间相隔甚远,却独独没想到自己与她是双向奔赴。
如果可以,他所奢望的是生生世世,不止贪恋一时的温存。
他一直都是贪心的。
叶南枝想走进他,他便略重挑轻把这些年的经历都讲一遍。
讲他如何创业,如何抓住机会,遇到的贵人,他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所以这一路上遇到的艰难险阻他都不觉得苦。
而现在,柳暗花明又一村,他所尝到的都是甜的。
他享受现在的时光,但也怕,怕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的泡影。
林序秋自认不是一个胆小鬼,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失去再重新来过,可唯独叶南枝不行。
等他说完,叶南枝已经热泪盈眶,她知道林序秋很难,也知道他现在所将的东西不过是所经历的万分之一,但就是会忍不住心疼。
那股酸意从心脏泛入鼻腔,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她道:“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林序秋为她擦拭掉眼泪,他只需要叶南枝留在他身边就好了,她就是他所有的动力来源。
他现在所拥有的,都是因为叶南枝而获得的。
对于他而言,叶南枝就是他的全部。
“我也会对你好的。”
林序秋回答她,想把这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都送给她。
他奢望的太过遥远,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所能握住的也就只有当下。
所以就算用尽全力也要奔向她。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林序秋知道,他的枝枝所流的眼泪都是在心疼他。
“宝宝,我现在很幸福。”
所以,不要再为他难过了,他也会心疼。
他现在所拥有的已经是全世界最好的了。
如果将来能够与叶南枝走到最后,相守相知,那他将会是这世上最最幸福的人。
回去的路上,一个老奶奶在路边摆着竹篮卖栀子花手链,叶南枝拉着他坐到小板凳上。
“奶奶,我要两串手链。”
老奶奶笑得和善,“好嘞!”
比着两人的手用小栀子花编制了两条手链,一左一右,好不般配。
“栀子花寓意着永恒的爱情,林序秋,你能懂吗?”
叶南枝真诚地看着他。
“能。”
林序秋的声音有一时的哽咽,叶南枝说得这般直白,他要是再不懂那他就是彻彻底底的傻子了。
人会同情傻子但不会爱傻子。
他想要的不是同情,是爱。
他要叶南枝的爱。
想和她结婚,和她一起相守到永远。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或许还很难,但用不了几年他会努力地向意大利进发,追随着她的脚步往前。
再多的言语自是不用再多说,只要彼此能够意会就是最好的。
手牵到一块儿,两人都莫名地珍视。
他们俩一定能够长长久久到永远。
回到酒店时叶南枝一眼就看到了刚从车上下来的方半夏。
方半夏戴着墨镜,人靠在车身上,看到她亲切地叫了一声。
“枝枝。”
她的视线不自然地略过林序秋而后才放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