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问个屁!分明就是有意试探。
还真把她当傻子呢?
“行了,用餐吧!”
叶羡笑着操控着桌上的主动权。
用餐期间,钱月的眼刀都快把她给杀死了,其他人就跟瞧不见似的。
叶南枝也只好装作没看见。
等到吃完饭,叶南枝就想走了。
叶羡仿佛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般,开口留人:“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回去?”
这话既是对叶南枝说的,也是对钱家父女说的。
钱父还没说话,钱月就抢先道:“好呀!”
钱父瞪了她一眼,无奈道:“那就打扰了。”
叶南枝抿唇,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小叔,阿慎他……”
叶羡把茶杯放到桌上,“既然是你的兽人,这宅子他自然是进得。”
叶南枝:“……”
她总觉得有诈。
佣人把她带到卧室,里面除了一张床空落落地什么也没有。
打开门就见钱月正站在对面推门进去。
看见她,钱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叶南枝透过打开的门往里看,钱月和她的待遇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走廊上,监控器的红点亮着,这宅子里这么多房间,偏偏安排钱月住在她的对门,依她看,叶羡分明是故意的。
说不定现在人就在屏幕背后监视她们呢!
叶羡手里拿着平板,佣人立在一旁恭敬地低着头,“你说,她们等一下会打起来吗?”
一个丫头不知死活地带着老爹上门讨要东西,另一个丫头为了个兽人撒谎骗他,他倒是想看看那兽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了!
“回主人的话,我……奴不知道。”
叶羡面容姣好,若是再年轻些,也称得上是一个阳光少年,但佣人却不敢抬头看他。
叶羡轻嗤一声,“真是笨,自然是打不起来的。”
顶多就是有点口舌之争。
屏幕里出现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辞闵在佣人的带领下进入了宅子内,一看到叶南枝他便迫不及待地奔过去。
“主人。”
叫得那是一个亲密。
钱月震惊地望着叶南枝,“你倒也不用把他带到我面前耀武扬武吧!”
她已经心痛到无以复加了。
好不容易看上个兽人,还被叶南枝给睡了,这谁心里能平衡?
她倒是想把辞闵给抢过来,可是她能吗?不能。
不能就算了,这可恶的叶南枝居然还把辞闵带到她面前刺激她。
“我没那么幼稚。”
叶南枝小心地朝监控器的方向望了一眼,有那么爱看戏吗?
啧,被发现了。
“小姐,主人让奴把他交给您处置。”
钱月听到这句话恶狠狠地摔上门,叶家简直欺人太甚!压根就没安过好心。
她原以为叶羡留他们住一晚事情可能还会有所转机,万万没想到他们叔侄俩这般会演戏,竟然联合起来耍她。
叶南枝同样吃了一肚子气,叶羡不怕得罪了女主,却无端地把她拖进来,真是有病。
还把辞闵交给她处置,就一张床,要她怎么处置?
关键是……她对辞闵是真的挺喜欢的,要是她把控不住自己怎么办?
叶南枝洗漱完出来,辞闵还愣在原地。
“那个……你先去洗漱吧!”
叶南枝不自然地擦拭着头发。
“主人,奴可以睡在外面。”
辞闵似乎看穿了她的囧态,主动开口缓解尴尬。
可他偏生无辜地望着叶南枝,仿佛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她决定一样。
叶南枝心里绕过一阵慌乱,“让你去就去,哪来这么多话!”
辞闵在她面前蔫着个脑袋咬紧了牙关,却在进入浴室后抵着唇笑出了声。
今晚他可以和叶南枝睡在一张床上了,叶南枝舍不得把他赶出去,也狠不下那颗心。
他仔仔细细地清洗着身上的每一处,尽管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心脏还是砰砰砰地跳得飞快。
他在浴室待了许久,出来时叶南枝头发都干了。
她局促地坐在床沿,咽了咽口水,问他:“和我睡一张床你不介意吧!”
辞闵用力地摇了一下头,只差没有甩出去了。
叶南枝松了一口气,又哼哼两声,“你要是敢介意我就把你甩出去。”
她净会说些狠话,实际上那颗心比谁都要软。
刚叶南枝已经检查过了,卧室里没有监控。
她还以为叶羡想看活春宫呢!没那么变态就好。
不过和辞闵躺在一张床上,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的。
床头的灯亮着,她稍微一偏头就能看到辞闵,他的手压在脑袋下面,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阿慎,你……你看我干嘛!”
叶南枝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抖。
“主人很好看。”
辞闵毫不犹豫地夸赞。
叶南枝听到他的话还有几分害羞,她忽而转过身来认真地盯着辞闵。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主人,奴不会说谎。”
他不知何时靠得近了些,“主人是奴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他的呼吸都打在了叶南枝的小脸上。
那张清逸出尘的俊脸离叶南枝实在是太近了。
叶南枝心中的理智被烧得断了线。
她仰头在辞闵的唇上亲了一下,辞闵的喉结上下滚动。
“主人是在向我表达友善吗?”
叶南枝的理智稍微回神,此刻辞闵眼里装的全是她。
叶南枝坦诚道:“不是。”
她大抵是见色起意。
“那是什么?”
“你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叶南枝心里乱得慌。
辞闵盯着她的眼睛,看似天真地问道:“那奴可以向主人表示友善吗?”
叶南枝呼吸顿紧,差一点就要呼吸不过来了。
“可……可以吧!”她不确定道。
下一秒,她就被辞闵抱住,他的唇覆上来,一下又一下地啄着她的唇。
他的舌……
叶南枝把他抵开。
自以为恶狠地瞪他一眼,“你伸舌干嘛?”
她那样子分明像朵摇晃在风雨中的山茶花,清纯妩媚,格外惹人怜爱。
“主人,奴有错。”
他紧紧抱着人,口头上的罪过比谁都多,就在刚刚,他无比明确地确定了叶南枝对他的感觉。
若是真的抵触,恐怕早就推开他把他蹬下床了,哪里还会和他躺着一张床上质问他。
“没事……”
“不,有事。”
跟个犟种似的,叶南枝只好问他,“那…那你错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