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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朱长寿懒洋洋地趴在阁楼上,脑袋上缠着白布,顶着红扑扑的脸蛋,有气无力地望着阁楼下的九叔,唉声道:“师父,我这浑身上下酸痛的厉害,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今天让阿星给你倒夜壶吧!”

九叔抬头望了一眼,见朱长寿明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可大脸上的小眼却贼兮兮地看着自己床头,左手颤颤地朝前伸着,右手却又死死地把住左手。

九叔有些疑惑顺着朱长寿的目光看去,见到自己床头上有着一张十两面额的银票:昨晚自己回家后,原本是想让阿星和小月去买些药材的,结果朱长寿回家倒头就睡,夜也太晚了,自己就随意放在了床头,打算今早让两个徒弟去买。

“看来还是没什么大事!”

九叔有些哭笑不得,起身拿起银票,特意在朱长寿眼前晃了晃,让他看清银票上的朱砂和面额,然后才慢慢地塞进了垮兜。

银票消失在眼前,朱长寿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身体一下软了下去,生无可恋地一躺,一语不发。

“师父,大师兄这是怎么了?”

阿星从阁楼上下来,刚才两人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很自觉地去九叔床榻下掏出了夜壶,捂着鼻子问向九叔。

“感染了风寒,有些发烧!”九叔随意解释道。

小月这时也从前面过来,端着一杯热水,关切地对阁楼上的朱长寿道:“大师兄,先喝些热水!一会我去药铺给你抓点药!”

“谢谢师妹了!”朱长寿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昨夜九叔和朱长寿回来时,阿星和小月已经睡下了,而且朱长寿的情况有些特殊,九叔也没办法和二人解释,便只能说是偶感风寒。

就在这时候,出门到夜壶的阿星突然惊呼道:“father,对不起!”

正要去给朱长寿号脉的九叔脸色一沉,转头冷冷地看向外面。

吴神父温和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昨晚我知道有人得了病,都是我主的孩子,我很是关心!恰好手里有些从西洋国带来的特效药,便来治一治病!”

站在门口的阿星并不知道昨晚九叔和教堂那边的事情,况且吴神父又一副很是关切的样子,所以他压根也没有多想,连忙伸手邀请吴神父和圣子进屋。

阁楼上有气无力的朱长寿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抬起头看着九叔,不可置信道:“师父,他们还有脸来?”

“为什么没脸?吃亏的是我们又不是他!打着看病的名义来看我们,既占了道德的高地,又能探查虚实,何乐而不为呢?”九叔面露不屑地冷笑了两声:“这种事情为师当年已经玩烂了!”

“嗯?”朱长寿一愣,眼神古怪地看着九叔。

九叔无视了朱长寿的眼神,沉吟了一下,轻声询问道:“能起身吗?”

“可以!”

“身体的不适能藏住吗?”

朱长寿闻言,微微运转了一下灵力,脸上的红晕慢慢消散。

不过当他想从阁楼上爬起来时,身体却有些虚浮,阁楼的几节楼梯走得踉踉跄跄。

九叔轻叹了一口气,从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拿出一粒黑色的丹药扔了过去:“把这个吃了!”

朱长寿不疑有他,抬手直接塞入了嘴里!

腥臭,酸辣,还咸咸的,那味道如同酷暑之中十几日没洗过的纯棉袜子一般!

“呕!”

朱长寿弯腰干呕,差点将那药丸吐了出来:“师父啊,你咋又把这玩意拿出来了!”

这味道朱长寿记得太清楚了,当年在马家镇,自己初入修行时,二叔公给自己的鬼丸!

九叔抬手将朱长寿额头上的白布扯下围在自己的头上,随意道:“这东西味道是差了一点,可对你这体质却大有好处!尤其是你现在这个状态,一粒药丸足以让你恢复如初!”

朱长寿点点头,不满道:“师父,有这好东西你不早点拿出来!”

看着正运转灵力化解丹药的朱长寿,九叔欲言又止,最后道:“这药丸所需的药材比较特殊,来酒泉镇这么长的时间,找到的药材只够炼出三粒!”

朱长寿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一声。

九叔摇了摇头,也开始运转灵力,片刻间,九叔的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眼眶乌黑,双目充斥着血丝:“好了,出去会一会这两位恶客吧!”

此时吴神父和圣子已经在客厅等候。

而九叔也迅速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不过苍白的面容加上乌黑的眼眶,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外强中干的样子,尤其是额头上缠的白布,几乎就是在告诉别人我病了!

当九叔和朱长寿从里屋走出来,站在一侧的阿星一愣,抬手指着九叔和朱长寿想要说什么,却被九叔冷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只是一脸莫名地看着两人。

圣子很清楚,昨晚的圣水是泼在了朱长寿的身上,可九叔怎么会这么憔悴?

“哎哟,来来来来来来!”吴神父眼中带着疑惑地从椅子上起身,快步上前,挡在圣子前扶九叔坐了下去:“坐下,坐下,坐下!”

九叔不满地双手环抱,冷哼道:“这是你家,还是我家?怎么昨晚还没看够我失意的样子,大清早地又来我家看看?”

朱长寿从里屋出来后便坐在了阿星的身后,神情阴冷地盯着圣子,时不时地还朝着裤兜里摸了摸,而且眼中的恶意根本没有隐藏,就那么死死地看着圣子!

“九叔,昨晚的事情真的是意外!我已经和镇长等人说清楚了!”

吴神父从圣子手里接过一个皮袋,笑呵呵道。

“说清楚?”九叔冷笑了起来:“你当我是三岁的孩童吗?”

吴神父一脸和煦的笑容,完全不在意九叔的冷嘲热讽:“九叔,昨天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今天我来主要是给看病的!”

“看病?”九叔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昨晚的事情过后,你觉着我会相信你来给我看病吗?再说我像有病吗?”

吴神父轻笑抬头示意一下。

九叔一愣,神情有些尴尬,抬手将额头上的白布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