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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欧克暴君 > 第664章 破城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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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翅膀所发出的独特扇动声是敌军进攻的第一个警告。

贝鲁夫抬起头,穿过一座塔楼的冒烟废墟,看到至少三十只黑色的石像鬼正俯冲而来,它们行动时悄无声息,进攻时却迅烈如雷。

这些活的构造物来自于艾文市中心的三巫会研习所,那同样也是艾文天峰大学的所在地,也一样是抵抗最激烈的地方,至少有两位数的巫师聚焦在那里,和剩下的守军一齐对抗欧克洪流般的入侵。

“散开!”

军阀大喊道,跟在他身边的战士们立刻冲进随处可及的掩蔽里,街道中塞满了玻璃碎片和扭曲的金属,以及被击落的石像鬼残骸。

那些构造物俯冲着穿过枪林弹雨,发出尖锐的鸣叫,空中充满了大口径子弹,然而即使如此也难以全部击中如此迅捷的目标。

爆破性子弹从倾覆的尖塔后面呼啸而出,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只飞行物被击中,它们翻滚着坠向地面,黑色的岩石碎片四下散落。

如果是生物,那么面对这样的火力风暴一定会畏惧,但它们是无魂的敏捷飞行者,拥有极强的机动性。

凶猛的锐爪从翅膀前端伸出来,让它们的双翼变成锯齿利刃,然而那锋利如剃刀的后爪才是这些构造物最擅长的杀戮工具。

每只石像鬼都由一个坐在飞行鞍具中的骑手控制,他们既是驾驶员,也是精准致命的攻击手。

贝鲁夫好奇地看着来自天空的冲阵部队扑向迷宫般的废墟,那些骑手轻松娴熟的驾驭技巧昭示着在数十年合作中培养出的默契,他们并非士兵,而是来自天峰大学的巫师。

一名手持长枪的血斧小子离开掩体点射敌人,但他低估了这些生物的速度。

一只石像鬼像古代的封建骑士一样急冲而下,剃刀般锋利的后爪如同闪亮的长枪刺穿了那位战士,利刃贯入他的胸口,而石像鬼身上的巫师则将一团火焰砸向欧克的脸部。

火球直接穿透那位战士的护目镜,从头盔后面炸裂出来。

贝鲁夫眨了眨眼,他身边那个双手撑着金属长棍的变态小子立刻会意的迈步上去,只见空气滋啦一声中划过一道绿色的电弧。

“waaaaagh!!!”

那只石像鬼瞬间爆成一团烈焰,它尖锐的嘶鸣难以偿还它所夺走的生命,它的骑手试着脱离燃烧的坐骑,但变态小子用一个念头将他固定在构造物背上,迫使他们一同被烧焦。

其他石像鬼骑手呼啸而过,但血斧小子非常谨慎,不会暴露在空旷地带中,况且他们还拥有其他武器可以运用。

“空爆弹!”

贝鲁夫命令道,数十个战士同时从废墟中出现,他们肩膀上是一具火箭发射架,那些火箭拥有鸟类,蜥蜴,眼睛以及其他各种难以分辨的外观。

一声声尖啸后,它们窜到空中,一股股火焰和电流从火箭上喷涌出来,在到达一定高度后便骤然引爆。

轰轰轰~~~~!

恐怖的爆炸覆盖了废墟的天空,十多具石像鬼和它们的棋手顿时变成了血肉和岩石构成的活体火炬。

幸存者逃入苍穹,贝鲁夫静待它们到达了足够致命的高度,随后抬起手。

哒哒哒哒哒~~~~!

一堵厚重的墙壁突然被推到,庞大的履带装甲缓缓驶出,它的上面没有常见的大炮,而是十多挺大口径速射机炮和机枪,屁精们操作着这些武器,正朝着天空倾泻着密集的弹雨。

贝鲁夫听到了那些石头玩意崩解的脆响,但没兴趣观看它们的骑手摔死在地面的场景。

忽然,零星的枪弹朝军阀的方向袭来,人类的步兵出现在街道另一端。

“愚蠢。”

军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非常愚蠢。”

他握住拳头,街道周围的建筑轰然爆炸,整条战线顷刻间覆灭。

数辆脏车坦克那庞大的阴影自硝烟中浮现,它们碾倒残骸,炮口还冒着烟。

痛苦的尖叫随后响起,但贝鲁夫丝毫不在意这可怕的声音,而是朝那些倒地的士兵走去。

大多数敌人还散发着恐惧的气息,但血斧军团的无情践踏很快就将其熄灭。

他来到了街道尽头,仰望那条光辉高墙般的飞扬大道,它向空中延伸,连接着艾文大图书馆的入口。

这座城市最大的知识和历史宝库定位于此,那座巨大的博物馆是覆有钢条的金字塔,足有百米高,一公里宽,傲然矗立在山体上。

贝鲁夫注意到了这个建筑的独特性,数十条纤细的桥梁通向一个广场,以及那装饰着金色徽章的大门,其中一些在突袭中被炸毁,另一些正熊熊燃烧,或是陷于激烈的奔袭战斗。

快速摩托小队已经穿越下城区,正在与风暴小子汇合,准备将上层区域夷为平地,如同饥饿狂暴的海洋巨兽般将那些议员与政客撕成碎片。

通讯报告显示,装甲突击队已经迅速击溃了山谷城门的防御者,正在城市底层区域推进,他们在身后留下的只有灰烬与毁灭。

如果不是因为贝鲁夫的克制,这座城市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差不多了……”

军阀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了反抗的痕迹,大规模的炮击已经被他下令终止了,继续破坏已无太多意义。

他不是格拉克那样的傻跳跳,他明白在征服中物尽其用的道理,把一切都拍碎再拼起来有什么益处?为什么不在它还完整的时候好好使用?

忽然他发现了一个东西,一面墙在爆炸中被炸开。

一只苍白的手从废墟中伸出,很小很小,就像屁精一样,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命运,就好像在咽气之前试着亲手挖出一条通向自由的道路。

在一旁还有一个淡绿色的玩偶,贝鲁夫走过去,拿起那个小东西。

很丑,一个丑小子,毛茸茸的还沾有血。

在好奇中,他蹲下身体轻轻攥住那只手,很凉,但还没有彻底僵硬,又是如此的脆弱。

他在生命中见过太多死亡了,他告诉自己,太多了。

可为何这次的感觉有所不同?