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叶家,餐桌上的东西刚收拾好。
叶念见到沈厌迟立马跑过来,问道:“吃饭了没?”
沈厌迟转向叶南枝,刚要开口,她就拿着买的炸鸡转身上了楼。
沈厌迟:“……”
回到房间她打开阳台的小灯,暖黄的灯光透过墙壁半映下来,比客厅要温暖。
买的炸鸡已经冷透了,可她不想下楼。
把香辣的辣椒撒在上面,叶南枝只吃了一口,和在外面吃的时候味道不一样。
她转回房间把行李箱拖出来,打开衣柜把需要的东西都装进去,又带了好几双鞋,这次露营要在c市待上小半个月,她已经把基础的费用都交了。
手机一片平静,也不知道金苏泽是怎么想的?其实,她的朋友并没有那么多。
早上她还没从睡梦中醒来,肚子就开始一阵阵阴痛,上了好几趟厕所出来时脚都是虚的。
真就垃圾食品呗,吃是没吃着,反正罪得遭。
诸事不顺,指不定有点霉运在身上。
她从行李箱里把药箱拿出来,找到药服下才慢慢缓过来。
阿姨帮她把早餐端进来时看见她脸色煞白,语气急得不行,“哎呦喂,南枝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姨妈来了。”她撒了个谎。
“那就好,阿姨还以为小姐您生病了呢!”
叶南枝勉强露出个笑容,“没。”
吃完早餐后,胃里暖暖的,倒是没有那么不舒服了,指定还有昨晚没吃晚饭的缘故。
她换好衣服出去巡逻一圈,沈厌迟还在,他脸上架着副金丝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枝枝,我有话想和你说。”
叶南枝抓着楼梯扶手的手松了松,人就站在楼梯口,离他远远的。
“有什么事吗?”
她看着沈厌迟把手中的报纸折放好,然后起身,“我……”
他没忍住把眼镜摘下来。
“我……”
“滴滴——”
外面传来的车喇叭声打断了他的话。
心里那股气卸下,沈厌迟不免对自己这种犹豫不决的态度多了几分厌烦。
他道:“回来再告诉你好了。”
看样子他这是要出门,叶南枝藏住心里的窃喜,“好的,姐夫。”
沈厌迟的眉头又拧起,“枝枝,别叫我姐夫。”
“嗯,好,oK。”叶南枝脸上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谁在乎?
她亲眼盯着人出了门,又在别墅里巡逻了一遍,确定人都不在家,才拿着自己的行李箱出门。
要是他们在的话,这个门她指定出不了。
“阿姨,我去同学家玩几天,他们问就说,没问就别说了。”
她走时还不忘叮嘱家里的阿姨。
从A市到c市,坐飞机也就两个多小时,顺利地检完票,叶南枝才有了一种真实感。
一大早,宋以朗眼睛都没睁开就被沈厌迟到连环call给吵醒了,昨晚熬夜玩游戏,今天顶着俩熊猫眼出门。
他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哥们,你有事倒是说啊!说完我还得回去补觉呢!”
也就是交情在这儿了,不然他指定给他个爆头,把他叫出来,自己搁那儿装忧郁美男,这不纯纯欠揍吗?
“我是不是做错了。”
宋以朗转了转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他不是没听清,只是这话能从沈厌迟的嘴里说出来也是奇葩。
沈厌迟敢说,他还不敢信呢!
没得到沈厌迟的重复,倒是又感受到了他的死亡凝视。
宋以朗啧了一声,“哥们,你别这么暴躁嘛,你自己都意识到了还要别人戳穿多没意思。”
他与沈厌迟说话再直接不过,“谁会喜欢自己的姐夫,这不纯纯有病吗?”
不过担着沈厌迟凉薄的视线,他还是有些发寒,“我这可不是说你啊!”
沈厌迟按了一下太阳穴,头疼道:“我打算回去就和她表白。”
宋以朗从座位上跳起来,“你疯了吧!”
“没疯。”他一脸的平静。
宋以朗否定他的话,“不,你疯了,还疯得不轻。”
他压根就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还说自己没疯。
“疯哪儿了?”沈厌迟不满地质问他。
宋以朗已经搞不懂他的脑回路是往哪儿走的了。
他没忍住问:“那你觉得自己错哪儿了?”
沈厌迟似是苦恼,又似不想承认。
“你就不该以现在的身份接触她。”宋以朗替他说了出来。
现在告白,不是疯子是什么?
“我和她说过我不喜欢叶念。”沈厌迟不耐烦道。
宋以朗更想笑了,“你不喜欢她姐还和她姐在一起,这不妥妥渣男吗?你以为她不是这么看你?”
沈厌迟按下心里的火气。
“我要怎么做?”
他可不是特意把宋以朗叫出来批判他的。
“你啊!做事太强硬了,一点不顾别人的死活,非要我说你离人家的生活远一点比较好。”
像沈厌迟这样的人,生来便是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自然不懂该怎么追人,以为只要离她离得够近,早晚能擦出火花。
这不,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吗?否则宋以朗可不信他会问出这种问题。
“不可能。”沈厌迟一口否决。
宋以朗爽笑两声,“那我估计你没戏。”
他还是用的那种玩笑的口吻,但沈厌迟已经黑脸了。
只怕是道理他自己都懂,不过是不愿意脱离罢了。
只有让他自己真的撞了南墙,他才会回头,但那时恐怕两人之间早就没什么余路了。
下了飞机,叶南枝打了一辆车到酒店,他们说好了在酒店汇合的。
想到自己和朋友的吐槽,她自己都忍俊不禁,此次露营确实没有聚集班上的同学,但她自己却来了。
有些事情总会出现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不过感觉还不错。
c市比A市还要繁华些,但他们只在城里住一晚,后面的时间基本都在郊外了。
她从车上把行李搬下来时班上的一个同学上来搭了一把手。
行李箱落地,她忙道:“谢谢。”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五官端正,长得很清秀,穿着简单的白衫。
他无所适从地将视线转到别处,“没事。”
说话时声音也是软糯糯的,是个很斯文的男孩子,笑起来时脸上还有两个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