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放你回去了,你还会理我吗?”沈厌迟呵笑一声,“枝枝,我不是傻子。”
他好不容易才把人拐来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她回去。
时间会拯救他和叶南枝之间的关系的。
而现在,叶南枝需要做的就是接受他、爱他。
他不奢求叶南枝的爱能有多深厚,可至少得有。
他那些无妄的贪念需要被拯救。
叶南枝后退两步,“说你有病不是恭维你,你是真的有病。”
这和囚禁又有什么区别?
叶家人不会管她的死活,她那群同学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她已经丢了。
她懊恼地想要为自己寻一条离开这儿的出路,可沈厌迟对她虎视眈眈的。
戏没看到,自己倒成了局中人。
沈厌迟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又或者他喜欢的是原主!她有太多疑惑,不过当下最危险的只有沈厌迟这个人。
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威压逼近。
“别想着逃,枝枝。”
沈厌迟的手穿过她的脸插入柔顺的发丝,“别伤害我。”
叶南枝:“……”
这句话不应该让她来说吗?
叶南枝拍开他的手,“我想休息。”
她现在没有力气和他折腾,根本走不了,她想折腾也折腾不了。
“好梦,枝枝。”
“砰”的一声,叶南枝故意把门摔出巨大的声响。
沈厌迟牵起嘴角才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心是苦的,全身上下都冒出股涩味。
叶南枝不是个认床的主,但躺在床上翻了好几道身还是睡不着,打开窗户,外面群山缭绕,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山里的风不比城市,呼啸声一层,盖过一层,给漆黑的夜平添几分冷寂。
她若是死在这儿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
沈厌迟这是在逼她!
她把窗帘全都拉上,隔离了外面的世界,仿佛也把自己罩在了笼子中。
她知道怎么做才更有利于自己。
山里唯一算得上好的大抵是空气清新,有足够多的氧气供人消耗。
一楼大厅有人在打扫大厅,叶南枝往院子里看了眼,外面多了一辆车。
她走到一个面善的叔叔面前,“请问这是哪儿?”
她其实还是不死心。
那人停下擦桌子的手,指着自己的耳朵转了个圈,咿咿呀呀地摆了摆手。
“你问他,不如问我。”沈厌迟出现在她身后。
叶南枝嫌恶地离他远些,他步步逼近,丝毫没有收敛。
“我是认真的,只要你问我就会告诉你。”
叶南枝又看了眼刚才那个叔,他乐呵地笑了两声,又开始擦桌子,像是没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般。
“他……”
“聋哑人士,在这里工作的都是聋哑人士。”他说着顿了顿,“都说了我没那么蠢的,枝枝。”
叶南枝忽略他的话往外面走,他亦步亦趋地跟上去,非要跟得死死的。
她停下,沈厌迟就故意撞上去,故意和她贴在一起。
叶南枝连续往后退了好几步。
“沈厌迟,你……”
他挑起眉头,无辜地耍赖皮,“怎么了?”
呵呵,装他大爷的!
山里有无数条纵横交错的水泥路,叶南枝只瞧上那么一眼就放弃了。
沈厌迟也不怕她看,还有闲心地举了把太阳伞帮她遮阳。
到了中午,太阳更是刺眼得紧,阿姨摆好碗筷咿咿呀呀地叫他们吃饭。
叶南枝积攒了一腔的火气没处发泄。
阿姨盛了碗冰镇过的绿豆汤给她,她喝了几口心里才舒坦些。
有时候真想把沈厌迟给嘎了。
“阿姨,下次多做点绿豆汤。”
他指了指装绿豆汤的汤碗,示意那个阿姨,阿姨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
原来他也知道绿豆降火啊!
叶南枝冷嘲热讽道:“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做?”
她就是单纯地想挑刺。
沈厌迟跟听不懂好赖话似的,笑道:“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做。”
他现在这副模样特别像夹着尾巴的大野狼,外表的冷冽褪去,努力展现出自己温和的一面。
叶南枝连着喝了两碗绿豆汤才将心里的火气降下些。
沈厌迟等她用完了餐才大方道:“你那个好同学明郁居然跑到警察局去告我的状。”
他语气里满是不屑,都不知道明郁脑子是怎么想的。
叶南枝一下子戒备起来,她隔着餐桌,冰凉凉的视线扫到他身上,“你想干嘛?”
这才说了明郁一句,她就开始紧张了。
眼里暗藏的担忧更是让人觉得刺眼。
“枝枝以为我能干嘛?”他反问叶南枝,又自问自答,“我什么也没做,他今天早上已经自己买票回A市了。”
估计是警局里的人帮他认清了现实,所以才跑得那么快吧!
听到这儿,叶南枝紧绷的神情一松,回去就好。
虽然她期盼有人能够帮帮她,但她最怕的还是把不相关的人给拖累进来。
“枝枝,他不是一个好归宿。”
“你不也一样?”
他比你强得多,这句话叶南枝放在心里没说,她实在是怕了沈厌迟这个人。
“我不一样,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可以为你变成什么样子。”
要不是假牙费钱,叶南枝估计自己已经笑掉好几副了。
“你不会洗衣做饭,我要你干嘛?”
“你会你就要?”
叶南枝肚子撑得紧,她坦荡道:“不要。”
感情这种东西哪里是强迫得来的,沈厌迟口口声声提明郁,可明郁她不喜欢,在她这儿明郁是个好人,也是她的朋友,但不能成为男朋友。
沈厌迟就别提了,能不见就不见吧!当他朋友说不定都得早死十年,被气死的。
“我艹你大爷的沈厌迟。”宋以朗撞了两下门,没能撞开。
在机场直接叫人把他绑上了飞机,一落地他就想回去了。
结果他妈听信沈厌迟的谗言,以为他要回去绑架良家少女,愣是把他锁在了家里。
他甚至解释了好几遍,顺道骂了一下沈厌迟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结果差点挨了他妈的大巴掌,直接给他关起来了。
“少爷,吃饭了。”
佣人从打通的洞里把盘子给塞进来。
“你喂狗呢!”宋以朗暴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