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快到了,你也喜欢喝酒,我想着,若不然,我弄点甜酒好了。你若是看到江米,记得买回来,三五百斤都可以,余下的银子,你看着买什么吧,再买些大米也是可以的。”洛家欣心里好笑,自己好像真的迷上囤食这事情了。
“甜酒?”赵翠颖正好走过来,听到后面一句,不由开口问道:“家欣,甜酒是甜甜的酒吗?”
“家欣,你还会弄这个啊?”
林少锋见赵翠颖过来了,看了看洛家欣,还是听话的把银子收起来了。
这五十两是别人赔给洛家欣的,可他心里的怒过还是没能消,一想到那个庄英想要打洛家欣,还诬陷她当人小妾,林少锋心里就暴怒不已,收敛自己眼底的狠厉,忖道,且让庄家休息几日。
洛家欣含笑点头:“是这么个意思,我以前学着做过一点,味道不错。我要是做好了,到时候给你拿一些过来。”甜酒度数不高,而且冬天喝着也暖身,味道不差,能弄出来就最好不过了。
“好啊。”赵翠颖没有拒绝。相公和的酒除了辣,就是酒味,她可不喜欢,若是有甜的,当然可以了。
“对了,家欣,那庄大发为什么会怕你?”
林少锋也疑惑,洛家欣一直和他在一块,不然就是在家里待着,也不怎么出门,怎么说也不会和庄大发遇上,更不用说让庄大发那么害怕了。
“哦,我之前在城里遇到的,他正好看到我打人。”洛家欣笑道:“我刚开始还没有想起来呢,也是刚才他说话,加上动作,我才有了印象。”
赵翠颖没有问洛家欣为什么打人,不过能让庄大发那么害怕,想来应该是打的很狠吧?!
看过洛家欣打人?林少锋闻言诧异,难道是他被冤枉那次?这么一来,他也就更不会追问了。不过心里有些疑惑,哪怕就是这样,那也不会怕的赔上五十两银子吧?!
洛家欣含笑和赵翠颖说起别的事情,林少锋只得把心底的疑惑暂时压下。
庄大发家里。
坐在堂屋里,庄大发看着哭哭啼啼的庄英和一只抹泪咒骂的婆娘,没好气吼道:“够了,别哭了。”
“还有脸哭,要是你不去招惹别人,怎么会害家里赔出去那么多银子。”
“爹,呜呜……明明就是我挨打,我伤的重,你回来还不帮我……”庄英难过的喊道。
庄英娘两眼红肿,坐在一旁,也跟着哭道:“孩他爹,你为什么要赔她们钱,明明……”
“你懂什么。”庄大发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喊道:“你当我想啊,是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爹,你怎么那么怕那个女人,你……”
“你给我闭嘴,你还有脸说。都怪你娘没有把你教好,养出你这么个不知进退的东西,往常在村里横行霸道就算了,这还招惹到别人身上了,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啊?”
“你要是真不想活了,告诉我,老子给你找麻绳,别拖累一大家子。”
庄英娘不可置信道:“孩他爹,你怎么能这么说英子呢,你忘了,她是我们家的福星啊……”
庄英生下来的时候是早上,原本因为淋雨高烧不退几天的庄大发不到晚上就退烧了,第二天两个儿子去城里卖柴还捡到了一个荷包,里面有十几两银子,回来路上又因为忘了给刚生产的她买红糖,返回城里买糖的时候避开了那路上的一起杀人事件,没有和早走的村里人被砍杀,捡回来了两条命。
这么一来,庄英对于庄家来说,就是个福星,打小也聪明,说话也比别人家的孩子快多,还知道拿自家的坏鸡蛋换了别人家好的鸡蛋回来。
庄英六岁的时候,庄大发要和村里人上山,还是她哭闹不肯,庄大发没有去成,也就保住了命。
那次上山的人,遇到了猛兽,死了两个,其他三个活回来,一个摔断了腿,一个摔断了手,另外一个,如今身体还弱者,每月都要喝几副药养着。
至此,庄英对庄家更加重要了,福星这事情更加确定了,一家也都宠着她,哪怕庄大和庄二成亲了,自己娘子都没有庄英来的重要。
“什么屁福星,她就是一灾星。”
庄大发怒喝后,也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怒火虽然还盛,不过却也没再骂庄英了。
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两个儿媳妇和哭啼咒骂的女儿,和满脸阴狠的婆娘,庄大发开口道:“我告诉你们,以后遇到那洛姑娘,你们给我多远一点,找死可以,别连累了老子。”
“那贱蹄子有什么好害怕的……”庄英喊道。
“怎么不害怕,你是没见过她毒辣的样子,……”庄大发刚要说,可还是止住了,回想到什么,微微有些发抖。
庄英娘见状,有些奇怪,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男人这样,不由开口:“那姓洛的,有什么能耐吗?”
庄大发对着两个儿媳妇挥手:“你们做饭去吧,记得我的话就行了。”
庄二媳妇还有些好奇,一听只得点头:“行吗,我们听爹的,那爹消气,我饿大嫂做饭去了。”
“对,我们听爹的,娘也别气了,我和弟妹做饭去。”庄大媳妇也跟着说道。
两个儿媳妇出去了,庄大发抓抓脑袋,这才开口,声音有些低,那话语里的异样还有些止不住略微颤抖着。
“我昨日进城,正好在想去小巷有点事情,就正好撞上刚才那洛姑娘在打人,你可知那被打的可是两个男子,一个被折断了腿,一个不仅腿断了,就是那胳膊也废了……”
“什么?”庄英娘不相信,磕磕巴巴道:“这不可能吧,兴许是你看错了!”那柔弱的样子能有什么力气。
“难道是她带着人一块?”
“不是,就她一人!”庄大发坚定的开口:“就是那九曲村的林闷子也没有跟她一起。”
庄英眼里满是惊愕,她还是信的,因为她自己就挨打了。那贱蹄子力气大的惊人,一记耳光就让自己摔到一旁去,要知道,她也是偶尔下地干活的。
“呜呜,所以我说啊,那姓洛贱人的也有打我……”庄英立马就哭了起来:“我是想打她,可也没有打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