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叶南枝应的那句可谓是千回百转,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枝枝,我真的很爱你。”
他总是重复着这句话。
叶南枝捏了捏他的鼻子,“知道了,我也爱你。”
泪水再次占据了魏长风的眼眶,声音断断续续地哽咽,“这还……还是……你……你…第一次说……说爱我。”他会记一辈子的。
叶南枝笑得漂亮,“那我以后多说。”
爱情若只有一方去维持,会很累很累的,叶南枝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不想他再那般累。
“那我现在就想听。”
叶南枝亲了亲他的唇,“长风,我爱你,很爱你!当下爱你,往后亦会爱你。”
那份爱意在心里开花结果,不能忽略,并且越来越浓烈。
“可以了,枝枝。”
魏长风像是听够了,终于舍得闭上眼睛睡去。
叶南枝描摹着他的眉眼,她的心上人当真好看。
不知为何一想到刚开始时魏长风拿剑指着她的模样叶南枝就心疼得很。
等等……
剑!
魏长风为何要在寝殿放一把剑!
有人杀他,所以他用来保护自己的?可这压根说不过去。
皇宫中人人都畏惧着魏长风。
而且,那把剑就只出现了那么一次。
还是等明日再看看。
她心里的欢喜退下,突然变得很慌张。
第二日一早天未亮,魏长风便起身离开,叶南枝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亲了一下。
她等魏长风彻底走后才睁开眼。
芍药刚回来就被叶南枝拉着往乾安殿去。
进了里间的寝殿,她搜了好久都没搜着,难道真是自己多虑了。
身边有把佩剑很正常。
“主子,您在找什么?”
“剑!”
叶南枝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既没有线索又不肯罢休。
偏生芍药道:“陛下倒是有一把剑。”
“就是那把。”
叶南枝激动地抓住她手。
芍药挠了挠头,“可是陛下跟德福说不需要那把剑了,就让德福拿去丢了。”
不知为何,叶南枝听到这句话突然松了一口气。
丢了就好,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却不知为何惹得她心底发慌。
“主子,您找剑干嘛!”
“无事,这事不许告诉德福知道吗?”
芍药乖巧地点了点头。
唉!她和德福以前可是无话不说的。现在不止她有自己的秘密了,连德福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真是叫人唏嘘不已!
叶南枝回来后索性就不走了,又住回了乐清殿,反正都是要回来的。
魏长风见她回来心情尚佳,昨晚那个委屈得哭唧唧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
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的常服,看上去高大威猛,还有几分不近人情。
但叶南枝走上前去捏了捏他的脸,得到了魏长风的亲吻,腻歪得紧!就连叶南枝也赶紧甩了甩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用膳时魏长风净把东西往她碗里夹,像是怎么也喂不够一样。
吃饱后叶南枝放下碗筷,把魏长风手里的筷子转了个弯。
“你自己吃。”
“可我想喂你。”
他就像是黏人大尾巴狼,身子总往叶南枝身上凑。
平时还知道收敛,今日却是装也不装了。
“陛下……”
魏长风脸上的开心退却几分。
“长风,我真的吃饱了。”
“那就撤下去,我也吃饱了。”
叶南枝颇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分明只吃了几口。
还一副得意至极的模样,看来昨晚的事他还没忘。
哭了也不嫌丢人,两只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她,在等待她说点什么。
她假意转过头,在魏长风猝不及防时捧住他的脸用力亲了亲。
“我爱你,长风。”
她知道魏长风一直在等着她说。
叶南枝知道魏长风长得很俊俏,和《聊斋志异》里的白面书生别无二致,只看他那张脸,会让人激起无穷无尽的保护欲。
她的情话慢悠悠地传到魏长风的耳中,他嘴角扬得高高的,黑眼珠转到她这边又故意移开。
傲气地“嗯”了一声。
那一声格外地重,也格外摄人心魂。
笑容如同开得最盛的桃花,旭日东升,那抹阳光洒到桃花上,铺上一抹暖色光层。
在这一刻,叶南枝突然意识到魏长风最直接的身份是整个大魏的主控者,可他不过也才二十来岁 。
正是意气风发的年岁,该大开大合地笑,痛痛快快地哭才是。
叶南枝握住他的手,“以后你有我了。”
虽然她能够做的很少,但至少能陪着魏长风,不让他再孤孤单单一个人。
“好!”
其他的他都可以不要,唯独叶南枝不能叫他抛却。
“有你陪着我就够了。”
“都怪你,我不想难过的。”
叶南枝的情绪变化得快,魏长风宠溺地笑了笑,“怪我。”
……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回娘娘的话,听宫人道那日只有翎姑娘与她的侍女去过御膳房。”
听得回答,云珠用帕子捂住口鼻笑了笑,这事可真是巧了去了。
想杀的和要杀的是同一人,若是子夜知晓这事不知会怎样。
他是杀还是不杀呢?云珠眯起好看的眸子,他必须杀!
不过……现在还是先别告诉他好了。
*
“主子,您别乱动。”
叶南枝的手捋直了,“没动呢!”
芍药的手拉着绳子穿过她的背,叶南枝问:“这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要为主子您做衣裳。”她咯咯地笑出声,“陛下可想着您呢!”
记好尺寸,芍药把绳子折起来。
“我有衣裳穿的。”每次还都不重样,已经够多了,她唇角带着笑。
“那不一样。”
婚服怎么能一样呢?陛下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说的。
“主子且等着就是。”芍药沉吟了一会儿,“主子,过几日云太妃在宫中准备了筵席,帖子送到了重华宫。”
叶南枝不解道:“可是有何大事?”
“不知。”
那位云太妃她虽然只见过一面……应是两面……但总归还是离远些好。尤其她还知晓云太妃与苏太医之间的事情,就更要远离了。
人心难测,谁知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芍药,日后你离那位苏太医远些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